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答應(yīng)的拍照,不能來拍了,大屏出了故障,要維修,等下次我修好了,再給你們上吧。”
雖然是給寶馳市場部經(jīng)理發(fā)去了這樣的道歉信息,但我自己還是很不服氣地拍了幾張黑乎乎的外觀照,才權(quán)當(dāng)成此次實地復(fù)查的工作成果。
在走之前,還要和海濤、連光喜見一面的,畢竟又有好久沒見了。
“當(dāng)然是我請,不過可能要晚一點,你等一下!”
我也夠晚,一直忙得臟兮兮一身,也得回賓館好好洗一下。第二晚起,我就住到了辛欣的“香芬公寓”,還是那間我所熟悉的215:現(xiàn)在已裝修成了木質(zhì)地板,墻紙也重貼了,晚上也沒有嗓音和刺目的紅藍(lán)燈從磨砂玻璃紙透進(jìn)來攪人難眠,和之前的感覺相比,這次要好很多了。
“你咋這么會保養(yǎng),和幾年前沒變化嘛!”
一見面,海濤就開始調(diào)侃起我來了。
“喲!你說話越來越甜了!咱們哪有幾年沒見,去年冬天不是才見過嘛,那天你剛從烏市出差一回來,晚上一起吃得飯,真是貴人多忘事??!”
“嗯,上次我們一起吃的。是你忘了?!边B光喜還不錯,總是那么正,做了個證。
來到了大家所習(xí)慣的“胖子”燒烤攤,坐進(jìn)了最里面,雖然桌子遙對著衛(wèi)生間的門,可是這里畢竟人最少,是一個讓我們都不在意的好地方。
“你來點!”
把點菜的任務(wù)交給我,那我可太清楚了:肉!他們都是肉食動物,要多多地點肉。
“這條魚是送的?!?p> 老板體貼地在我們樂堡端起來、烤肉擼起來之后,又加送了一條并不小的烤魚。
剛開始吃,我就開始往腿上滴油,于是趕緊跑去后廚,倒了一點洗潔精,用一瓶礦泉水直接貼腿清洗了起來。
“那不涼嗎?”
連光喜很是操心。
“沒事,一會兒就能捂干,小時候常干!”
我沒當(dāng)回事,海濤也表示同感:“能捂干,沒事兒!”
“我們這段時間太忙了,多少個站點,都要完成,我們的業(yè)績,也一躍成為了全疆第——,我們的隊伍真的很不錯,只有30幾個人,干了那么多成果,真的大家都不是一般地努力?!?p> 聽到海濤講著他們的工作成果,為他的這飛躍進(jìn)步而共同振奮著。
連光喜就總是笑呵呵地幫著倒酒、遞紙的,聽我們嘮叨。
說來說去,大家都是同行,理解起來特別容易,更何況太久沒見,也沒這么放松過了,所以都吃喝都很爽的感覺。
時間很快,還有不少肉串沒吃掉,“光喜你打包帶回去!”我們都這樣指名。
海濤買單回來后,建議大家走回去,本來光喜的車就在門外不遠(yuǎn)。
“沒事,走到了,再打的回來,飯后要運動運動,消化一下才行?!痹谶\動健將級的海濤面前,走路才是對他最好的待遇。
于是,又一次,酒足飯飽后,我們又在喀什的大街上甩開膀子,健步一邊聊一邊走,很快,就把3公里路又消滅了,香芬到了,他倆折返走又開始了,就此別過。
買了明天下午的火車票,這樣才能趕到后天趕在江蘇來的叔叔和姑父到來前,回到WLMQ。機(jī)票實在太貴,這次買了一個加快的火車票,不用23小時,18小時就能到,早上8點就可以到南站了。
走之前,必須要買上老媽最愛吃的六運司的張嬸燒餅:南瓜餅和蕎麥餅,這兩種都是老媽的至愛,專程過去;順便還打包了一份酸甜味的“姜氏涼皮”,準(zhǔn)備在火車上吃。而自己的午餐,就想還是去吃那個溫州玉器街的陜西面館老店吧,結(jié)果跑去一找,已變成了一家玉店,這最后一家堅持了十年的老店也消失了,再也沒有最合適的搟面皮吃了。只好轉(zhuǎn)去后街吃湯包,還好,那家還在。
沒坐過這加快的火車,從來都只坐扶貧專列;這趟帶空調(diào)的盒式臥鋪,由于加了擋板,沒有開放式攀爬梯子,只有一個折疊式腳踏板,在鉆進(jìn)中鋪的時候,那個腳踏的尺寸、上去的高度和角度,還真讓我差點扭著脖子了。空調(diào)車,可真快要凍死我了,直到晚上才發(fā)現(xiàn)這空調(diào)真不是蓋的,總算是讓我把背包里所有沒來及得拿出來穿的各種毛衣全扯出來蓋住,才算是抵抗得了,誰叫我嫌上一任被子臟,不愿意打開蓋呢!
車上坐著一個有趣的小當(dāng)兵的,一直在和手機(jī)另一端的網(wǎng)友,聽起來,是想交往的女朋友,他用盡了所能想到的所有甜言蜜語,在和她講述這沒有落下的太陽、這迷茫的大戈壁、還有無數(shù)夸這女孩“這么善良、體貼,這么晚了還愿意陪著我聊天,都耽誤了休息時間也沒有怨言”之類的詞匯,聽起來,還蠻有趣的。
總算夜幕降臨,臥輔車的燈也熄了,可是遠(yuǎn)處有一位男子正在興奮地大講:“楊大郎、楊二郎……”,終于有一位女士叫起來:“還睡不睡了,明天都還要起早呢!”
“楊六郎”最后,這男子講到“六郎”起,被這聲厲喝給止住了,總算安靜下來。
正以為人生圓滿,早點睡覺,明早7點得起床呢,沒想到大概是“庫車”站吧,又上來了一位新下輔,一直不停地播放著肥皂劇:
“你說過愛我的?為什么不愛了?”
“我愛??!我是愛過你?!?p> “那為什么又這樣對我?”
“我這樣就是愛你??!”
“……”
反反復(fù)復(fù)地,我也反反復(fù)復(fù)地,把耳朵塞住,都擋不住,全車都安靜著,就這“愛不愛”的白癡對白一直不停飄上來。
“誰的手機(jī)還開著外放?關(guān)掉!”
這次的一聲“厲喝”是我發(fā)出的。
顯然這個人是醒的,一聽到,立即關(guān)掉了,終于,又安靜下來了。
本來就指望著這一覺好好恢復(fù)一下體力,明天還要早起,還要開始迎接人的新事兒在后面等著我呢。
這個世界是多么有意思,不要惹大媽,大媽一憤怒,總能維護(hù)宇宙和世界和平。
在火車兩端的兩位正義“大媽”的維護(hù)下,總算整車乘客安穩(wěn)平靜地睡過了一夜,迎來了早上7點的朝陽。從吐魯番站過來時,全車人就都基本全醒過來,收拾張羅著,準(zhǔn)備著8點到WLMQ的終點了。
“南站下的先往門口走!”
嘯寂
再與海濤連光喜聚會,乘坐空調(diào)列車返烏,夜遇鬧鄰喝止求靜?!? “大媽一憤怒,總能維護(hù)宇宙和世界和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