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快

　　手冢國光拿起球拍，仔細擦拭，邀請楊聞溪。

　　“要不要打一盤？”

　　哇喔——邀戰(zhàn)了，手冢部長這是惱羞成怒了，有好戲看了！

　　“現(xiàn)在？”楊聞溪詢問，有點苦惱，她剛才看見龍崎老師了，如果現(xiàn)在還手冢國光打網(wǎng)球，一定是打持久戰(zhàn)，等他們打完，天都晚了，還問個屁。

　　手冢國光嚴肅道：“當(dāng)然”難道她不敢應(yīng)戰(zhàn)，想到這，手冢國光的目光冷了下來，他討厭說大話的人。

　　楊聞溪見他表情，知曉他是誤會了，從包里掏出的訓(xùn)練訓(xùn)練表，解釋：“制定了個訓(xùn)練計劃，可我只有一些理論知識，害怕上面有什么疏漏，本來想請教龍崎教練的，不過有乾同學(xué)也可以的?！?p>　　眾人疑惑：“乾？”不過很快又紛紛恍然，乾是打數(shù)據(jù)網(wǎng)球，參謀個訓(xùn)練計劃表也戳戳有余。

　　“既然你們都知道，我也不多說了。”楊聞溪看向手冢國光，豎起手中的訓(xùn)練計劃：“和你打可以，必須讓乾同學(xué)替我檢查這個?！?p>　　眾人：快答應(yīng)她啊，手冢部長。

　　這時，乾真智和那位一年級的男生的比賽也落下的帷幕，手冢國光看著乾真智下場，向他們這邊走來。

　　“可以。”復(fù)又低頭把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記錄下來，重點標(biāo)注越前龍馬的名字。

　　楊聞溪把本子遞給川崎杏，交代她：“待會給乾同學(xué)，我去替你報仇了。”

　　川崎杏感動的接過本子抱在懷里，淚眼朦朧的看著她。

　　“聞溪你對我太好了?！彼X楊聞溪會接下挑戰(zhàn)，一定是為了她，至于看計劃書只是順帶的，聞溪一定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找到的借口。

　　川崎杏摸走不存在的眼淚，給她加油鼓勁：“聞溪，加油啊，打敗他，把他打哭?！?p>　　眾人：妹子，真英雄，這話也敢說出來，我們支持你。

　　楊聞溪捏了捏她肉都都的臉，嘆氣：還真不怕手冢國光找她秋后算賬，什么話也敢說，算了，反正事后不是她挨罰。

　　楊聞溪放下背包，從面拿出一把白色球拍，看向手冢國光，兩人走入網(wǎng)球場，與乾真智擦身而過。

　　不二周助帶著他那萬年不變的微笑，也跟著走入球場“我去做裁判?！币餐瑯雍颓嬷遣辽矶^。

　　“怎么了”

　　剩下的其他人把乾真智拉到他們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七嘴八舌的和他解釋起來，過了一會，乾真智捂著脹痛的腦袋，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把退開已經(jīng)沒什么用其他人，終于清凈了，看向另一邊的川崎杏，這位以一己之力跳起“戰(zhàn)爭”的“禍國妖姬”。

　　川崎杏連忙上前，應(yīng)勤彎腰雙手把手里的書遞給他。

　　乾真智想：也沒什么特別呀！他記得這位女生，經(jīng)常犯錯被手冢處罰的那位。

　　把計劃書接到手里，他也不著急看，目光移向了球場上已經(jīng)熱好身的兩人。

　　龍崎堇看到手冢和另外一位不認識的女生上場，很驚訝“怎么回事？大石，你去問問?！焙煤玫牟焕^續(xù)比賽，胡鬧什么，她有些生氣。

　　倒是她身邊的井上川溫和開口：“看樣子，他們是要比賽？”

　　龍崎堇又把視線移回去，見兩人是開始熱身運動了。

　　大石也回來了，把事情和她一說，龍崎堇挑眉看向那名女生，能打敗手冢？

　　一邊把事情聽了個原尾的朋香質(zhì)疑開口：“她怎么可能打敗手冢學(xué)長，她一定是在說大話，吸引學(xué)長注意?！?p>　　朋香看向龍崎井：“龍崎老師，我和說，她就是欺負我和櫻乃的學(xué)姐的朋友，她肯定是在撒謊…”

