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給你?!?p> 蝙蝠突然從手中扔出一把古銅色的鑰匙,接過鑰匙,鑰匙上面有些熟悉的花紋讓李銘皺起眉頭。
【失而復得的鑰匙:聰明的你一定知道它是被用來打開哪扇門的】
聰明的你!
呵呵!總覺得有種被鄙視的感覺。
不過,這把鑰匙那夜不是被那坨肉山似的保安奪去了嗎?
“這鑰匙怎么會在你這?”
李銘抬起頭,皺著眉頭問到。
蝙蝠神秘一笑,沒有過多解釋。
“嗯!”
李銘下意識的回頭,剛才他有種被注視的感覺,遠處的樹蔭下似乎有個小男孩的身影一閃而過。
看起來……像是那位如木偶似的小男孩。
淡淡地身影一閃而過,蝙蝠也隨著李銘的目光望去,可是那里什么也沒有。
“在這家醫(yī)院,見到什么東西都是不足以驚奇的!”
蝙蝠拍了拍李銘的肩膀,他似乎意有所指。
和周圍的病人不同,蝙蝠似乎更加自由一些,把鑰匙交給李銘后他就像是完成了任務似的,哼著小調(diào)蝙蝠到墻邊,同看守的守衛(wèi)打了聲招呼,從入口徑直走了出去。
“所以說……我現(xiàn)在該干嘛?半個小時才能走呢!”
李銘望著廣場內(nèi)有些不正常的人們,有些腦殼疼。
多條朋友多條路,這個道理在精神病院內(nèi)是行不通的……
“喂!你就是那個逃出去過的小丑?”
一聲稚嫩的童音從背后響起。
怎么會,自己并沒有聽到腳步聲才對。
一回頭,李銘就看見一個約摸七八歲,戴著眼鏡的小男孩站在自己背后。
“這醫(yī)院怎么連孩子都不放過?!?p> 看著這個小屁孩模樣的男孩,李銘有些無奈的想著。
見李銘沒有說話,小男孩提了提眼鏡,接著道,“認識一下吧,我叫江戶川,是個偵探?!?p> “……”
李銘覺得自己滿口槽點無處可噴。
“你是……多重人格障礙癥?”
江戶川提了提眼鏡,淡淡道:“并不是,我本來是一位普通的高中生,直到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變小,于是便被這家醫(yī)院抓了進來?!?p> 江戶川晃了晃有些發(fā)酸的脖子,而李銘則體貼的蹲下了身體。
于是,他接著道:“我記得被抓進來前,我的名字并不叫江戶川??墒遣恢獮楹?,我忘掉了自己之前的名字?!?p> “名字?!?p> 李銘輕輕的呢喃一聲,似乎從到這個世界以來,自己所見到的病人都是以代號想稱。
小丑,蝙蝠,渣哥……
……
距離李銘不遠處的樓內(nèi)。
全院的護士全都坐在椅子上,而幾位醫(yī)生們坐在第一排,除了幾位醫(yī)生的身形看起來稍微正常些外,所有的護士皆是身形魁梧的樣子。
護士們大都是面無表情,呆若木雞的坐在椅子上,只偶有幾位孤零零的護士,腿腳在不停抖動,而卞紫雅赫然就是其中之一,她們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諸位……院長大人等下就到,請你們先將自己病人的情況向我逐一匯報一下?!?p> 銘牌上寫著哲醫(yī)生,卻看不清面孔的顯瘦男子站起身來道。
而所有的護士們并沒有覺得哲醫(yī)生的話有任何不妥之處,從第一排開始,那些呆滯的護士們開始逐一匯報起來。
哲醫(yī)生并沒有仔細一一傾聽護士們的匯報,他直接來到卞紫雅護士的身前。
看著卞紫雅略微有些發(fā)抖的身體,哲醫(yī)生柔聲道:“小雅,小丑的情況如何?”
“情況很穩(wěn)定,之前的事情他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不過……”
卞護士欲言又止,而哲醫(yī)生卻用他那把經(jīng)常提著手術(shù)刀的手拍了拍卞紫雅的肩膀。
“不過什么?”
卞紫雅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低著頭,說出一句如蚊子哼般的話來:“不過,小丑一直有一顆想要逃跑的心思,上次他可就是在某些病人的幫助下,差點逃掉……”
哲醫(yī)生揮了揮手,打斷了卞紫雅如蚊子哼般的聲音。
“你放心,這個還輪不到你來管!”
“是!”
卞紫雅恭敬的點了點頭,那姿勢更本不像是上下兩級,倒是有幾分懼怕之意。
哲醫(yī)生點頭走向另外幾位有些顫抖的護士們。
待哲醫(yī)生問完幾人之后,他走到臺子上對著眾人道:“院長剛才通知我,他臨時有事,因此,今天的例會到這里就結(jié)束吧?!?p> 呆滯你護士們理所因當?shù)狞c了點頭,他們跟著其余幾位醫(yī)生機械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往樓外移去。
整齊的隊伍中,并沒有卞紫雅的存在。
卞紫雅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站在臺上的哲醫(yī)生看起來似乎也有些疑惑。
“你這是謀殺,你這是犯罪,你正在把這里建造成一間地獄!”
坐在椅子上,卞紫雅此時的語氣中沒有剛才尊敬,不過她的語氣此時依舊有那么恐懼與謹慎。
“管好你自己!”
哲醫(yī)生淡淡說了一句,慢慢往外走去。
“你不是哲華,你到底是誰?”
卞紫雅清脆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發(fā)出,而當她說出這句話后,哲醫(yī)生那張模糊的臉以可見的速度清晰可見起來。
哲醫(yī)生一雙冰冷銳利的雙目突忽變得有些嗜血。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臂,突忽穿透卞紫雅護士的心臟,血紅的,正在跳動的心臟被掏了出來。
哲醫(yī)生將那顆鮮紅的心臟一口吞噬到自己口中,他的嘴角留下一抹鮮紅的血跡。
卞紫雅驚詫的看著哲醫(yī)生的臉,似乎想說些什么。
“?。。。 ?p> 尖銳刺耳的吼叫從她的嘴里發(fā)出,卞紫雅見到了,她這輩子最恐懼的東西,她發(fā)出了生前最后一聲尖叫。
隨著卞紫雅跌倒在地,于此同時她那刺耳尖叫聲讓哲醫(yī)生皺了皺眉頭,哲醫(yī)生那雙嗜血的雙目漸漸冷靜下來。
他的面孔又逐漸模糊開來。
“怎么會?”
哲醫(yī)生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顯得難以置信。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的鮮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干嘔起來。
透過二樓的窗戶,他一眼望見了正在和李銘交談的江戶川。
“原來如此……這家伙影響到我了嗎?”
嘆息一聲,哲醫(yī)生看也不看尸體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