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俏江南的樓下,兩家護衛(wèi)費勁力氣才把抱在一起的幾個人分開,不知道的以為外圈的人們在棒打鴛鴦,強拆情侶呢。
兩名馮府的護衛(wèi)把馮宇崢抬到那車之后放在墊子上,終于松了一口氣,可馮宇崢突然坐了起來,趴在窗口,兩個護衛(wèi)還沒下車呢,以為他要跳車,立馬抱住他:“少爺,不要啊?!?p> 聲音委屈凄慘,馮宇崢被這動靜嚇得清醒了一些,坐回了車里:“你干什么?我好像沒把你怎么樣吧,你這是碰瓷啊?!?p> 車廂一顛一顛的,馮宇崢迷迷糊糊就被顛的睡著了。駕車的馬夫撩起簾子看了一眼,然后對著車下兩個護衛(wèi)點點頭,兩名護衛(wèi)對視一眼,慢慢放下抬著車廂的手。
柳蓉真看著被抬回來的馮宇崢說道:“少爺怎么喝這么多?你們?nèi)グ?,我來就行?!?p> 看著馮宇崢通紅的臉色,柳蓉真打了一盆溫水幫他擦了一下,看著馮宇崢,柳蓉真鬼迷心竅的就把臉湊了上去,輕輕的閉上眼睛,然后就感覺馮宇崢帶著酒氣的呼吸越來越近。
最終,在馮建國的嘆息聲中,柳蓉真還是沒敢親下去,她披著披風(fēng)看著馮宇崢的側(cè)臉,慢慢的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好幾次給馮宇崢倒水擦拭嘔吐物。
當(dāng)陽光照在柳蓉真的臉上時,她睫毛微動,慢慢醒了過來,躺在床上還蓋著被子,柳蓉真摸了摸臉,自己什么時候回的臥室?當(dāng)她坐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是馮宇崢的房間。
柳蓉真慌張的掀起被子,衣服完好如初,松了一口氣,帶還有一些失望。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矛盾。
下了床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蓋著一個罩子,罩子上面的一張紙條寫著趁熱吃,你家少爺親手做的。
柳蓉真掀起罩子,下面是油煎蛋花饅頭片和粥,外加小咸菜。最下面是一張有些潮濕的紙,紙上畫著一個魔法陣,柳蓉真沒系統(tǒng)的學(xué)過魔法,認不出來這是一個熱氣騰騰的魔法陣。
一張帶著水珠的紙條掉下來:把白紙抽出來就可以吃了。
柳蓉真小心翼翼的慢慢抽出底下的紙,有些溫溫的,有個邊還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紙是濕的,沒有辦法。
叮ing的一聲,一個針差不多大小的魔法玉掉在地上,發(fā)黃的紙迅速變干,然后變得皺皺巴巴的。
柳蓉真把魔法陣小心疊好,和魔法玉放在一旁,一會兒準備當(dāng)做自己的珍藏。
坐在桌子旁,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好香啊。”
太陽高高掛起,都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柳蓉真已經(jīng)忘了自己還要去紡織廠這件事了。
在工業(yè)區(qū)準備北上的三臺車已經(jīng)裝滿物資了,一車魔法玉,兩車鋼錠,裝載鋼錠的車已經(jīng)遠遠超載,本來馮宇崢定的參數(shù)是額定載重四十噸,但崔吉只看裝沒裝滿。
所以姍姍來遲的馮宇崢就看到兩臺卡車的后斗已經(jīng)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上車開了兩圈,除了把地面壓的破破爛爛之外,對車的性能倒是沒什么影響,所以過兩天回來的車準備也這么使勁裝。
找到崔吉的時候,崔吉正在自行車廠研究按圖索驥的魔法陣,這個魔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理的問題,并沒有傳下來魔法陣,而機械廠沒有機床,又不能一直都靠魔法師制造零件,所以馮宇崢提出來一個機床的概念之后,崔吉對此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此時的他正和幾個工科學(xué)院畢業(yè)在魔造司任職的學(xué)長建立魔法陣模型。
其中一個人拿著一副掛著筷子大小的棒子圖紙,點著桌子上的鐵錠在塑型,周圍包括崔吉在內(nèi)的幾個人戴著一副墨鏡在認真觀察。
鐵錠變成鐵棍,其中一個觀察者迅速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計算數(shù)據(jù),然后負責(zé)施法的人換一個長方體的圖紙繼續(xù)變,其他人觀察之后繼續(xù)計算。
崔吉看馮宇崢來了,直接讓幾個人休息一會。
“見過馮大人。”
“見過各位學(xué)長?!?p> “師弟,怎么才來?是不是和你家真真……”
“師兄,你可別瞎說,我們可是純潔的?!?p> “我懂我懂?!?p> “老白和林空呢?”
