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年有人指天說(求收藏,求推薦)
先是丹靈殿殿主參拜。
再是一掌拍死林寶。
緊接著,又生生將宗門長老,融元五重的肖正浩拍到地里面去。
今天丹靈殿廣場上的弟子,可謂是驚喜連連,震撼重重,認知一遍又一遍被刷新著。
融元五重啊!
那可是多少弟子終其一生也達不到的境界。
而蘇元現(xiàn)在才多少歲?才多大年紀?
竟然一掌就將融元五重拍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何止魏殿主見到他得參拜。”
“就是三子再他面前也無法抬起頭?。 ?p> 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震撼得無以復(fù)加。
仿佛癡呆一樣的表情望著這一幕,全場寂靜無言。
那些曾笑話蘇元不自量力的人已經(jīng)驚得無話可說,那些對蘇元嗤之以鼻的只覺無地自容。
心中不停的在唾罵自己。
呸!
鼠目寸光啊。
人家的能耐豈是你能揣度的。
肖芳芳臉上的鄙夷和冷笑此刻徹底凍結(jié)了,就像一個雕塑一樣,所有得表情完全凝固,只剩那呆滯的雙眸中里透出無盡的不安和恐懼。
“當(dāng)誅?!?p> 蘇元一喝,肖正浩霎時眼淚狂飆,這位宗門長老,融元五重的大高手連風(fēng)度也沒有了,眼淚鼻涕混在臉上的血水里面,看上去惡心至極,張口就是求饒。
“蘇爺爺,你繞我一條狗命吧!”
蘇元充耳不聞,一腳抬起,就要落下,將肖正浩踏成血沫。
“不要?!?p> 卻在這時,背后響起了燕云柔的聲音,蘇元頓了一下,望了煙雨柔一眼。
“蘇師弟,終歸,終歸……”燕云柔雖想為他求饒,可話到嘴邊,卻未想到他一點好,急得臉色通紅。
蘇元不由暗嘆,做人如此,死有何冤。
“終歸他教了我十年?!毖嘣迫嵋е齑?,說得口不由心,所謂的教了十年怕也是走走過場而已。
蘇元眉頭一皺,陷入猶豫之中,最終只能嘆息一聲。
“罷罷罷!”
燕云柔與他生活了十年,不管壞也好,惡也罷,終是二人牽扯不斷得一份因果。
再說,燕云柔若不為肖正浩開口,她又怎會是當(dāng)初那個肯為他直言不諱,得罪徐文慧和余俊才得燕云柔呢?
肖正浩是死有余辜,可當(dāng)著燕云柔的面殺了他,燕云柔心中怕也會留下芥蒂,念頭不暢,以后修行,會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心魔劫。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蘇元搖搖頭,一腳落下,地面猛顫,將肖正浩從地里面震出,接著,一指彈在他得丹田位置,肖正浩腹下一陣絞痛,全身力量瞬間消失殆盡。
“?。 毙ふ仆纯尢榱?,卷縮在地上瘋狂抽搐。
“我的丹田,你好狠,你廢了我,啊啊啊……”
蘇元厲色看過去,喝道:
“我廢你,你可有不滿?!?p> 肖正浩蜷縮跪在地上,哭聲頓時止住,一言不敢再發(fā)。
“哼!”
蘇元回頭一望,目光落在肖芳芳身上,肖芳芳仿佛被雷亟了一下,全身抽搐不止,撲通跪在地上,拉著燕云柔的褲腳磕頭不止。
“燕姐姐,我不對,我混賬,我賤人……”
磕得額頭血紅一片,燕云柔卻未在說話,她與肖正浩還有師徒名分,與肖芳芳有什么?
