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微黃，還有就是雙下巴給出來了。
“胖點兒好，經(jīng)濟危機，把肉長在身上比較踏實?！毕肫稹懊慨?dāng)‘以瘦為美’為終身追求的‘曼玉’發(fā)愁我又多長出肉”來的時候，就這么勸她。
沒想到，轉(zhuǎn)換一個水土要花這么長時間，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而街上感冒的人太多了，“供暖”這種人類最基本的需求，一旦和經(jīng)濟利益掛上鉤了，那就真應(yīng)了老媽常說的一句話：“冬天來了，老天爺要向窮人算總賬了！”
溫飽溫飽，“溫”還排在“飽”前面呢！可見呆在暖和的地方，遠比吃飽肚子，更幸福。
有陽光的地方，就有溫暖。
今天去的西站油庫，就是這么一個溫暖得不得了的地方：陽光普照，除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油罐以外，就只有陽光照耀下的原生態(tài)沙石土地了，運油專線的鐵軌長長彎彎地伸了進來。辦公樓，也就是那么一圈兒水泥建筑的平房。“聯(lián)眾能源”的大牌子就在這圈小平房的正中間。
出租車被火車線進入油庫道閘口的值班室人員，按規(guī)定給擋住了，余下的一公里沙土路，只能靠步行自己進去了。真后悔，沒開車過來。雖然自己的駕照只有半年，可是也足以應(yīng)付這種業(yè)務(wù)拜訪的需求了。并且，正是為了這種又遠又偏又不通車的地方，才正需要??！臨下車前，留下了出租車司機的手機號，就怕他不回頭拉我。千叮嚀萬囑咐，他說等我辦完事了，打他電話，一定過來這里接。
溫暖??！
這里一定很少來外人，因為，僅有的幾名穿著藍色工裝的工人，都向我揚起了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異物。
“居然有人是走著進來這里的！”
我想他們一定在嘀咕這句。
張?zhí)幗榻B的這個地方，肯定是他“奮斗”過的地方。
孔總是張?zhí)幍呐笥?，這里歸他管。當(dāng)然，落實到我想賣的東東，這又歸技術(shù)口的龔林夫龔工負責(zé)，孔工在電話里清清楚楚地報了龔工的固定電話還有小靈通號，于是就這么著，來了。
在孔工的辦公室，見到了我童年住平房時代才用的鐵質(zhì)臉盆架子，還有洗臉盆，這個東東，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30多年前，那些每個黑暗的早晨里，第一個親密接觸的東西。還記得初中時有一次，寫過一篇日記，寫在冬天里，老爸出差了，老媽也不在家，只有我們四個孩子當(dāng)家。老爸出門前，把所有他能做到最好的東西都做了，其中有一個細節(jié)就是：“臉盆里有半搭在盆沿上、冒著熱氣的洗臉毛巾，在黑屋子那亮著的昏黃白熾燈下，特別好看。尤其是那個熱氣，在順著毛巾慢悠悠得升騰、升騰……”這個細節(jié)被初中的語文老師當(dāng)作經(jīng)典作品，不僅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朗讀，還說收入她的書里呢！
孔工正好走開了，我就坐在門口的沙發(fā)上一邊等他，一邊看著這個臉盆和臉盆架子走會兒神。
這間辦公室里坐著對桌的兩個男人，一個戴著安全帽，說叫我等孔工的；另一個沒戴，在液晶屏幕上專心致志地看著什么。
燦爛溫暖的陽光，透過灰霧蒙蒙的玻璃窗射了進來，如果我站起來，就可以端端地直射進眼里。象這種斜射的故事，只有在我們這種中、高緯度的地區(qū)才能發(fā)生。
窗外并沒有霧，這里不常下雨。是玻璃窗沒擦干凈。
終于，一個男子走進來，向我伸出手，熱情地說：“你好！讓你久等了！”我也趕緊站起來和他握手，“沒關(guān)系！”
太陽照透了他的眼睛，眼珠里透出黃黃的底色，顯然虹膜肌已縮到了最小。
真佩服他可以在太陽直射下，不眨眼地這么一直看著我說話；我不行，轉(zhuǎn)到自己背光的位置，好不用照著眼睛和他說話。也許是我戴隱形眼鏡的原因吧，眼睛特別不經(jīng)曬；而他之所以不避不讓，也的確是，現(xiàn)在這么早的太陽，是沒有什么巨大的的，除了“象個紅著的屁股”以外，沒有強悍的熱度。
“讓我看一下你們的產(chǎn)品?！?p> 孔工一開口，我的氣場立即上來了，又到顯擺的時間了。
“公司資料、彩頁、刻錄光盤、還有產(chǎn)品實物”，這些證據(jù)表明，我是有來頭的，高科技企業(yè)的，并不是紅旗路隨便哪個小檔口的小商小販那種沒有強大背景的。
熟門熟路的一通介紹、加上演示，孔工很快就明白了我是來向他賣一套解決方案的，而不僅僅是一臺手機信號屏蔽機那么簡單，并且能夠?qū)嵲诘慕鉀Q他們實際工作的問題。
孔工聽著我的介紹，坐一旁專心看LED屏幕的那個上了點兒歲數(shù)的工程師，顯然很感興趣，也扭過頭來聽了。而右邊那個戴著安全帽的就顯得很忙，忙著不停地進進出出。趁他又一次返回辦公室的機會，孔工剛聽完我說了我們是以無線傳輸領(lǐng)域為擅長以后，立即向我介紹了這位忙人，“無線這塊兒，我們馬工最懂了，你問他就好了。”然后他又向馬工介紹了我，這下我馬上忙不迭地分別向馬工和那個盯屏幕的老工程師遞上我的名片，順便笑著自報家門。
“馬工，我們帶她去庫里看一下吧！”
孔工給馬工交待著，馬工立即沖出去了，我還挺納悶，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還有啥別的急事要處理嗎？
現(xiàn)在，輪到孔工和老工程師一起發(fā)問了。我開始有些思維混亂了，他倆總是一齊說話，我到底先答誰的好呢？冷落誰了都不好。正發(fā)愁呢，孔工看出來我的混亂了，他停下了自己的發(fā)問，轉(zhuǎn)過去向介紹了老者：“這位是我們這里最有經(jīng)驗的老工程師了，胡工?！?p> “胡工好！”
對于孔工的這么細心，我記下了。
這時，我的演示那一套，全部完成了，而同樣又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到辦公室的馬工，帶進來了一張一式幾聯(lián)的放行條《入庫身份證明》，孔工在上面簽了字。然后就對我說，那我們?nèi)炖飳嵉乜匆幌掳桑?
嘯寂
拜訪西站油庫，見孔工等。 ——“又到顯擺的時間了” 出場序——類別——身份——名字 72——公司——客戶——聯(lián)眾能源 73——人——客戶——孔令強 74——人——客戶——龔林夫 75——人——客戶——胡萬富 76——人——客戶——馬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