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中軍大營外的聚將鼓敲響。
“這是?”
幾個面色潮紅,衣冠不整,一
看就是宿醉未醒地士卒有些詫異地看著中軍方向。
“聚將鼓?”
“這怎么可能?”
“現(xiàn)在一沒戰(zhàn)事,二沒騷亂,
中軍怎么可能敲響聚將鼓?”
“我一定是沒有睡醒!”
其中一個士卒睜開有些迷離地
眼睛,看著中軍方向,小聲的嘟囔
道。
“是那個兔崽子在亂敲!”
“張將軍現(xiàn)在定然在溫柔鄉(xiāng),
怎么可能敲響聚將鼓?”
旁邊那個被吵醒的士卒,一臉
的不渝,小聲的嘟囔道:
“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干的,否
則定然要讓他好看!”
身穿紅色衣服,手持鐵鏟正在
做飯的薛禮,聽到外面一聲接著一
聲的聚將鼓,面色不由的微變。
顧不得灶上還有火,他急忙穿
戴整齊,招呼其他人急匆匆的向中
軍大帳方向跑去。
“那個火頭軍在干什么?”
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士卒看著
疾行的薛禮等人,有些詫異的問
道。
“他們不會真的以為那是聚將
鼓吧?”
“真逗!”
“就是!”
“火頭軍還真把自己當(dāng)兵
了。。。?!?p> “真逗!”
“不過是一群伙夫,還真把自
己當(dāng)人物了。”
跑在前方,身穿紅衣的薛禮聽
到后方的議論,步伐不由的一滯。
轟!
轟!
轟!
聚將鼓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
隨意的敲幾下就停止,而是一聲接
著一聲。
“出大事了!”
到了這時(shí),不論是薛禮,還是
其他人的腦子都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念
頭。
出大事了!
定然是出大事了!
否則,鼓聲不會如此的緊密。
快!
快!
快!
到了這時(shí),不論是宿醉的士
卒,還是一臉抱怨的士卒都不敢耽
擱,趕緊穿戴好輕甲,向中軍大帳
集合。
整個冥幽縣軍營頓時(shí)好似炸鍋
一般,一個個軍卒快速的穿戴整
齊,在隊(duì)正的帶領(lǐng)下向中軍大營聚
集。
王棟面目肅穆的端坐在文案
之后,潘寇和夏源等人分列兩
邊。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花名冊,里面記載了全營官兵的姓名,還有
一個巨大的沙漏。
一粒粒沙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跌落,也意味著時(shí)間正在一分一秒
的度過。
“慢!”
“實(shí)在是太慢了!”
“冥幽縣的軍事實(shí)在是太松懈
了?!?p> “如果北域獸族來攻,或者是出現(xiàn)
叛亂,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王棟看著沙漏中所剩無幾的
沙漏,以及空蕩蕩的操場,眼睛中
不由的流露出不喜之色。
正在這時(shí),一隊(duì)身穿紅衣,背
著鍋鏟的伙頭兵竟然最先到達(dá),他
們在一員年輕將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整齊的
站在那里,全身上下竟然有著一種
說不出的銳氣。
潘寇等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
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火頭軍雖然也是軍人,但是在
他們心中,就是做飯的廚子。
沒有想到今日,最先到達(dá)的竟
然是一只火頭軍,的確是出乎所有
人的意料之外。王棟的眼睛中也閃過一絲意
外,但是他很快的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
情緒。
對著站在最前方,面如冠玉的
年輕將領(lǐng)輕輕的點(diǎn)頭。臉上流露出
贊賞之色。
“大人!”
“此人姓薛名禮!”
“是一個伙頭兵。不過別看他
只是一個伙頭兵,本領(lǐng)卻是不小。
武宗境巔峰,只差一點(diǎn)機(jī)緣就能夠
成就先天武王?!?p> “張泓嫉賢妒能,一直壓制著
他?!?p> “到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火長!”
張犇見王棟的眼睛中流露出
贊賞之色,急忙上前說道。
王棟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好
似青松一般挺拔的薛禮,面色古怪
的說道:
“用武宗境巔峰做伙夫!”
“真是。。。。。。”
潘寇等人的眼睛中也流露出
震驚之色,張泓的行為,讓他們感
到震驚的同時(shí),還有著一種說不出
的難以置信。
按照薛禮的本事,就算不當(dāng)
兵,在縣城也定然能夠名揚(yáng)四方。
他們想不明白,薛禮為什么如
此的堅(jiān)持?
“要說這個薛禮也是個漢子!”
“他和那幫伙頭兵是生死弟
兄,并且將他們都訓(xùn)練成一支強(qiáng)
兵。”
“現(xiàn)在整個大營,要說戰(zhàn)力最
強(qiáng)的,不是先鋒營,而是薛禮的火
頭軍!”
“也許是因?yàn)樗麄?,薛禮才沒
有掛印而去吧!”
張犇仿佛看出眾人心中的疑
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恩!”
王棟輕輕的點(diǎn)頭,在花名冊
薛禮的名字后方畫了一個圈。
王棟暗想:“薛禮?薛仁貴嗎?沒想到在這個神州世界上竟然遇到了上一世地球華夏古代的猛將,薛仁貴!”
張犇不由羨慕的看了一眼薛
禮,這是要被重用的節(jié)奏啊。
薛禮遇到大人這樣的明主,也
算是苦盡甘來。
站在下方的薛禮,不知眾人心
中所想,他眼睛的余光看著中軍大
帳,心中充滿了疑惑。
因?yàn)榻袢兆趲浳簧系牟皇呛?p> 似黑塔,面容丑惡粗魯?shù)目h尉張
泓,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位年
輕人。
平日面色古板,剛正的張犇站
在旁邊,有些討好的為他不停的介
紹,雖然隔著很遠(yuǎn),但他還是隱隱
的聽到了自己的和伙頭兵名字。
就在他感到詫異的時(shí)候,其他
的兵卒也在隊(duì)正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
操場,不過他們的隊(duì)伍松散,而且
還有很多兵卒并沒有穿著輕甲,顯
然是剛從被窩中爬起來,還有些睡
眼朦朧。
轟!
轟!
轟!
王棟看著桌面上已經(jīng)落盡的
沙漏,以及下面混亂的隊(duì)形,眉頭
不由的皺起,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一
絲不渝。
松懈!實(shí)在是太松懈了。
雖然早有預(yù)料,但是見知北縣
的軍備如此松懈。
王棟的心中還是流露出一絲
不渝,以及后怕。
幸虧自己今日視察,如果任憑
發(fā)展下去。
冥幽縣軍備必定會糜爛到骨子
里。
一旦發(fā)生戰(zhàn)事,后果定然不堪
設(shè)想。
王棟的心中又升起一絲憤
怒,對那尚未謀面的縣尉張泓,充
滿了不喜。
甚至他覺得自己父親的死,可能跟這位素未蒙面的縣尉有關(guān)!
潘寇等人看著好似渙散的士
卒,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不屑。
這樣的軍備。
如此的渙散!
根本沒有戰(zhàn)力。
自己只需要幾百人就能將他們
全部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