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拉著他,給他指一個女生:“那個我們班的女的,追我好幾次,不過是圖我家世。她家也沒多少錢,卻總攀比著買aj,看人第一眼總看鞋?!?p> “我就覺得那種追求我的女人很惡心啊,但是那種家伙,卻每次學(xué)校活動都報名,只要報名就能蹭的活動,嘴上什么都不說,甚至嘲笑,背地里卻報名。是那種卑鄙奮斗逼?!?p> “呃.....”冬明月是知道的,陶李總是對別人有自己的一大堆意見。
陶李夸張地唉聲嘆氣,他一米八九的身高,在人群里很顯眼。
雙手玩味地按著冬明月的肩膀,兩人看見對面和幾個朋友上完廁所的薛瀚。
“我好想和你一個班啊~”陶李又說,“那種女人,是我最討厭的,不擇手段爭取一切資源和報名的女人。而冬明月你就是不被催著就不報名的那種超級被動的,很灑脫很可愛?!?p> 冬明月無語地聳肩。
“因為那個女生家境不像你我,所以只能努力爭取每一個重要的似乎能用的上的東西吧?”
陶李搖搖頭:“可是那吃相太難看了!你知道嗎,什么先進(jìn)、三好,還有各種高中科研競賽那種沒用的東西,一個不落的,嘖嘖,就像野狗一樣?!?p> “好了你別說了?!?p> 冬明月慚愧,自己前世也是這樣的人。
但一抬頭看見了對面的薛瀚,薛瀚沒有避諱他們的意思,用著淡淡審問似的眼神,打量著冬明月和陶李。
陶李根本沒注意到,因為薛瀚在人群中,就只是普通的高個子男高中生罷了。
“你不要覺得我煩哦,我要保護(hù)你,身為男人要保護(hù)女人,我們兩家認(rèn)識,這是我的責(zé)任?!碧绽畹哪槻恢挥X已經(jīng)在冬明月臉邊,“不會讓別的骯臟的男人有機會欺負(fù)你的。放心吧?!?p> 冬明月扭頭,輕笑:“那還真是謝謝了呢?!比缓笠话褜⑷送崎_。
冬明月回班后就被薛瀚的朋友們針對了似的,雖然本來在班級里冬明月也屬于狗不理,但把桌子椅子晃得震天響是干嘛。
“同學(xué)們,現(xiàn)在立刻來大操場?!?p> 學(xué)校廣播突然傳出教導(dǎo)主任的聲音,冬明月心煩地跟著人流去了大操場,結(jié)果就得知是要頒發(fā)上次國家級競賽的獲獎證書。
“咱們班薛瀚又得了,好厲害?!?p> 有女生在旁邊嘰嘰喳喳的。
冬明月的手縮在袖子里:“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么病呢,切?!?p> 薛瀚上去發(fā)表獲獎感言時,受盡臺下觀眾崇拜目光和贊美的掌聲,好像會發(fā)光的人一樣,意氣風(fēng)發(f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冬明月更在意年級里出了名的那幾個混混團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說著污言穢語,使勁瞄著冬明月的黃毛。
“很煩誒。”
冬明月低聲抱怨,抬手搓了搓臉頰,因為袖子太長蓋住了手,樣子在外人看來就像小松鼠或小貓。
回去的時候,冬明月就被那幾個混混找個空子攔住了。
因為是走在距離校內(nèi)小賣部很近的偏僻處被攔住,還就走不了了。
“你是冬明月吧?長得不錯。”
混混們家世也不錯,甚至可以不怎么穿校服,但頭發(fā)還是禁止染色。
“你家條件真好呢?!?p> 雖然惹不起冬明月,但他們正覺得這樣才刺激。
他們的五官很鄙陋,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冬明月完全冷下臉:“我不認(rèn)識你們?!痹谧约杭覚M行的城市里也諒他們不敢怎么做。
混混們的確不敢對冬明月動手動腳,但一般的女生都會想在學(xué)校里認(rèn)識厲害的大哥吧?
被這么多男人圍繞也會很開心吧?
冬明月不是那樣的人。
她有點過于成熟穩(wěn)重的感覺,又禁欲又冷感,帶著病弱的氣質(zhì),卻一點都不懦弱。
混混們最后讓開路讓冬明月離開,冬明月突然看見薛瀚在往這邊走。
不過薛瀚也沒想到冬明月能夠自己解決,他沒有停下腳步,一路走過來,也不說話,就在那些混混眼皮子下,當(dāng)做保護(hù)冬明月的擋箭牌似的。
薛瀚和冬明月走到樓道里的時候,冬明月突然說:“不想再和你說話了,以后就當(dāng)不認(rèn)識吧?!?p> 薛瀚明顯一頓,不可置信的偏頭:“你怎么了嗎?”
“感覺你怪怪的。所以別跟我說話?!?p> 冬明月徑直走了。
不管是薛瀚朋友們對她的針對,還是薛瀚本人偶爾冷漠和偶爾的凝視,冬明月都覺得煩。
前世膩歪夠了這種戀情相關(guān)的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和試探游戲,冬明月這輩子已經(jīng)決定要遠(yuǎn)離。
陶李雖然在7班,但時常來找冬明月,很多同學(xué)議論“不會是出對象了吧?”
陶李是年級有名的jun二代,別人惹不起。
有的同學(xué)因此找上來冬明月,故意裝熟說:“你和陶李是怎么認(rèn)識的啊?關(guān)系真不錯?!?p> 冬明月理都不理。
“也太狂了...不知道怎么想的?!?p> 那同學(xué)在背后曾說過冬明月不少壞話,也針對過,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絕對正確。
冬明月一門心思扎進(jìn)學(xué)習(xí),陶李也說:“你有必要這么拼命嗎?”他把草莓飲料遞給冬明月,冬明月?lián)u搖頭:“謝謝,不用。你喝吧。”
陶李看了眼人員稀少的自習(xí)室,把吸管插進(jìn)去,又遞過去,吸管戳著冬明月的嘴唇。
“都說了不喝....”
“真不喝?”陶李笑呵呵的,自己喝了一口,夸張地長嘆,“哇咿——果然、好甜,太甜了。”
“所以我不喜歡這種飲料。”
冬明月前世就喜歡苦咖啡,那總能提示他不要沉迷在沒價值的東西上。
“不喝就不喝吧?!碧绽罘朔瓡蚝笠豢?,“哎,背后說你壞話的人都不知道你跟我都說了無數(shù)次謝謝了。
不要再跟我說謝謝了,可以吧?”
冬明月一邊對答案,一邊微笑:“因為說習(xí)慣了?!?p> 被班級里同學(xué)排擠的冬明月,也是厭惡社交下的求仁得仁。
不過被同學(xué)們集體說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二代們只喜歡抱團一起玩】倒是說錯了,事實上冬明月只和陶李關(guān)系這么好。
還是因為陶李主動搭話的原因。
冬明月一心要考全國第一的京大,真的擠不出一絲一毫?xí)r間浪費在“哈哈哈”的學(xué)生團體社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