“在車廂里補覺呢?!?p> “這都快中午了,怎么還睡?!?p> “他們兩個外加楊康都是在秋玉樓過的夜,不說他們了,師弟你來?!?p> 崔吉吧馮宇崢拉到桌子旁,指著自己的那副圖紙,說道:“師弟,你太厲害了,照你說的,先建立一個模型,果然進展很快啊,你看,我們透過墨鏡的觀察,果然發(fā)現(xiàn)魔力軌跡?!?p> 馮宇崢拿起崔吉整理以后畫出來的圖紙,上面是一個類似于球體的三維圖畫,線條很繁雜,但有一種規(guī)律的美感,三維圖的偏心位置是一個圓,圓中間寫著兩個漢字:零件圖。
“師兄,變成鐵棒和變成鐵錠的魔力軌跡是一樣的嗎?”
崔吉一臉的鄙視,從馮宇崢手里奪過圖紙,說道:“廢話,你換不同圖紙施法的時候,難道不是用的一個魔法?”
臥槽,馮宇崢忘了這茬了,魔法都是一個,咒語也是一個,除了魔力輸出不一樣和圖紙不一樣之外,其他都沒什么區(qū)別,但是馮宇崢嘴上不能認輸,必須說一個新名詞把崔吉懟死。
“師兄啊,別高興的太早,把三維圖紙二維化才是難點?!?p> “嗯?什么三維二維化?怎么難了?”
馮宇崢隨手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一個正方形和正方體,說道:“這個就是二維,這個呢,就是三維。你這魔法陣怎么雕刻到鋼板上?!?p> 崔吉顯然沒想到這方面的問題,老師只說過魔法陣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有些后來出現(xiàn)的魔法是沒有魔法陣的。
這么多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研究新魔法陣,估計是沒有什么意義吧。
崔吉慢慢坐在凳子上陷入沉思,拉過一張紙,迅速畫了一張簡單的魔法陣,微風(fēng)徐徐,只不過插魔法玉的陣眼是空的。
帶好墨鏡,崔吉握著魔法陣來來回回用了十多次微風(fēng)徐徐這個魔法,然后動筆在紙上又畫了一個貼近球形的三維圖畫。
崔吉把兩幅畫并排放在一起,馮宇崢往前湊了一下,也向白紙上看去。
這魔法陣和魔力軌跡的模型怎么差這么多,平常沒怎么覺得,這么數(shù)據(jù)化放在一起以后才發(fā)現(xiàn),魔法陣明顯要比魔力軌跡復(fù)雜了很多。
馮宇崢看著兩幅畫,周圍的幾個魔法師也湊了過來。
有人直接說道:“這……這是一種魔法嗎?”
“你傻了,崔大人可是魔法陣學(xué)院的天才。當(dāng)然,馮大人是咱們工科學(xué)院的天才?!?p> 馮宇崢也有些懵,摸著下巴,根本沒有一點頭緒,只好偷偷的啟動外掛:“爺爺?爺爺?你在嗎?”
“別吵,我也在看,有些規(guī)律,我還在驗證,在畫一套落花流水給我看看。”
馮宇崢走出人群,拿起桌子上的一副墨鏡,然后找了一個盆,也像崔吉一樣連著施法,然后幾個方向觀察著魔力軌跡,緊接著在一張白紙上畫出三維模型,又在另外一張紙上畫了一個落花流水的魔法陣。
拿著兩張圖,馮宇崢擠進人群,并排放在微風(fēng)徐徐的下方。
機械廠的辦公樓里靜悄悄的,圍著桌子站著的一圈人都在那看著四幅圖,就連大氣都不敢喘,害怕弄出一點聲音影響到周圍的同僚。
馮宇崢的數(shù)學(xué)幾何制圖等知識不是白學(xué)的,他看了一會兒也發(fā)現(xiàn)一些規(guī)律,可惜,這道金光在腦海里閃閃發(fā)亮,就是抓不住。
崔吉應(yīng)該是看出來點東西,拿過一張白紙,在上面畫出了一些線條,然后遞給馮宇崢:“師弟,你看看?!?p> 馮宇崢接過來一看,一下就清晰了很多:“師兄,這好像是微風(fēng)徐徐魔法陣里單獨列出來的幾條陣線啊?!?p> 馮宇崢把這幅簡易圖放在魔法陣的上方:“嗯?”
“這是魔力軌跡的俯視圖嗎?”
“這是魔力軌跡的俯視圖嗎?”
“這是魔力軌跡的俯視圖嗎?”
