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垂眼看著南奚,見她神色不悅,眸色瞬間微暗,他就知道念念一定會拒絕。
可沒關(guān)系,她一定會嫁給自己,因為商叔叔很清楚季家能夠給商念最好的保護。
沒有比自己更好的女婿人選了。
“你的意見我駁回?!鄙谈傅谝淮稳绱斯麛嗟木芙^女兒。
說實話,以季淮的家世,如果不是因為商父年輕時那會兒在部隊待的幾年跟季父關(guān)系不錯,兩人當年玩笑定下了婚約,是怎么也輪不到商念的。
商父不得不承認,在這樁婚事上,女兒的確高攀了。
當年季淮答應(yīng)也是礙于他爸的堅持,他那時對感情并沒有什么在意的,就應(yīng)下了,這門婚事才算成了。
拖延了這么多年,商父都覺得到時候雙方父母見面他會不好意思。
任菀也當即改了稱呼表明立場。
“表妹夫說的太對了,就這么辦?!?p> 四人在場,三人爽快敲定。
‘小氣統(tǒng),我有種被買了的感覺?!?p> 系統(tǒng)措了措辭。
【宿主,你還是從了吧?!?p> 反正也跑不掉的。
這會跑不掉,下回也一樣。
系統(tǒng)自己默聲嘀咕。
南奚蹙眉,季淮抬手,指尖輕點她的眉心,動作溫柔的揉了揉,想要替她撫平。
他默了默,低聲問南奚:“嫁給我讓你很為難?”
那邊商父和任菀已經(jīng)開始拿著手機興奮地商量著婚禮舉辦地了,完全沒再注意站著的兩位當事人。
南奚微微仰首,注視著眼前的俊顏。
為難嗎?
對她來說并不。
她并不在乎這些,就像上個世界,她也嫁給了江尋,有名無實,搭伙過日子罷了。
南奚只是不喜歡麻煩。
而且...她能拒絕?
呵,一言不合就黑化,他是通關(guān)鑰匙他厲害,他說了算唄。
【宿主你想,也不是沒好處,任務(wù)做了,季淮還能每天給你做飯。】
系統(tǒng)開始吹著耳邊風(fēng)。
南奚瞇了瞇眼,她能聽不出來系統(tǒng)在一個勁兒的鼓動她?
這廝絕對有貓膩。
不過不急,來日方長,她總能讓系統(tǒng)把給秘密都吐出來。
南奚放棄掙扎,橫了季淮一眼,耐人尋味道:“我嫁,你別后悔?!?p> 季淮露出笑意,眸底似有夜空中的點點繁星,明耀奪目。
他說:“不會,這輩子都不會?!?p> ...
婚禮這事兒雙方家長很快就進行了期待已久的會面,相談甚歡下很快就敲定了最近的一個好日子。
接下來婚禮的一切事宜幾乎都是季淮一手準備。
當然,我們的準新郎是很享受籌備婚禮的過程的。
季淮知道南奚沒有耐心準備這些,也不想累著她,把人娶回來就是為了寵著的。
而我們的準新娘其實也沒閑著。
關(guān)于霍言和蘇子晴結(jié)婚抵消債務(wù)的那份合同被南奚掛到了社交平臺,還順手買了熱搜。
奈何熱搜購買最長只有七十二小時,財大氣粗奚并不是很滿意。
所以她直接收購了天娛不少的股份,一躍成為股東。
讓于總監(jiān)單獨成立一個熱搜小組,每三天就給有關(guān)霍言的熱搜充值,保證其高高掛在熱搜榜不掉出。
南奚將‘有錢任性’四個字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這一操作網(wǎng)友直呼太騷太霸氣。
霍言喜歡在鎂光燈下活的光鮮亮麗,南奚就成全他,讓他一輩子都退不出大眾的視線。
合同上明列條款,霍言如果與蘇子晴離婚、分居等,那就必須將賒欠商念的一億三千五百六十九萬元全數(shù)奉還。
何思暖一開始對南奚的做法不理解,但當她知道蘇子晴瘋了,并且初步判斷好不了的時候,何思暖心里那個痛快。
她覺得商念的辦法是真解氣,都說網(wǎng)絡(luò)沒記憶,商念這一招是真的絕,永掛熱搜,讓霍言跟一個瘋婆子過一輩子,再讓大眾的目光永遠盯著他們,這等于直接絕了霍言其他的路。
何思暖想想就覺得心頭暢快,這辦法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為表敬佩,何大小姐單方面宣布她要給商念當伴娘。
這話擺再何思暖社交賬號上,引起一堆人的感嘆。
網(wǎng)友表示情敵變朋友也是真的神奇。
法院的判決也下來了,何思暖沒讓何岄私自插手,雖然蘇衍秋嘴上說不再理會蘇子晴,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心底總會念著,何岄要是插手,難免影響夫妻感情。
走的正常法律途徑,鑒于蘇子晴的精神狀況,法院判決蘇子晴有期徒刑五年,對何思暖說還真是太輕了。
蘇子晴他媽可是終身監(jiān)禁呢。
謝哲俊則是沒意外的判了故意殺人罪,終身監(jiān)禁,據(jù)說這人聽到判決的時候直接當著法官的面兒來了個喜極而泣,彎腰一個勁兒的感謝法官。
弄的法官懵了半天,甚至懷疑他精神出了問題。
他哪兒知道,謝哲俊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商念了,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比蹲一輩子監(jiān)獄還可怕。
...
