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泰聽了陳到的話,更加疑惑:“什么?尸腐味?這里干什么了怎么會有這種味道?而且現(xiàn)在才傳出來?”陳到道:“有死人,而且是前兩天死的!還沒人處理!去看看!”鄧泰便抽出后背背著的雙戟,忽然他臉色一變道:“不對······搞錯了,這······這是師父的雙戟,我······我的掛在戰(zhàn)馬那里了。”
“那又怎么樣?你用師兄的雙戟,師兄也不會不同······哇好重······”陳到隨手接過一把畫戟,那畫戟便沉了下去,他用雙手共同挺舉,這才將畫戟舉高道:“我?guī)熜诌@力氣還真是大啊。”
忽然旁邊草叢發(fā)出了幾個聲響,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有動靜!”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滾出,和那草叢拉開了距離。
只見一個弓著背的身影從草叢中爬起,沙啞著聲音說道:“兩位將軍,是我啊,你們不認得了?老姜啊?!?p> “姜老頭?”鄧泰站起身子道:“你在草叢里做什么?”姜老頭指著周圍道:“這附近啊,有壞人在殺人,還掉了幾具尸體在這里,我心里害怕啊,便躲了起來。”
陳到點了點頭,道:“那你可得小心點?!北惆旬嬯逶诹肃囂┥砬暗耐恋厣?,姜老頭扶著那柴屋的房門走了兩步,笑道:“兩位將軍,你們自己也要小心啊,那些壞人可不好對付了?!?p> 鄧泰勉強拉著兩把畫戟在泥土中拖著行走,道:“放心吧,再厲害的壞人,也不敢來惹我們?!标惖阶咴谒砬?,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他撓著頭鬧了半天,喃喃道:“哪里不對?。烤烤故悄睦锊粚Π??”鄧泰不知他又在想什么,隨口道:“這姜老頭是真的怕了,居然連收尸都不做直接要走?!?p> “嗯?”陳到一聽這話,似乎明白了什么,猛一轉(zhuǎn)身嚇了鄧泰一跳。鄧泰道:“怎······怎么了?”陳到道:“姜老頭的聲音······不太對······有點刻意······”鄧泰卻覺得沒什么,道:“哎喲,他被嚇到了,嗓子比平常更啞了嘛······咦······他的語氣什么時候這么硬氣了?平常都是軟綿綿的呀?!?p> “正是如此!”陳到忽然看見鄧泰背后一道黑影飛至,連忙飛身將鄧泰撲倒,躲過那一道黑影的撞擊。那黑影一擊不中,立時向前翻滾而出,躲進了旁邊的草叢之中。鄧泰將雙戟一插,指著后面姜老頭的方向罵道:“姜老頭,你給我出來!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到卻道:“姜老頭估計是兇多吉少了,那人是假的?!薄凹俚??”鄧泰道:“那那尸腐味不會是······”陳到剛剛回答:“是”便又看見一道亮光閃過,拔出身后白毦劍一擋,便擋開了一劍,那閃亮的劍光一閃身,趕到了旁邊那黑影消失的草叢旁,嘿嘿笑道:“你們倒還有些腦子嘛!那糟老頭屁話真多,死到臨頭還在那瞎咋呼說你們會為他報仇!我看你們對他也沒啥感情嘛,我剛才學他學得可真不容易呢,他嗓子難聽的要死,還得勾著背,可就是沒傷到你們!二哥,這事都怪你啊。”
“怎么又怪我了?三弟,這倆人可沒有這么好對付呢?!蹦呛谟奥朴频膹牟輩仓谢瘟顺鰜?。陳到看兩人都是一身黑衣,道:“看來你們果然是來刺殺的人,是奉曹操之命?”