蘇元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一腳了結(jié)了她的性命。
而在林寶死后,就已經(jīng)嚇得神經(jīng)錯亂的林義,沒有林寶作為依仗,要他命的人不知多少,殺與不殺都無所謂。
“散去吧,等我有時間,再指點你一二?!?p> 蘇元望向魏博,拂袖說道。
前世他修為達到蛻凡境界,煉藥練器也是近九星的大宗師,隨便指點一下連四品丹藥都練不出來的魏博,就能讓他受用無求。
“拜謝大師?!蔽翰┰龠狄皇祝磐巳?。
蘇元也背著澹臺靖,準備將她送回宿舍中,她先是中毒,又奔波了幾日,已經(jīng)疲勞不堪,再說她一個女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對她聲譽也不太好。
而后,他便要準備將前往‘聚靈塔’交付前往玄陽秘境的任務(wù),開始修行從玄陽秘境中獲的入圣級功法:混元功。
燕云柔也有前往玄陽秘境,自然也跟著蘇元一起。
當(dāng)二人離去,寂寂無語的廣場上才響起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昔有三子,今有蘇元師兄?!?p> “天降人杰于我雷云宗,當(dāng)我雷云宗大興?。 ?p> 一時間,無數(shù)人陷入了感慨中。
只有那跪在地上的肖正浩,眼中暴發(fā)出沖天恨意。
“宗主,宗主要為我做主啊……”
有的人聽到肖正浩的低嚎,暗自搖頭。
‘以蘇師兄表現(xiàn)出來得天賦,哪怕是廢了,甚至殺了一個宗門長老最多也就被宗主敲打敲打,受點懲罰而已。’
‘難道宗主還能為了你一個廢物殺了蘇師兄不成?’
哎!
肖正浩,離死不遠矣!
……
蘇元將澹臺靖送到她的宿舍,宿中原有一個服侍她的丫鬟,倒也不用再找其人照顧她,放下她之后,便同燕云柔一同前往聚靈塔。
只是蘇元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出門,澹臺靖便已經(jīng)醒來,丫鬟出去,不多時帶著一個銀發(fā)老嫗進來。
“公主可好些?”
澹臺靖從床上起來,站在窗口邊,淡淡的說道:
“死不了。”
倒與她清冷的性子一樣,說話也是冷冷的。
老嫗低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昔年天機先生以十萬生靈,一生性命為代價,算出天地將要大亂,禍起十萬大山,而在先生死前,曾給公主算過一命,說公主在十萬大山有一大緣,亦有一大劫,緣到則劫到?!?p> “此番公主差點死于張無極之手,當(dāng)是應(yīng)了先生說的大劫?!?p> “只是這份緣法,不知……”
澹臺靖回頭望了老嫗一眼,眼中帶有笑意,輕聲問道:
“你想知道?”
老嫗跪下:“奴婢不敢?!?p> 澹臺靖冷笑道:“為了讓我應(yīng)劫,便是張無極要殺我,你也不曾出手,你有何不敢的。”
老嫗叩頭:“奴婢惶恐。”
澹臺靖卻未在為難她,從窗口掠出,來到一處懸崖邊上,極目眺望,萬里山河盡收眼底。
那老嫗也來到她身后跪下。
澹臺靖負手而立,聲音依舊冷清。
“我知道,讓我應(yīng)劫不是你的主意,這件事你還做不了主?!?p> 老嫗跪下,叩頭不語。
澹臺靖說道:“你可想知道我獲得機緣是什么?”
老嫗抬頭望著她,又重重的把頭低下,額首伏地。
澹臺靖一笑,便是萬里山河也失了顏色。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來,記起一些東西,又忘記了一些東西而已?!?p> 老嫗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一字一句的記下,不敢忘了一個字,甚至澹臺靖說話的語氣也牢牢記住。
“同時,我終于想明白一件事?!?p> 澹臺靖繼續(xù)道:
“存于天地之間,若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只有一法可為?!?p> 老嫗跪著,安靜的聽著。
澹臺靖望著萬里碧空,望著腳下的延綿不盡的山河,似乎在對著許多人說,對著無盡大地說,對著那高高在上的蒼天說,又對著自己說。
何法?
她臨淵而立,腳踏大地,一手指天。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