崔吉和馮宇崢還有馮宇崢腦海里的馮建國,他們?nèi)说穆曇粢煌@喜的響起。
畢竟機械制圖只有魔造司五子學(xué)過,而在場的只有馮宇崢和崔吉,所以崔吉靠著天才般的直覺畫出簡易圖,當(dāng)和兩幅原圖放在一起之后,直接就看了出來。
周圍的人看著兩個人,根本沒聽懂什么俯視圖,兩個人沒有時間多作解釋,
崔吉又拿過來兩張白紙,然后馮宇崢當(dāng)著他的面反復(fù)的施放微風(fēng)徐徐,因為魔力軌跡的造型是球形的,所以崔吉一邊看著魔法陣,一邊多個角度觀察馮宇崢所施放的魔法。
確定了從馮宇崢對面向著馮宇崢胸口的方向是陣法的主視圖之后,迅速的確定了左視圖的位置。
崔吉迅速的畫出微風(fēng)徐徐魔力軌跡的三視圖,然后根據(jù)方位放在魔法陣的上邊和左右邊。
經(jīng)過周圍的人比對,這個魔法陣的確是三視圖綜合起來的,雖說還有一些區(qū)別,但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已經(jīng)邁了出去,剩下的就是大量數(shù)據(jù)的驗證了,這就需要時間了。
馮宇崢興奮極了,什么青鳥傳音,星星之火,水滴石穿等等一些魔法都可以推斷出魔法陣了。
這件足夠震動所有魔法師的事情,崔吉要求在場的人暫時保密,等完全驗證并且研究出魔法陣之后在上報朝廷魔法部,這里面的功勞,每個人都不會少。
馮宇崢百思不得其姐,難不成在馮宇崢來之前沒有墨鏡這種東西,所以沒能能觀察魔法軌跡,也就沒人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規(guī)律?
崔吉要和馮宇崢北上,所以先解釋了一遍三視圖的意思,然后布置了一下在場人員的任務(wù),就是把已知的魔法陣全部畫出來,在畫出相應(yīng)魔法軌跡的三視圖,慢慢的研究其規(guī)律。
馮宇崢看崔吉又投入在研究之中,沒有過多打擾,直接出去找車廂打擾林空和白青去了。
馮宇崢偷偷的從車窗向著里面看去,兩個人都分別躺在車廂中間二層的床鋪上,蓋著被子呼呼大睡,兩個人還挺會享受,從排風(fēng)口位置的幾個布條就能看出來,車廂里面的暖風(fēng)正開著。
馮宇崢怪笑一下,飄到車廂上面,偷偷用冰做出來一個巨錘,然后鉚足了勁,直接敲在車頂棚上面。
這車廂可整體都是鐵皮的,duang的一聲,回響不絕于耳,就聽見車廂里面兩個人的慘叫聲響起,然后就聽里面林空大喊:“馮宇崢……!”
白青也跟著喊道:“我要把你扔進黃河里?!?p> 馮宇崢來不及心疼車頂被巨錘敲出來的大坑,也來不及修復(fù),剛剛惡作劇的時候沒考慮到這些,趕緊飄下車廂,撒腿就往大門外跑去,丫的逃跑都不忘了廠區(qū)內(nèi)禁止飛行。
白青和林空一前一后,衣服七扭八歪的沖向馮宇崢,馮宇崢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狂笑道:“你們來呀!”
都說人占了便宜或者站在上風(fēng)的時候,千萬不要得意忘形,有時候悲劇往往就在這個時候來臨了。
“?。 ?p> “啊呀!”
楊康從外面坐他那寶貝定制版自行車,從天上剛剛落在機械廠大門口,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接被帶著健步如飛的馮宇崢撲倒在地,兩個人滾作一團卡在自行車里面。
看到這一幕,林空和白青倒是不著急追了,對著滾在一起的兩人指指點點還哈哈大笑,林空居高臨下的看著卡在一起的兩個人問道:“誒呦,這不是咱們的郎中大人和小王爺嗎?”
白青說道:“他們兩個這樣可能是什么新姿勢吧?”
林空一愣:“這姿勢也行?”
白青看了他一眼,徹底無語。
楊康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呆呆的躺在地上看著兩個人,然后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馮宇崢,說道:“你這是干什么?一夜不見也不用這么想我啊!”
“額!兩位哥哥,我認栽了,先把我弄出來行嗎?我卡在這起不來了!”
然后,馮宇崢被一圈又一圈的鋼板纏著倒吊在房頂上,嘴上還纏了一圈布,下面正好是他們的圓桌,崔吉聽到馮宇崢敲車頂?shù)穆曇袅?,也看到門口發(fā)生的一幕了,所以在修復(fù)了車頂之后,看著頭上的馮宇崢根本就不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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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孤城
唐代地圖參考的中國科大學(xué)生歷史研究協(xié)會的譚其驤版中國歷史地圖,是669年和741年兩個地圖的疊加,線路規(guī)劃參考的咱們偉大祖國現(xiàn)在的鐵路網(wǎng)。 設(shè)定里帝都定在東京,所以京兆府定在原河南府,河南府是西京長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