“嘿嘿!”那黑影道:“不錯,我們‘許都四彪’正是奉曹司空之命前來下邳刺殺下邳城里最厲害的人,我們觀察你們挺久的了,你們本事不低,恭喜你們?nèi)肓宋覀兊姆ㄑ??!?p> “你們有什么法眼啊?”鄧泰不屑道:“不過是穿著奇怪了些,就以為自己不是來送死的了?看我······”用力想舉起雙戟,但他力道顯然還差了不少,只能微微將雙戟抬高至小腹的高度便舉不動了,又把雙戟“咚”的摔在地上。
那兩人全都“哇哇”的狂笑起來,假姜老頭道:“二哥,我看這廝就是個跳梁小丑!他······他交給你了,那個拿劍的,我倒覺得有幾分本事,你可別跟我搶啊?!焙谟安粣偟溃骸皯{什么把沒用的交給我?告訴你,我得讓那拿劍的小子死在我的輕功之下,你可不許和我搶。”
那假姜老頭更是不服道:“喂喂喂,二哥你可得看清楚了,我可是劍彪,正好和那拿劍的相配。你一個影彪找拿劍的干啥啊?你們有啥能交流的?別說了別說了,交給我交給我!”便要抽身趕上。
影彪?yún)s一把將他扯住,緊接著向前一沖,化為一團黑影便卷了過來,直超過了劍彪。劍彪知道自己跑不過他,氣的道:“喂!二哥你老是搶什么搶??!每次功勞都被你搶了!”
陳到仔細聽著他們的談話,對鄧泰道:“阿泰,這個假姜老頭使劍,你對付他。這個黑影似乎有些什么過人的本領,就交給我。咋們分頭行動,切莫大意,一定要盡快解決他們?!编囂┻€未回話,影彪便已趕到,陳到使出“頓所訣”“嗖”的竄了出去,跟影彪糾纏在了一起。
“喲?!眲Ρ朐诤竺婵吹们宄?,陳到的速度絲毫不慢于影彪,而且他的劍法遠遠勝過影彪的短劍,“刷刷”的壓得影彪只有逃跑的份,根本來不及進招。劍彪不由得大笑起來:“二哥,看你狼狽的???放心,我殺了這小子,立刻就過來助你!”鄧泰一聽,怒罵道:“少在這里吹牛,等會我就讓你哭爹······”用力想抬起雙戟,卻剛舉高到膝蓋,又被重的落了下去。陳到在一旁勉強看到了他的情況,囑咐道:“阿泰,千萬不要大意!”
鄧泰哭喪著臉道:“大哥,我想大意,也沒這個機會?。 眲Ρ敫堑靡?,道:“臭小子!你剛才不是很狂嗎?看劍吧!”雙手各自出劍,直奔鄧泰腦門而來。
鄧泰只覺眼前數(shù)道白光接連掃動,什么都看不清楚,心道:“這廝自稱叫什么‘劍彪’似乎也是有點水平的啊!”眼看根本舉不起雙戟,干脆放棄左手畫戟,雙手一起抓著右手畫戟,將它高高抬起,正好撞中了劍彪手中的雙劍。
只聽“當啷”兩聲,劍彪竟向后飛出兩步,手中雙劍已然斷裂成好幾截。鄧泰先是有些詫異還以為是陳到相助,然后才明白這是手中畫戟所致,立刻嘚瑟道:“怎么?你這劍彪手里的劍都是木劍嗎?怎么這么不禁打啊?”劍彪只覺雙手疼痛不已,立刻將兩柄斷劍一起丟下,重新抽出兩把新劍道:“不服!再來!”又朝著鄧泰沖來。
鄧泰嘆道:“你是討打??!”雙手奮力抬起畫戟砸出。雖然他是雙手出擊,但這畫戟的重量還是超出了他的預計,出手的速度明顯要慢了許多。劍彪趁機一劍砍在畫戟的鐵柄上,那長劍卻主動顫抖起來,反倒被這一擊反震而出。劍彪大驚失色,快步向后跑出,和鄧泰拉開距離之后這才指著鄧泰道:“你······你這是什么東西?”
