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北門軍約一刻鐘抵達宮門,南門將領(lǐng)領(lǐng)軍投降,海王爺棄門逃回宮里,敵軍死死抵著宮門,無法強攻。”葉執(zhí)身披盔甲,坐在帳營,聽著戰(zhàn)報。
這次的戰(zhàn)役太過順利,二十萬大軍戰(zhàn)三十萬幾乎如過無人之境,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從前他只聽聞濮陽謹帶兵如神,將如刀刃,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所向披靡,身在戰(zhàn)場上,才能領(lǐng)會這話有多可怕。
可惜,皇爺爺是疑心極重之人,當(dāng)年榮王盛極時大街小巷無處不是夸贊他的,功高蓋主,讓他親自把濮陽謹這一柄好劍廢了,落得內(nèi)憂外患的地步。
一盤好棋,全盤皆輸。
葉執(zhí)嘆了口氣,“無妨,等等?!彼腔适蹇刹皇禽p易抵抗認輸?shù)摹?p> 城樓上,海王看著搖搖欲墜的城門,手中的拳頭死死攥住。
“蕭老將軍呢?”武將多是耿直之輩,不愿追隨蕭妃一派,寥寥幾個,其余只剩蕭老將軍門下將生,但總共一起也人數(shù)稀少,是以蕭老七十大齡重披盔甲鎮(zhèn)守北門,為蕭家賭一條康莊大路。
但戰(zhàn)場之上海王巡視,卻未發(fā)現(xiàn)蕭老的身影,門外尸橫遍野,門內(nèi)只剩些將領(lǐng)帶人誓死抵抗著大門。
一片蕭落之勢。
身邊的小將嘴唇努了努,不知該如何回答。
“本王問你話呢!”海王等不到回答,暴虐的掐住小將的喉頸。
“北...北門破,蕭...蕭老...被叛軍被生擒,不知生死...”小將因著無法呼吸,臉憋的通紅,從牙縫里生生的擠出這句,暈厥過去。
海王聞言,仿佛失了所有力氣,明明外祖父說會在第一時間折回宮里,不會讓自己有性命之憂。
手撤了力,小將摔在地上,他也半癱著靠著城墻。
沒了,似乎什么都沒有了。
他的母妃,外祖父,還有這搖搖欲墜的城墻,原本不應(yīng)該是他當(dāng)上皇帝,坐擁萬里河山嗎?
不對,還有一個人。
海王突然眼里亮起光,葉綾曦,綾曦妹妹肯定還在府里等著他,他這么愛她,還有她陪著自己。
隨即招了招手,吩咐人去尋海王府的小廝,他想知道他的綾曦在做什么,等他回去,他定會好好寵幸她,珍惜她。
有了盼望,海王又重新站起來,這時一個灰袍的男人被人帶上來,自稱是丞相的參謀,要助海王一臂之力。
“參謀?我怎么從未見過你?!焙M躅H有懷疑,他與丞相曾私底下有幾次會面,從未見過此人。
男人笑了兩聲,聲音如烏鴉般,隨后從灰袍里伸出似如枯槁的手,“老夫早年被奸人所害,身中劇毒,貌丑嚇人,是以從不在人前現(xiàn)身?!?p> 海王未再多言,但面上警惕之色已經(jīng)放松,心里信了幾分,他厭惡長相丑陋之人,往時議事丞相不將他招來也有理可據(jù),再者到底不是蕭家人,有諸多底牌藏著不愿說也是正常。
男人見海王這蠢樣,越發(fā)覺得自家主子真是選了個豬隊友,如此輕易信了他。
“如此局面,你能幫到本王什么?”
“王爺,可別忘了牢里關(guān)押著的太子...”男人緩緩提點道,心里冷笑了兩聲,這幾個蠢貨,若不是把局面搞成這樣,怎么會要他親自跑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