　　龍崎堇有點在意，是這樣的女生的話，還是不要再比賽了。

　　龍崎櫻乃欲言又止，她性格怯懦，想說又怕朋香說教她。

　　井上川卻來了興趣“龍崎教練不如我們就看看吧?！?p>　　這里消停了，場外在觀看打網(wǎng)球的其他網(wǎng)球部成員和他們的粉絲們卻議論開來。

　　“這是干什么，下一場不是手冢vs不二嗎？怎么不二怎么去了裁判位?！?p>　　“那名女生是誰？”

　　“我知道，新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就在手冢他們班?！?p>　　“她這是要和手冢打球??！”

　　………

　　有人高喊“不要吵了，要開始打球了?！?p>　　眾人齊齊閉嘴，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網(wǎng)球場上，楊聞溪剛想詢問手冢國光要猜正還是反，手冢國光就把網(wǎng)球丟給她“你先發(fā)球?！彪S后轉(zhuǎn)身，在邊線處站定。

　　楊聞溪也不多話，站好位置，調(diào)整身體，微呼口氣，其實上場前，她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她沒有與人打過網(wǎng)球，沒經(jīng)驗。

　　等到她站在了這個位置，那些所有的繁雜思緒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她的內(nèi)心一片平靜，如一灣沒有波瀾的湖泊。

　　不知道何時回來的桃城武詢問：“怎么還不打？”對峙這么長時間了，急死他了。

　　乾真智扶了扶眼鏡“沒發(fā)現(xiàn)嗎？那女生在蓄勢?！笨諝庵械姆肿右呀?jīng)躁動起來了。

　　忽然楊聞溪抬頭，眼神冷漠的看著手冢國光，拋球，跳躍，擊球，一氣喝成，綠色的網(wǎng)球似達到光速一般，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出現(xiàn)在手冢國光身后。

　　手冢國光轉(zhuǎn)向背后，網(wǎng)球正在地上微微跳動。

　　不二周助不再散漫，睜開眼睛。

　　“發(fā)球失誤，重發(fā)”

　　觀看比賽的眾人，嘴巴大張

　　“好—好快！”

　　“我也沒看清楚，等看清楚時，球就已經(jīng)在地上滾動?！?p>　　桃城武不可置信“球太快了，手冢部長也沒反應(yīng)過來?！?p>　　乾真智面色嚴肅“初步估計球速在220km/h以上”

　　幾位正選恍然大悟：怪不得會詢問部長的最高擊球速。

　　井上川：“龍崎教練，這次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边@可是個驚天大料。

　　“多謝夸獎！”龍崎堇連忙解釋：“這位同學(xué)是我們網(wǎng)球部的成員，井上先生還望…”不要報道。

　　“我明白了，龍崎教練?！?p>　　楊聞溪接過網(wǎng)球，來到左邊端線后，手冢國光壓下身體，收起了輕視，身周升起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白煙。

　　楊聞溪眼底訝異一瞬，又歸于平靜，高高拋起球，被她用力打出。

　　手冢國光快步追上“砰—”，把球打回去，楊聞溪回擊，場面僵持不下，突然手冢國光抓住她失誤的機會，來了個小球。

　　“手冢：楊聞溪，1：0”

　　桃城武好奇詢問：“乾，手冢的白霧是怎么回事？”

　　乾真智沒回答他，而是趁著間隙計算數(shù)據(jù)，他沒想到剛開始，手冢就把“”無我”用出來。

　　手冢國光發(fā)球，在楊聞溪眼里，飛來的網(wǎng)球有點慢，揮拍擊打，球速被提了起來。

　　有人吐槽“又來，我只看得到揮拍看不到球啊?！?p>　　其他人深以為然，他們沒那么好的動態(tài)視力，捕捉不到球的軌跡，沒有樂趣可言。

　　漸漸的，兩小時過去了，觀看比賽的只有網(wǎng)球部的幾位正選，龍崎堇幾人，還有一邊，從開始干勁滿滿的吶喊助威，變成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桃城武也塌下眉眼，他看的好沒意思，球也看不到，哦，沒一局結(jié)束能看到它出現(xiàn)在地上。

