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幾個(gè)沒有見過王棟的校尉,
看著端坐在上方的王棟,眼睛中
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詫。
以及一絲說不出的莫名其妙。
這個(gè)家伙是誰?
怎么膽敢坐在帥位之上,而且
還敲響了聚將鼓!
“諸位將士!”
“這位是冥幽縣新上任的縣尊
王棟大人?!?p> “還不上前參見!”
張犇得到王棟的授意,急忙
上前,面色冷酷的掃視一圈之后,
聲音清朗的說道。
幾位校尉對視一眼,眼睛中都
流露出猶豫之色。
縣令的官職遠(yuǎn)在他們之上,而且有統(tǒng)領(lǐng)軍政的權(quán)利。
但是,軍中事務(wù)向來是縣尉負(fù)
責(zé)。
他們都是張泓的心腹,向來只
知縣尉,不知縣令。
今日王棟突然來襲,讓他們
頓時(shí)有一種措手不及之感。
這也是因?yàn)閺堛辉谲姞I之
中,他們好似沒了主心骨一般。
一時(shí)間竟然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上
前參見。
也正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幾個(gè)校
尉隱晦的交換了一個(gè)眼神,他們都
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一絲猶豫。
一時(shí)拿不定主意,他們索性當(dāng)
做不知,有意拖延。
王棟對這種情況早有預(yù)料,
知道他們在等張泓回營,輕輕的點(diǎn)
頭。
潘寇小心翼翼的將一枚令牌
舉過頭頂。聲音冷冽的大聲喝道:
“御賜的王旗鐵牌在此!”
“諸位還不拜見,想要造反不
成?”
隨著潘寇的呼喝,夏家兄弟等
人的長劍豁然出鞘,周圍的空氣都
為之一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冷
冽。
“王旗鐵牌!”
“王旗鐵牌!”
“這可是人皇秦雷武帝親賜!”
“見官大一級(jí)!”
“別說是縣令親自降臨,就是
一介奴仆拿著這枚鐵牌,我等也必
須恭迎!”
幾個(gè)校尉對視一眼,都從彼此
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詫。還有一絲說
不出的恐懼,以及無奈。
他們沒有想到,王棟竟然有
王旗鐵牌護(hù)身。
他們雖然是張泓的心腹,更以張泓馬首是瞻,但是并不代表他們
想要造反。
他們也不敢造反!
冥幽縣孤懸海外,雖然和大秦帝國
之間交通不便。
但是畢竟只是彈丸之地。
如果他們膽敢造反,恐怕根本
用不了幾日,就會(huì)被天兵平定,或
者是大秦帝國的武道王者或者是皇者轟
殺!
王旗鐵牌象征了人皇秦雷武帝的威嚴(yán)。
象征了朝廷的威嚴(yán)。
不可等閑視之!
就算張泓今日在此,他也不得
不上前叩拜。
如果王棟出示“王旗鐵牌”
之后,他們還不上前參見。
那就是大不敬。就是造反,王棟完全可以誅殺他們,甚至?xí)B
累背后的家族。
“放肆!”
“見到王旗鐵牌還不拜見!你
們想要造反不成?”
王塵早就見他們不順眼,見
他們還在猶豫,不由的怒聲呵斥
道。
幾個(gè)校尉,看著帶有龍紋,說不出威嚴(yán)的令牌,還有面色鐵青,手
掌已經(jīng)按在刀柄之上的王塵,那
里還敢怠慢。
急忙上前叩拜。
跪倒在地,以頭觸地,一臉的
恭敬。
校尉都跪倒在地,大禮叩拜,
士卒自然不敢站立,不大一會(huì),地
上就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
“我等恭迎大人!”
王棟好似沒有看到,繼續(xù)翻
看花名冊。
幾位校尉知道,這是王棟再
給他們下馬威,但是卻不敢多言,只能苦笑一下,彼此頭顱低垂,一
臉恭敬的跪在那里。絲毫不敢亂
動(dòng)。
沙漏中的最后一粒金沙落下。
張犇的手掌慢慢的舉起,渾厚
好似雷音的鼓聲也徹底的停息。好
似從來就沒有被人敲響過一般。
聚將鼓停!
“軍法官!”
“點(diǎn)名!”
“不到者,杖刑三十!”
不論是跪倒在地的士卒,還是
身穿校尉鎧甲的軍官都下意識(shí)的抬
頭,看向正在看著花名冊,眼睛迷
離,好似假寐的王棟。
“諾!”
張犇沒有任何猶豫的點(diǎn)頭稱
諾,將手中的花名冊打開。
聲音清越的大聲念了起來。
“張泓!”
“李百歲!”
“劉大紅!”
“韓千山!”
一個(gè)個(gè)名字被抑揚(yáng)頓挫的聲音
讀出,有人答道,也有的沒人應(yīng)
答,隨著沒有應(yīng)答的人越來越多,
王棟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現(xiàn)場的空氣頓時(shí)好似凝滯,竟然有
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劉老四!”
“薛禮!”
“李陵!”
“張犇!”
也不知道進(jìn)行了多久,厚厚的
花名冊越來越薄,不僅是王棟的
臉色變得難看,就連跪倒在地上的
校尉等臉色也變得惴惴起來。
離崗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
花名冊上的人竟然有三分之一
不在。
這不到的三分之一,有傷病也
有在外面尋歡作樂的,但是更多的
卻是空餉。
此事固然是縣尉張泓一手操
作,但是他們這些校尉多少也能分
潤到不少好處。所以,王棟這樣
突然襲擊,讓他們多少有一些措手
不及之感。
想到可能面臨的后果,每一個(gè)
人的心中都格外的不平靜。
擔(dān)憂!
害怕!
狐疑!
王棟靜靜的坐在那里,眼睛
落在花名冊之上,但是他眼睛的余
光卻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不過,王棟還從一些校尉的
眼睛里看到了一絲不屑。
沒錯(cuò),是不屑!
在他們看來,王棟和以前的
文官?zèng)]有什么區(qū)別。
在軍中的影響力根本沒有辦法
和根深蒂固的張泓相提并論,
最終定然會(huì)灰溜溜的離去。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擔(dān)
心。
“再敲!”
王棟眼睛微瞇,流露出一絲
冷色。
“諾!”
張犇重重的點(diǎn)頭,大聲稱諾。
巨大的銅鼓被再次敲響。
轟!
轟!
轟!
幾十個(gè)眼睛猩紅,衣冠不整的士兵有些狼狽的從帳篷中爬出,跌
跌撞撞的匯聚到中軍大帳之前。
當(dāng)他們看到衣冠整齊的眾人,
還有面色冷峻的王棟,眼睛中不
由的升起一絲迷茫之色。但還沒等
他們反應(yīng)過來,軍法司的士卒就如
狼似虎的撲來,將他們按到在地,
倒背雙手用繩索捆綁。
“這!”
“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憑什么捆綁老子?”
幾十個(gè)士兵也不是束手就擒之
輩,趁軍法司大意,竟然偷襲擊傷
幾人。
他們是獲得了短暫的自由,但
卻惹怒了張犇和潘寇,夏家兄弟等人。
這些邊軍雖然見過血,都是好
手。
但他們怎么可能是他們這等人
的對手,沒有幾下,就被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