第一百九十五章 石永泰
這氣流,分明就是源氣。
看來源界覺醒這款游戲,還藏有很大的秘密啊。
吳孤的眼神微微一凝,旋即便放松下來。
游戲里的水再深,他也不在乎。
再說了,作為一款全世界級的游戲,必然是經(jīng)過世界各國首腦首肯,否則如何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讓大多數(shù)人信服。
因此就算游戲開發(fā)者或者是其他人有什么謀劃,也不見得都是壞事。
那么...該想想如何回吳家了。
一想到這,吳孤便有些頭疼,如果自己的實力完全恢復(fù),那就很簡單了,直接光明正大地回去便是。
可是,他現(xiàn)在空有一身大成武者的氣息,卻發(fā)揮不出半成,實在是太難辦了。
吳孤的面色陰晴不定,早先他狀態(tài)低迷到了極點,因此一些想法過于偏激。
父母出事不久,吳天毅便坐上了家主之位。
在自己隱居山林木屋后,月家的人便一直在搜尋自己的下落。
這些事,乍一看雖然會覺得事態(tài)很明顯,但若是冷靜深思,其實還有諸多疑點。
吳天毅若真是害死父母的兇手,為何不提前安排人對自己動手,而且在這件事之后,吳家也并沒派人尋找乃至是追殺自己。
月家的舉動也同樣如此,雖有疑點,卻無實據(jù)。
現(xiàn)在想想,若不是身體萎縮,心神絕望到極致,吳孤也不會將心中的怨恨強行歸加于吳天毅與月家身上。
倒是游戲里遇到過的偽裝者,竟能讀取自己的記憶以及潛意識認(rèn)定的想法,當(dāng)真是不得不防。
不過,雖說如此,還是小心為上。
忽然,吳孤眼神一凝,猛地看向了窗外。
夜幕已至,山野寂靜。
遠處,葉隨風(fēng)動,影影綽綽。
是錯覺嗎?
吳孤瞇了瞇眼,心中有疑,卻并無發(fā)現(xiàn)。
這等深山老林,就算是有心人也難尋此地。
更何況,除了可疑的吳天毅與月家之外,他也無其他仇家。
沒有多想,他下了樓,在院落內(nèi)開始了已經(jīng)許久未曾練習(xí)過的武術(shù)招式。
“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p> 離木屋不過兩百米的一座小山頭,一個身著迷彩的男青年輕輕吐了一口氣,眼睛從狙擊槍上的瞄準(zhǔn)鏡上移開,勻稱緊繃的肌肉緩緩地放松開來。
“那小子的感知太敏銳了,我只看了他一眼,幾乎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你們倆別靠太近了?!?p> 男青年壓低聲音說道。
“鷹眼,你隱匿的本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耳朵內(nèi)的微型接收器內(nèi)傳來了一個粗獷的笑聲。
鷹眼瞥了一眼木屋,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我建議你們在五百米外待好,免得讓人家誤會我們的動機?!?p> 鷹眼好心建議道,隨后又補充了一句,“石頭,尤其是你,笨手笨腳的,可別那么早就暴露了?!?p> “哈哈,暴露就暴露了唄,如果真有哪些不長眼的玩意兒敢來,我第一個干死他丫的。”
石頭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他似的。
“真不讓人省心?!?p> 鷹眼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調(diào)了個單人頻道。
“火炮,你幫我看著點那家伙?!?p> 接收器對面?zhèn)鱽砹艘粋€很好聽的女聲。
“放心吧,我就在石頭附近?!?p> 語畢,鷹眼端著狙擊槍,一兩個呼吸間,整個人像是和樹林融為了一體,在夜幕的遮蔽之下,無人能察。
他所在的位置雖不是制高點,但是卻是少有的幾個能看清木屋輪廓的位置,而且此處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能通向木屋的路徑。
不過,以那小子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感知能力,真的需要自己等人的保護嗎。
鷹眼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想法,旋即他便撇棄了這些多余的想法。
既然是命令,那執(zhí)行便是。
好整以暇,靜待獵物。
夜?jié)u深,天微寒,烏云卷天幕,今夜無星月。
“說好會有很多人來襲殺,都等這么久了,怎么還沒來,好無聊啊?!?p> 密林間,一個身高近兩米,肌肉發(fā)達的壯碩男子靠在一棵樹上,百無聊賴地抱怨著。
“喂,火炮,我看今晚不會有人來了,你過來陪我切磋切磋唄?!?p> 壯碩男子朝著一個方向喊道。
林間無人影無人應(yīng),倒是有一片草地微微起伏了一陣。
被稱為火炮的女子面無表情,若是細看可以發(fā)現(xiàn),她正在極力壓制著自己微微抽搐的身體。
若這石永泰不是首長的兒子,她早就一槍崩了對方的腦袋了。
這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呢,居然大聲喊著無聊要切磋,切磋個卵子哦。
忽然,火炮神情一凝,手中的機槍槍口猛地一轉(zhuǎn)。
“喲,終于有人來咯,哈哈?!?p> 石永泰搓了搓蒲扇大的手掌,滿臉興奮。
“小乖乖們,快來吧,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p> 說完,石永泰便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
“等他們過來啊。”
火炮滿頭黑線,感情自己白埋伏大半天了,胸口沒由來升起一團火氣。
“該死的,殺個人還磨磨蹭蹭到現(xiàn)在才來,害得本小姐久等?!?p> 將滿腔怒火傾注于手中的機槍之中,火炮直接朝著前方便開火了。
噼噼啪啪。
一瞬間爆射出無數(shù)火星,一枚枚新鮮出爐的熾熱彈頭飛射而出。
前方立刻傳來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等石永泰沖過來的時候,那兒已經(jīng)躺著三具熱乎的尸體。
不過,對方人數(shù)不少,還有七人正滿臉憤怒地盯著無腦沖來的石永泰,那眼神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
“殺了他!”
