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掃地雜役
天秀宗外三十余里處。
飛沙滿天,荒涼不堪。
三萬多天秀宗弟子,再加上一萬城衛(wèi)軍,排列整齊的在這里等待。
一排排環(huán)繞著天空,地面上也是威嚴(yán)無比,看起來壯觀萬分。
陳秀漂浮在空中,視線已經(jīng)感知到千里之外,三大巔峰勢力的大軍已經(jīng)快要來到了。
畢竟他們也都是修行者,速度之快一個時辰便可達(dá)數(shù)十萬余里,更何況他們還乘坐著強大的運輸靈器。
打眼一看,三大巔峰勢力乘坐的那艘巨船也并非一般靈器,竟然是一件帝器!
看來這種頂級勢力之中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秘密的。
很快,宛如一個巨獸的黑色巨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被烈日灼燒的大地映襯著,顯得有些扭曲。
它停留在天秀宗大軍陣前數(shù)百米之外,大量的靈氣從黑船內(nèi)溢出,流光溢彩看起來漂亮無比。
一隊隊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從上面下來,他們身上的鎧甲分成金色、銀色和黑色三種,代表著三個不同的圣朝。
整整齊齊的排列起來,雖然人數(shù)上不敵天秀宗,可他們完全是一副自高自傲的樣子,昂首挺胸的好似世界唯我獨尊一般。
“哼,一股子傲勁,缺少毒打?!碧煨阕趦?nèi)有人不屑道。
遠(yuǎn)處天邊,看戲的都已經(jīng)在云朵上撐起了小桌,擺上一杯新茶,一邊看一邊品了起來,倒是悠閑的很,也不怕被傷及無辜,關(guān)鍵是少說得有上百個。
正好讓這些看戲的幫著傳播這場戰(zhàn)事,所以陳秀也沒有管這些人。
天秀宗內(nèi)所有弟子一身干凈的白衣,仿佛一片白色的海洋,而另一邊的三圣朝倒是涇渭分明的三種不同顏色。
三圣朝君主一同飛出,兩方大軍就這么對峙著。
“爾等天秀宗之人,還不快快下來投降!”風(fēng)雷君主朝著對面大喊。
“噗呲……”
他話音未落,天秀宗眾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用著關(guān)愛智障一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看到天秀宗眾人鄙夷、不屑的目光,讓三朝君主立馬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你們這是什么目光!告訴你們,三大聯(lián)軍親自出征,你們的末日降臨了!若束手就擒,我等還可網(wǎng)開一面。爾等修行不易,我們也不忍心趕盡殺絕,只要入我風(fēng)雷圣朝,可保你們平安不死。”風(fēng)雷君主拉攏道。
“吾觀爾等至少三萬之眾,若棄暗投明,入我黑金圣朝,吾的確可以不做計較。”
一旁的混元君主也不甘示弱,說出一堆勸降的話。
天秀宗的眾人,都沒有將氣息釋放出來,不過修行之人都是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這些人起碼也是大成境化靈境的強者。
而且有不少人是之前在其他一流勢力二流實力中呆過的,例如造化道人他們,都是小有一些名氣的。
“誰給你們的勇氣,說出這等狂言妄語?爾等怎知自己就一定會贏?”陳秀嘲笑道。
“哪來的東西!讓你們宗主出來跟我說話!”風(fēng)雷君主語氣暴躁道。
陳秀是以千宸的身份呆在人群里,而且還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陳秀從角落里飛出,風(fēng)雷君主一眼就覺得這肯定不是宗主,因為陳秀的打扮太普通了。
宗主起碼得一身高貴豪華的打扮吧,就想自己這樣一身綾羅綢緞,還帶著一頂王冠,這樣一看才像個頭領(lǐng)一樣。
“我只是個掃地的雜役,我們宗主交代過,一群蒼蠅來鬧事,壓根不用他出馬,殺雞焉用牛刀是吧?何況你們連雞都不是呢?!标愋愦舐曊f道。
“你……!”
引氣周圍的人也是一陣嘲笑,讓風(fēng)雷君主三人立馬感覺受到了屈辱,不過對方只是一個雜役,自己一個君主去跟雜役互噴起來,成何體統(tǒng)。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給你們機會不想珍惜,冥頑不化都沒有好下場!”黑金君主冷哼一聲道。
三人都看得出來,這群天秀宗之人完全沒有要受降的意思,而且還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這讓他們很不爽,要知道在大家眼里,三大巔峰勢力才是大陸的最強勢力。
“給你們點顏色悄悄!”混元君主厲聲道。
混元君主身后走出一個身著銀甲的男人,他身高八尺,手持一根銀色長槍,全身充斥著狂暴的靈氣,一走路都像是巨獸咆哮似的。
“陛下!末將愿前去叫陣?!便y甲男子聲音如洪道。
混元君主看了他一眼,看向其余兩個圣朝君主,他倆點了點頭,這銀甲將軍是混元圣朝的第一戰(zhàn)將,實力毋庸置疑,讓他先去敗敗對方的士氣也好。
“去吧,遇到誰都別留手,給我往死里打!”混元君主氣憤道。
“一定!”銀甲男子堅定道。
他從陣營中走出,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陣前的空地上,手中的長槍一陣,槍芒乍現(xiàn),一聲嗡鳴聲響徹天地。
“爾等雜宗敗門,可敢與我一戰(zhàn)!”銀甲男子長槍指向天秀宗等人道。
陳秀輕哼一聲,走出人群朝著陳浪拱手道:
“宗祖,雜役弟子千宸請求與他一戰(zhàn)!”
陳浪看了他一眼,對方派出來的是長生境巔峰的強者,而且一身靈氣好似暗含著什么特殊屬性,他看到陳秀只有大成境的修為時,第一感覺是不同意的。
一方面因為怕陳秀被對方所傷,另一方面陳秀如果輸?shù)脑拋G的是天秀宗的臉,畢竟兩者相差兩大境界,越級越一境都難于上青天,更何況兩境呢,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雜役卻是自己的兒子,天秀宗的宗主陳秀!
只能說陳秀偽裝的太好了,連自己老爹都認(rèn)不出來。
陳浪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會兒,竟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種信任感,他也說不出來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一定能贏。
“好!你代替我天秀宗應(yīng)戰(zhàn)?!标惱舜饝?yīng)道。
陳浪脫口而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為啥就這么同意了,陳秀將指揮大權(quán)交給自己是相信自己,自己給他搞砸了該咋整……
但是覆水難收啊,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再不同意那得多尷尬。
陳浪現(xiàn)在只求面前的這個少年真的有連越兩境的實力,雖然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