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梣眼瞧著林蹊還是一動不動,再向前蹭了蹭,那人卻直接移開了手臂,別過身子繼續(xù)無視。至于還未反應(yīng)的安梣,直接啪嘰一聲,臉蛋磕在案幾上。
安梣歪著腦袋看著那如玉的人兒,嘟著嘴悶悶喃語,“我知道錯了,我就是迷路嘛……”
端坐在一旁的絕代男子靜靜悄悄,看著公文的羽睫都不曾眨動一下,開口:“你不曾錯?!?p> 安梣聽那人回應(yīng),立即支棱起身子,眼眸中閃著光,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生氣了?”
林蹊緩緩地抬起眼眸,一痕黑眸淡漠而疏離,盯著安梣的面容,良久后,清淡道:“李姑娘本就不是相府之人,自是可以隨意來去之人,有何錯?!?p> 這是把她撇干凈了,她本就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她做什么都不關(guān)他事。這人說話還真的扎心呢,安梣心中立即泛著酸楚,原本帶著點(diǎn)笑意的臉微微僵住。
安梣垂下了眸子,咬著下唇,然后又綻開笑顏:“我雖然不是相府的人,但是我是你的人啊!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沒能在你所在的地方,當(dāng)然有錯了!”
林蹊沉默了,他生氣了嗎?生氣了,只是他氣的不是這個小人,而是氣自己。
氣自己情動而不自知,情動而不自己……
明知道這是錯的,卻還是不能果斷制止。他仔細(xì)地看著女子秀麗的容顏,一如往常調(diào)戲的話語卻像一陣微風(fēng),吹散了心頭陰霾的烏云,但極致的冷靜與理智豎起高墻擋住這陣風(fēng)。
林蹊壓下眸子中的幾分波動,聲音幽竹冷清,不參半點(diǎn)情緒,“李姑娘是李姑娘,從未是我的人,大可不必隨時(shí)待在我的身邊?!?p> 自此之后,她便做回她自己,他依舊是那個冷冷清清的右相,從此再無瓜葛。她本是純粹簡單的人兒,不應(yīng)當(dāng)被扯進(jìn)這復(fù)雜之中,一步已錯,那么在還未鑄成大錯前退身而出,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安梣本就硬生生牽扯出的笑意,也支撐不住,逐漸消逝。她定定地看著面前冷清之人,她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林蹊本就是極為克制之人,對利益、權(quán)勢、名利、欲念乃至情愛,不要便不要,絕不會放任自己沉淪一星半點(diǎn)。這樣的男子,還真是……
令人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好勝欲,真想看見他亂入情迷的模樣啊……
安梣慢慢挪動步子,不動聲色。
林蹊自是察覺到她的變動,只是并不覺得她會做些什么,直至她離自己僅有咫尺之時(shí),他微妙的直覺告知他并非如此。
“啪——”公文從白皙纖手中滑落掉地,一片寂靜
守在一旁的敬一和子成驚愕不已,透過微微晃動的珠簾,他們清清楚楚看見了里面的情況。他們舉世無雙、清潤雅致、雅若墨竹的右相大人被……被強(qiáng)吻了!
林蹊顯然不曾料想眼前的小人會如此大膽,驚詫的瞬間失去理智,氣息間全然是女子獨(dú)有的馨香。
安梣只是輕輕的觸碰過后便起身,并未作出其他舉動,很是滿意的看著一臉茫然的人,然后得意地砸吧砸吧嘴,笑得一臉狡黠:“右相大人,好香吶~”
安梣說的是實(shí)話,不得不說這清冷干凈到極致的人,當(dāng)真是一身冷冽,方才極致的接近便可清晰地嗅到那股清雅的幽香。
轟!林蹊的臉蛋紅了個遍。
就在這個瞬間,冷靜回到了林蹊的腦中,伸出手便要推開她,偏生指尖碰觸到她腰際的粗布衣錦時(shí)頓了頓,控制了力度再推她而去。
在安梣的預(yù)料之內(nèi),他定會惱羞成怒的推開她,她早已動用內(nèi)力護(hù)體。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這人竟在這種極度羞憤的情況下,還有幾分理智控制住了力度推開她。
“放肆!”他低聲怒吼,清冷的聲線中帶著不曾有過的色彩。
安梣望著那絕色的玉顏泛著緋紅一片,周身的冷清之色逐漸消逝,竟有幾分媚人的錯覺,這樣的人,叫她怎么放得開啊……
安梣回望著他,眨巴著眼,無辜道:“誰讓右相大人說我不是你的人,你看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這你可賴不掉了吧!”
“你!”林蹊滿臉嫣紅,惱怒的黑眸,薄唇被方才的欺壓顯出一片紅潤。
安梣自打第一次見面就深知林蹊的美色有多么的誘人,雖然知道現(xiàn)在時(shí)機(jī)不對,可是面對這么一個嬌艷欲滴的美人,她真的忍不住,吞咽下口水。
“咕嘟——”在靜悄悄的房內(nèi)很是顯目的聲音。
林蹊看著那小人眼眸中熟悉的色彩,指尖微微顫動,壓制住內(nèi)心的惱怒,用盡平生最大的忍耐以及最平靜的聲音,對一旁的敬一吩咐:“敬一,李安梣對丞相不恭,理當(dāng)賜死,然圣上大典,不宜殺生,壓制相府禁閉。”
安梣:“?。?!”
“是,屬下遵命?!本匆簧锨皢蜗ス蛳?,拱手放置額前接令。
“不……不是,那個……”安梣呆了,還沒來得及狡辯……呸!辯護(hù),就被敬一迅速的拉走。
安梣整個人欲哭無淚,玩大了!
敬一將安梣帶出宮,瞧見她滿臉哭喪,好心安慰道:“李姑娘,主子已經(jīng)待你很寬容了。如若平日里有人敢這般,早就身處異鄉(xiāng)了?!?p> 安梣抽了抽鼻子,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敬一,這么說來她還要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了?
深深地嘆了口氣,圓溜溜的黑眸慢慢瞇起,指尖輕輕撫過唇瓣,開懷地笑了,哪能容得他做主斷了這干系。
敬一眼眸瞥過嫣然一笑的安梣,不寒而栗,總感覺李姑娘愈發(fā)著難以捉摸……
微風(fēng)拂過,珠簾晃動碰撞發(fā)出脆脆的聲響,林蹊低身拾起公文,面色恢復(fù)原本的玉色,只是耳尖出的薄紅難以淡卻。
方煥東再次步入這屋內(nèi),只覺著整個氣氛都變化了不少,卻又不知因何緣故,瞧著那淡然原樣的人兒又仿若什么都沒發(fā)生。
方煥東撥開珠簾,向那人輕輕喚道:“右相?!?p> 誰料,那人好似被驚嚇,手中的公文再次落地。
林蹊看著微微浮動的指尖以及再次滑落的公文,皺起了眉頭。
禪小九
小九:感覺如何? 安梣:棒極了?。?! 給個收藏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