“不是什么東西啊?”鄧泰得意洋洋的說道:“只是你的武器太爛,實在不禁打嘛。我看你這身形,估計也就拿得動木頭武器了。”
“我呸!讓你瞧瞧爺爺?shù)哪檬直?!”劍彪心頭火起,拔出腰間一把青龍寶劍,又不信邪的朝著鄧泰刺來。鄧泰這下只看得清眼前的亮光,根本看不清他的來路,隨手將畫戟朝前砸去。劍彪這次心里也沒底,還心疼手里的青龍寶劍,感覺寶劍接觸到了什么立馬將劍收了回來。鄧泰卻感覺什么都沒碰到,反而是腰間似乎被什么東西碰到了,心里很是奇怪。
劍彪對著自己的青龍寶劍摸了半天,確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立刻高舉寶劍道:“哈哈!你這怪異兵器傷不了我的寶劍,這次你死定了!看劍吧!”又揮劍趕上。鄧泰一聽剛才碰到自己的是他的寶劍,心里一寒,道:“不好玩了!不好玩了!”看準那寶劍變?yōu)榘坠獾那耙豢蹋魂獟呷?,又砸在了劍彪的青龍寶劍之上?p> 陳到見影彪速度奇快,便施展“破空浮云”和“頓所訣”一同來追擊,絲毫不給影彪拉開距離的機會。影彪本就靠著自己的速度來施展偷襲,但是自己的位置卻被對方牢牢把握,根本沒有偷襲的機會,他心道:“必須給你點厲害!”忽然轉(zhuǎn)身一掌對著陳到打出。
陳到只顧追擊,沒想到他能夠轉(zhuǎn)身的如此之快,橫劍一擋,“當”的被他擊退出去,他一劍狠插入地這才停住身子,再一看影彪,已經(jīng)順著自己抵擋的力道急退出去,失去了蹤影。
陳到盯著周圍的草叢和一地木材,知道這里不宜作戰(zhàn),快步趕了出去,影彪突然從他身邊撞出。陳到看準了黑影一招“晴天霹靂”驟然發(fā)出,那黑影閃避極快,朝旁邊的木材堆一撞躲了過去,那木材堆也被他一撞撞翻。
陳到停步道:“你力道不小??!看來你的優(yōu)勢不僅僅在于速度?!庇氨肟粗凰粨舸虻玫顾男》课?,冷冷道:“你的本事也不賴啊!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嗖”的又沖了出去。
陳到看著他飛速的在自己身旁轉(zhuǎn)圈圈,便問道:“聽你們說你們有四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現(xiàn)身了兩個,另外兩個不會都去攻擊關將軍了吧?”影彪嘿嘿一笑,道:“你也太看得起關羽了!就他那種貨色,一人足矣!咋們的小妹,是要去讓你傷心咯?!?p> “讓我傷心?”陳到先是一怔,轉(zhuǎn)而明白過來,立刻厲聲喝道:“你說什么?”影彪見他似乎在動怒,更加得意道:“哈哈,你猜的沒錯,咋們的四妹就是去對付你那個小愛人,估計她現(xiàn)在只剩下尸首了吧?”
“你作死!”陳到怒喝出聲,將“獅蠻功”勁道劇烈的朝著影彪逼出。影彪本想硬抗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抵御不住,順著這勁道狠狠撞在后面的房屋才停下來。他心里驚懼不已,卻兀自裝作平靜,道:“你若是殺了我,你那小愛認更活不了!你自己······”話未說完,他便看見陳到一劍朝著自己砍來,連忙先行躲閃,邊躲邊道:“你最好自己看好了!”
陳到一腳踹中他的右大腿將他踢退,道:“你們怎么傷害我都行,誰敢傷害小昭!我扒了他的皮!”對著影彪一招“天命有歸”追擊出去。
影彪見自己根本沒有和他抗衡的能力,只能不住地閃躲,心道:“看來只能這樣了!不出絕招我只有等死的份兒!”躲閃到陳到身邊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許都四彪’可不只是四個人。”“我管你是幾個?”陳到又一劍劈了過去。
楚昭心里擔心陳到,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睜大眼睛盯著房頂,好不容易熬到了三更天,這才有了些睡意。她剛剛帶著睡意合眼,感覺沒過多久外面喊聲大了起來,楚昭先是用被褥捂著腦袋企圖擋住聲音,但是那些聲音越老越大,似乎是喊殺聲一般。楚昭不禁生氣不已:“怎么我剛想睡,你們就在這吵著沒完?要打架殺人不能選個好點的時間嗎?”一腳將被子蹬掉,穿著睡袍便氣哼哼的打開了房門。
只聽外面有些許兵刃交加聲,卻根本不如喊叫聲大。楚昭心里疑惑:“這喊叫聲的方向和交戰(zhàn)聲似乎不在一個方向啊,怎么這么奇怪?他們又不打,喊什么喊?”她打了個哈欠,嘆道:“算了,不關我事,先不理你們,等會我睡夠了再說?!彼P上門轉(zhuǎn)身正要上床,門突然被一擊撞開,便有兩道黑影朝著她后背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