　　“6：5”

　　桃城武打起精神，最后一局，手冢你要加油??！

　　手冢國光滿頭大汗，氣息不平，呼吸粗重，長時間的開啟“無我”讓他體力消耗太大了。

　　反觀楊聞溪，長時間的告訴擊球，只是額頭微微出了點薄汗，呼吸均勻。

　　乾真智在筆記本記上：耐力☆☆☆☆，強出手冢，技巧需磨練……

　　打著打著楊聞溪發(fā)現(xiàn)，網(wǎng)球落地與她預(yù)判的有些差別，似乎更靠近手冢國光一些，她仔細觀察，是網(wǎng)球的旋轉(zhuǎn)。

　　還沒有學(xué)過更難技巧的楊聞溪，沒有解決辦法，她隱隱感覺到手冢那邊似乎要形成了一個域。

　　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力降十會，回擊更高速的球，楊聞溪球拍微動，擊打上網(wǎng)球。

　　網(wǎng)球以更加快的速度，劃過球場，果不其然的向手冢國光的球拍飛去，手冢揮拍，可是網(wǎng)球卻在球拍前消失，出現(xiàn)在拍網(wǎng)的另一邊，砸在了邊線上，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手冢國光保持著揮拍的動作，難掩震驚，網(wǎng)球居然消失了，在領(lǐng)域里，他能感覺到，是真真正正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似乎穿透了空間。

　　不二周助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裁判位，整個球場盡收眼底，球真的會消失嗎？

　　“6：6，tie breadk，手冢發(fā)球”

　　井上川夸獎：“龍崎教練，真是后生可畏??！”

　　“也出乎意料我意料?！毕氩坏絼傓D(zhuǎn)過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居然這么強的實力。

　　越前龍馬合下帽子，他也沒走，和學(xué)長們繼續(xù)觀看比賽，球真能消失嗎？他回去得問問老頭子去。

　　楊聞溪抬頭看了看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該回家了，萬一母上突擊來電話，發(fā)現(xiàn)她還沒回去，那可就慘了，而且她還要休息體術(shù)。

　　楊聞溪把球拍豎在背后“我不打了。”

　　手冢國光不悅“為什么？”他不喜歡半途而廢。

　　其他人也驚訝的看著她，也沒累到，也沒受傷，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天要黑了，我該回家，沒時間。”

　　眾人：這理由，我竟無法反駁，很強大。

　　也不等手冢國光什么反應(yīng)，走出球場，搖醒川崎杏“走了”

　　川崎杏迷糊睜眼，擦了擦口水：“打完了嗎？”

　　楊聞溪拖著她“回家了。”也沒說有沒有打完。

　　楊聞溪大搖大擺在眾人的注視下，淡定離開。

　　還真任性啊，說不打就不打?！按蠹乙不丶野?！別站著了?！?p>　　不二周助跳下椅子，看著手冢國光黑黑的臉色“楊聞溪同學(xué)，是要回家吃飯了。真可惜，沒能看到結(jié)果。”

　　手冢國光涼涼的撇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收起球拍，拿起帕子擦汗。

　　忽然楊聞溪匆匆的跑回來，看也不看手冢國光一眼，越過他來到乾真智面前“乾同學(xué)看了嗎？有問題嗎？”

　　乾真智把本子遞給她“沒問題，計劃做的很合理完美?！?p>　　楊聞溪接過，放進背包里，隨口道謝：“謝了，乾同學(xué)，明天給你帶謝禮。”

　　“客氣了，楊聞溪同學(xué)的好意我收下了?！?p>　　楊聞溪擺了擺手，又轉(zhuǎn)身跑開。

　　不二周助微笑看著乾真智“乾，有好東西要學(xué)會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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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著急回家的楊聞溪急匆匆跑過去，沒有注意到，那個街頭網(wǎng)球場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在練球。