這些日子霍言覺得就像夢一樣,他所有的錢都賠給了公司,養(yǎng)父母說他丟人,與他斷絕了關(guān)系。
網(wǎng)上關(guān)于他的熱度太高,他根本無法去找其他賺錢的門路。
望著小小的出租屋,泛黃的墻面,空氣中散發(fā)著濃烈的霉臭味兒,一個行李箱立在角落,一張破木床。
這是霍言用了身上僅剩的錢租下來的房子。
他想起拿鑰匙時那個渾身都油膩小眼睛的女房東對他動手動腳場景,心里直犯惡心。
霍言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一直以來他將演戲視為攀頂?shù)墓ぞ?,只鉆研這一項。
鋼琴也很年沒彈了。
他能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
靜坐了許久,霍言看了眼時間,拿上鑰匙帶上口罩和帽子出門了。
這個點附近的一家面包店會打折處理昨天沒買完的面包。
提著一袋干巴巴的面包,霍言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路過一家電器店,用作展示的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個婚禮直播。
霍言猛然駐足。
電視上的新娘穿著華美的婚紗,精致的妝容襯得眉目如畫,明艷動人。
霍言恍然想起,今天是商念的婚禮。
聽說那個季淮對婚禮很重視,大肆宣揚,婚禮更是全網(wǎng)直播。
看著那個男人將戒指戴在商念的無名指上時,霍言只覺如鯁在喉,心里有什么突然空了。
明明不久前她還在他身邊巧笑嫣然。
還有何思暖,電視上她正在為接住商念拋出的捧花而高興不已。
霍言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走到這樣的地步,他垂眸看著手里的面包,自嘲一笑。
霍言不知道的是,他的悲劇才剛剛開始。
...
交換完戒指,臺下的人紛紛拍手叫喊著讓新郎新娘接吻。
何思暖發(fā)揮著粉絲磕CP的興奮,尤其攢勁兒。
她完全沒有平日的大小姐姿態(tài),拍著手俏聲直喊:“親一個!親一個!”
季淮有些猶豫,婚禮全程南奚都面無表情,季淮能感覺到老婆大人似乎憋著一股氣的。
尤其是這會兒眾人起哄,她的眼神更冷了。
南奚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任務(wù)世界結(jié)個婚這么的令人頭大。
上個任務(wù)世界結(jié)婚,滿打滿也就十來個人。
眼下那些人一副不現(xiàn)場親一個就不罷休的樣子,讓南奚有些煩躁。
見季淮杵在那兒盯著自己滿眼都是糾結(jié)。
南奚‘嘖’一聲。
她一步上前,只手揪住季淮的領(lǐng)帶往下一拉,季淮猝不及防間,唇上柔軟的觸感令他大腦空白了一瞬。
還是何思暖興奮的尖叫讓季淮回過神來。
輕輕的一吻,瑩潤香甜,南奚松開季淮的領(lǐng)帶退了回去。
季淮下意識抿了抿唇,女孩的溫度還有些許殘留。
南奚目光落在季淮的耳朵上,耳根粉紅,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她這么想也這么干了。
當南奚冰涼的指尖觸到季淮發(fā)燙的耳垂時,季淮不可見的顫了顫,眸色幽深,他抬手握上南奚的手指,輕輕一拉,將人拉入懷中,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窺視已久的纖細腰肢。
季淮俯身在南奚耳邊聲音略沙啞,帶著一絲旖旎的曖昧;“夫人,大白天點火,你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嗎?”
南奚從他懷里抬頭,下巴抵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了季淮跳動加速的心臟。
她對比了一下,比上次跳得的確快了不少。
而季淮說的話讓南奚勾起一抹壞笑,風(fēng)華燦然。
“畢竟一輩子挺長的?!蹦愕煤煤萌讨?p> 季淮此時并沒有心思去深思南奚這話的意思。
他現(xiàn)在滿心里都是南奚的主動帶來的愉悅。
能與愛人相擁,喜結(jié)連理,是他此生至幸,至此不敢辜負,當嬌寵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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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界結(jié)束。
卿胥
鼓掌!第二世界結(jié)束。 下一世界,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