一聲怒吼,不是華夏語,倒是有點像寒邦語。
不過,石永泰可不管對面在說什么,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沖向了離他最近的一人。
那幾人也不近戰(zhàn),直接掏出槍來對準(zhǔn)了石永泰。
子彈出膛的聲音接連響起。
出乎這幾人的預(yù)料,這個看起來頗為笨重的壯漢,速度居然不慢。
更貼切地說,這家伙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連子彈都能躲開來。
砰!
只是一拳,如有千斤之力,那人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血液如泉自其口中涌出,不用多看,重拳之人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剩余的人皆是一驚,其中一個人更是低沉地喊道。
“習(xí)武者,小成入境的習(xí)武者。”
“單憑熱武器對付不了他,黑棒子,隨我干掉他,其余人保持射擊!”
說話的是這幫人的領(lǐng)頭者---大寒子,一個同樣是小成境界的習(xí)武者,只不過才剛剛達到小成境的第二階段,平境。
至于那個黑棒子,是隊伍內(nèi)唯二的小成境。
當(dāng)然了,不是領(lǐng)頭者,那實力比起前者是弱了不少,堪堪達到小成初境罷了。
二人拔刀持劍,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勢,開展了反擊。
其余四人很有默契地分散開來,槍聲不斷。
“來吧來吧,讓老子撕碎你們這些寒邦的棒子。”
石永泰狂笑著,雙手一張,一把握住了黑棒子與大寒子的刀劍。
在二人呆愣的瞬間,刀劍被甩飛了出去,如鋼鐵般的雙手順勢鎖住了二人的喉嚨。
砰!
地面震動了一下,兩道人影被重重砸在了地上。
子彈亂飛,石永泰的身上飛濺起幾抹血花。
然而,這似乎更加激起了他的兇性,雙手成拳狂砸不止。
那兩人初始還會慘叫幾聲,但很快便再也不發(fā)出聲音了。
而對著石永泰瘋狂射擊的四人,心中恐懼到了極點,腦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依著本能繼續(xù)保持射擊。
這人是魔鬼嗎?
再站起身時,石永泰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滿身的血液將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小成境的肉身雖強,但還沒到能完全無視子彈射擊的地步。
許是失血過多,石永泰微微晃動了幾下。
那四人還以為他快不行了,眼中滿是被恐懼充滿后的瘋狂。
“他快不行了,繼續(xù)射擊,射死他!”
幾人近乎發(fā)狂。
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石永泰并不是一個人。
下一刻,一個扛著機槍的女子自林間躍出。
機槍一掃,四朵致命血花綻放,林地重歸寂靜。
“你小子還是這么莽撞?!?p> 火炮走到石永泰跟前,皺著眉說道。
“沒事兒,小傷而已?!?p> 石永泰放生大笑,甩了甩身上的血珠,一縷縷氣流在傷口處淌過。
那些子彈造成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fù)著。
“我不是在關(guān)心你?!?p> 火炮白了他一眼,“雖然你的源能很多,但也不能這樣浪費,埋伏好明明幾槍就能搞定的事,非要來這么一出?!?p> “這樣比較爽!”
石永泰咧了咧嘴,“再說了,用的是我自己辛苦獲得的源能,我開心?!?p> 火炮又翻了個白眼,“趕緊處理完尸體,我們換個地方繼續(xù)埋伏?!?p> “好,我們走!”
石永泰朗聲大喊著,指著一個方向,“火炮,我看那里位置不錯,應(yīng)該會遇到不少人吧?”
火炮明明是一個高挑的人兒,走在石永泰身邊卻像個玲瓏小女孩,她黑著臉,壓著聲音。
“說話聲音輕點!”
“你說什么?大點聲,我聽不清楚。”
石永泰那如同喇叭般的嗓音響起,震得耳膜生疼。
火炮終于忍不住了,單手舉起那頗為沉重的機槍,一下子頂在石永泰的腦門上,咬牙切齒道:“給本小姐安靜,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石永泰訕笑幾聲,音量卻不減分毫。
不多久,山林間鳥雀紛飛,噠噠的機槍聲又譜起一首落花飛血無情曲。
夜不寧,林不靜,人不休。
打石無丁
忙里偷閑,有點勤奮啊,給自己點個贊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