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借著月光看見了兩道黑影的影子,一個劈叉低下身子,輕輕巧巧的躲了過去。她定睛一看,兩枚超大飛鏢一起釘在了她的床上,其精準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楚昭顧不得看攻擊者是誰,縱身一躍,直奔床頭掛著的神錘鞭??晒粽咚坪趺靼姿囊馑?,照著她的后背又是一鏢飛出。楚昭看著飛鏢的影子,只好又朝旁邊躲開。她這才一扭頭看見一身披黑袍、頭戴罩住雙目的黑罩的年輕女子雙腿夾住門框,半吊在空中的正瞪視著自己,連忙翻身站立住道:“你是什么人?干嘛對我痛下殺手?”
那女子冷艷一笑道:“我們的確無冤無仇,只不過這都是曹司空的命令,讓我們進城對付城里的高手。本來我們只盯著你那小老公,但是大哥卻說,殺了你比殺了你那小老公傷害更大,沒辦法啊,咋們都是命苦的女人,只能來較量一番了。二哥、三哥都不相信你是有武功之人,但是剛才你這么一番閃躲,倒是證明了你本事不凡啊。姑娘,要不要在領死之前,和我血彪說一說你的身份?”
楚昭聽了她的姓名,大腦便飛速的運轉起來,道:“你是血彪?我在神錘幫的時候,似乎聽說過你們,你們是‘許都四彪’嗎?”血彪雙手還各自扣著一個極大的飛鏢,但是她沒想到楚昭竟然知道他們,吃驚道:“你居然是神錘幫的人?神錘幫什么時候開始收女的了?你莫不是在騙我?”
“誰騙你?。俊背训溃骸拔医o你看樣東西。”便朝著神錘鞭走去,忽然身后又一陣勁風吹到,楚昭連忙一轉身子又躲回原位,那飛鏢又直挺挺的插在了她床上,和之前兩只飛鏢插在同一位置。只聽血彪?yún)柭暤溃骸皠e想耍花招!我不需要你證明你是不是神錘幫的,不管你是不是,今日你都是死!”
“為什么?。俊背鸭傺b自信道:“我可是神錘幫里的人,你要是殺了我,就不怕神錘幫找上門來嗎?”血彪一聽,突然狂笑起來,道:“姑娘啊,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吧?神錘幫已然沒落,恐怕是沒有實力來北方找我們的麻煩了吧?就算他們有這個實力,你又算什么人物?他們怎會為了你這么一個姑娘就費這么大勁來惹我們?你莫非是哪位堂主的女兒?”
“行了,我看你也是雙手沾滿鮮血之人,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要真想去我性命,那得拿出點真本事來!”神錘鞭雖拿不到,九節(jié)金鞭卻是楚昭隨身攜帶的,她話音剛落便將九節(jié)金鞭從腰間抽出,一抖將它抖作直鞭,冷冷地看著血彪。
“哦?還真不能小瞧了你了!”血彪一捏右手握著的飛鏢,朝著楚昭一甩,那飛鏢頓時分裂成五把小飛鏢,對著楚昭四散飛出。楚昭一招“斗雞走馬”向前一甩,“啪啪”將五把小飛刀各自磕飛出去。
血彪一怔道:“咦,你這手段還真不一般啊?”楚昭向后翻滾兩段,趁她不備滾到床頭將神錘鞭抽出,雙手各執(zhí)一鞭道:“光憑暗器,你還差了些。馮蘭劍、鞠破軍的手法我都見識過,你比他們還要差不少,還是想想別的招式吧!”