　　德川一矢抬頭，最近他一直無法靜下心來練球，所以，他來到了這里，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他等了好久，她都沒有出現(xiàn)。

　　天已經(jīng)開始擦黑，德川一矢看向女生之前站著的地方，失落的離開。

　　u-17合宿基地，1號球場

　　鬼十次郎納悶的看著，球場內(nèi)瘋狂練球的德川，早上出門不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這樣了。

　　眼神詢問一旁的入江奏多，他聳肩：“失戀了唄！”起身拍了拍鬼十次郎的肩膀，語重心長“你不懂?！?p>　　鬼十次郎：感覺心口被扎了一刀，咽下一口老血。他沒戀愛過，確實不懂，也不再管德川一矢，和入江奏多一起離開。

　　許久之后，德川打出最后十球，球拍杵地，右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

　　等呼吸平復(fù)下來，德川站直身體，看著高高懸掛的月亮，和它周圍的漫天繁星，抬手遮住臉，半晌松開，又變回了那個高傲的德川和也。

　　第二天，周六，修假

　　楊聞溪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她已經(jīng)在昨晚打電話給管家伯伯，派司機來接她，去世紀網(wǎng)球訓(xùn)練場。

　　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回臥室，拿起臺燈下的綠色網(wǎng)球，裝進一個大小合適的盒子里，放入背包。

　　到廚房準(zhǔn)備了許多水果，牛奶和兩盒便當(dāng)。剛好管家伯伯打電話來說，司機快到了。

　　上樓換了件白色運動服，門鈴聲響，見是司機“走吧?！?p>　　一路無言的來到目的地，楊聞溪下車，仰頭看著高大的世紀網(wǎng)球訓(xùn)練場幾個字。

　　來到前臺，拿出貴賓卡，服務(wù)小姐熱情的為她引路：“楊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我隨時為您服務(wù)。祝您玩的開心！”

　　這片場地很大，是貴賓專用的地方，都沒什么人，楊聞溪慢悠悠的向里行去。

　　突然，她路過一塊球場時，余光見到個熟悉的黑色背影，楊聞溪立馬扭頭看去。

　　確定沒有認錯，她動作盡量輕的進入球場，坐在休息用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打球。盡管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上前與他認識，但見他訓(xùn)練的那么認真，聞溪選擇等待。

　　“砰砰砰…”

　　德川一矢把球打回去，趁著休息的間隙，想要喝口水，轉(zhuǎn)身，就見他放背包的地方，坐著位安靜靜的少女，他的心立馬不正常的跳動，驚訝、喜悅、復(fù)雜…種種情緒糾纏著他，使他一直定在原地。

　　楊聞溪嘴角帶著清淺的笑，從自己的背包，拿出塊干凈的毛巾和未拆封的水，向他走去。

　　德川一矢見女生離他越來越近，心都要跳出胸腔，但他穩(wěn)住了，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略微低頭看著女生。

　　楊聞溪距他半米停下，遞出毛巾和水，笑笑的看著他，“我叫楊聞溪，能認識一下嗎？”

　　德川和也接過女生手里的水，擰開瓶蓋，仰頭“咕咚—咕咚—”喝完大半，又接過淺粉色的毛巾“德川和也?！辈疗痤~頭的汗水。

　　本來，楊聞溪有些忐忑，聽到他說名字，開心起來，再接再厲，“德川，你打網(wǎng)球好厲害！”

　　德川和也：“還沒到職業(yè)水平?！彼膲粝胧浅蔀槁殬I(yè)的網(wǎng)球訓(xùn)運動員。

　　“那——你等一下?！?p>　　德川一矢怔怔的看著她，噔噔跑開，從包里拿出個白色球拍，噔噔的跑回來。

　　楊聞溪略過里面裝著的網(wǎng)球的盒子，莫名的，她不想把它交還給他。

　　楊聞溪眼里都是星星，一閃一閃的，期待問他：“你可以教我打網(wǎng)球嗎？”

　　怕他不愿意，聞溪又補話?！白蛱煸谛?nèi)測過了，我起點很高，天份也強，一學(xué)就會，很好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