“有意思?!毖腚p腿一松,落在了地上,道:“每一次出任務,大哥、二哥、三哥都把女子的人物交給我,每次那些人物也都沒有絲毫意思。那些女子平日里結仇不少,膽子卻著實不大,一看到我的飛鏢便嚇得嚎啕大哭拼死求饒,我雖然此次都能得手,但也感覺著實沒意思。你這種能夠破掉我飛鏢的還是第一個,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她話音剛落,楚昭便“嗖”的彈了過來,直鞭順勢變?yōu)榫殴?jié)金鞭,一招“勾心式”直勾她手臂,血彪一個愣神,左臂便被她一鞭纏住。她一看兩人之間的距離竟這么近,眼中一道厲光閃過,右臂往懷中一摸,驟然甩出無數(shù)細小的飛鏢。
楚昭凝神觀察,看準了各個飛鏢的方位,左臂將九節(jié)金鞭在手臂上環(huán)了兩圈,用力一拉,將血彪朝自己的方向拉來。同時她右手揮動神錘鞭,使出“盤城式”鞭法,將數(shù)把飛鏢一一擋開,竟無一把是反向朝著血彪而去。
血彪心里奇怪,奮力想扭開九節(jié)金鞭,手臂卻被捆的牢固,根本拉不開,便想用力將楚昭拉過來。楚昭左腳一跺地板,反將血彪倒拉過來,血彪心里一驚,暗暗道:“別看這丫頭身板嬌小,但是這力量卻居然這么大。看來她······她的內力定是極強才是!不能再大意了,得快點得手才行!”
想到這,她眼中兇光畢露,一揚左手,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二尺多長的斷刃,上面還泛著絲絲紅光,宛如染了鮮血一般。楚昭一看,不等她揮動斷刃,右手一鞭直敲她左臂。血彪左手使刀很是不順,也不顧楚昭的攻擊,揮刀就砍九節(jié)金鞭企圖將它砍斷。不料九節(jié)金鞭堅固非常,又豈是這普通的兵刃所能擊傷的,血彪猛砍了半天,九節(jié)金鞭卻完好無損,她的左臂卻被楚昭捅中好幾次,已是一陣酸麻感傳來。她見勢不妙,雙腿一蹬地面,驟然騰空飛起。
楚昭奮力抓緊九節(jié)金鞭,控制血彪的提升高度,同時道:“你就別再耍弄這些雕蟲小技了!你剛才說什么大哥、二哥、三哥對吧?你這么一說,我全明白了,你們‘許都四彪’乃是幻術門派,以遮蔽旁人的目光來實行殺人,沒錯吧?”
“你······”血彪心里奇怪,不知她為何會知道這些,厲聲質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楚昭一聽果然沒錯,心里暗暗贊嘆神錘幫消息之靈通,于是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神錘幫的人,你們‘許都四彪’雖然是后起之秀,但是你們的消息卻也被我們探查的明明白白?!?p> “不可能!”血彪根本不信,道:“神錘幫的情報體系就算還健全,就憑你這年紀,又能在里頭混有什么地位?誰會讓你知道這些?你不會是偷聽來的吧?”楚昭并不生氣,笑道:“你們‘許都四彪’乃是幻彪、影彪、劍彪和你血彪。每個人身上的幻術水平都算不錯,不過真正厲害的只有老大幻彪。他的所有行動都是給對方施加幻術再施以殺手,你們三個則都差一些。現(xiàn)在你又想用幻術來欺騙我你會飛嗎?那你便看看我偷聽的準不準確!”說到這,她突然將九節(jié)金鞭變?yōu)橹北?,再立刻將它變?yōu)檐洷蕖_@金鞭便松開了血彪的右臂,楚昭手法甚快,還不等血彪反應過來,便將她的右腿纏住。
“你······”血彪狼狽不堪,一時間竟無法再拉高,只能不住的用暗器攻擊楚昭。楚昭也不再保留,“盤城式”鞭法找準了血彪的的各處穴位,將飛鏢盡數(shù)反打回去。血彪驚叫道:“打得還真準!”揮動斷刃將飛鏢擋開。楚昭抓準最后兩把飛鏢,將它們朝高處擊去,只聽兩聲細微的斷裂聲響起,血彪被楚昭一拉拉扯下來,重新落在地上。
“你看得見?”血彪又驚又怒,“啪”的將罩住雙眼的黑罩丟在地上。楚昭一看她的眉目清秀,大概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只是面容疲憊,好似舟車勞頓一般。楚昭注意到地上碎裂的幾條繩索,道:“幻術便在此了,我當然看不到,但是看你這樣子也該猜得到,你不過是把繩索隱去了而已,打斷她,看你還‘飛’不‘飛’的起來。”
“好,看來你可不是一般的敵手,我不是你對手,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許都四彪’不僅僅有四個人!”飛身朝著楚昭一刀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