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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爺是精分

第二十七章 自求多福

我家相爺是精分 禪小九 2083 2020-02-24 22:40:41

  方煥東身子僵住,思索著方才自己也沒多大聲兒,怎么就嚇著了……

  微微向前傾著身子,方煥東小聲詢問:“右相?”

  林蹊垂著眸子,撫了撫額角,接過子成遞來的公文,順手遞給了他。

  方煥東略微疑惑,竟還有讓右相為難的事情,雙手接過公文,打開,仔細(xì)翻閱起來。

  眉頭微微蹙起,低著頭,方煥東冷笑道:“宋郝心倒是寬的很,不知哪來的膽量和資格?!?p>  林蹊清雅的眼眸不變,長睫微垂,聲音淡然,“宋家依附著任家,任家世代貴胄武將,若是論資歷,倒也算的上世家文臣了。”

  方煥東面色嚴(yán)肅,立刻回應(yīng),“宋家靠賣女兒而獲得‘世家文臣’的資歷,未免也太不知羞了,何況‘文臣’二字高呼了吧!況且宋郝那個小人利用完任老將軍便斷了干系,就連剛嫁過去的女兒都寫下斷絕書,當(dāng)真是一個利欲熏心、貪婪好財?shù)男∪?!?p>  林蹊看著杯子中碧色的茶水,早已涼透,“雖說如此,但宋郝長子才氣過人,天朝論文才大學(xué)士尚且除去,排的上位的便是那宋郝的長子。論容貌,言傳霽月清風(fēng)、驚才風(fēng)逸。照此看來,出身、容貌、家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方煥東話語一時噎在喉間,細(xì)細(xì)回想著他的言論,竟是無力反駁。宋郝長子乍一看實在與世家臣子相差甚遠(yuǎn),可細(xì)細(xì)打量竟是每一個要求都達(dá)到了。

  方煥東緩了緩,繼續(xù)道:“即便如此,依照右相的意思便是允了宋郝那小人?朝堂之上,黨派分明,誰人不知那宋郝是凌家麾下的人。右相,雖說您從不跟風(fēng)這些流派,但您且不可能不知曉,若是就這般放縱了……”

  林蹊全程保持著高深莫測與沉默,面無表情,聽著方煥東言述著自己不曾了解的消息。

  一般為官之人都會用盡手段拉幫結(jié)派,為的不僅僅是官位安穩(wěn)更是惑人的權(quán)勢,只有他不一樣,他出聲名門,雖說早年喪親卻因而得到顏老的照顧與賞識,性格更是清傲從不顧及這當(dāng)中復(fù)雜交錯的干系。

  “更何況當(dāng)今國舅爺雖不得上朝和參與儀事,但他多年的經(jīng)商累計,天朝中的大大小小的店鋪多少有他的痕跡。若是他賊心一起,怕是右相都不能挽救啊!”

  聽至此處,林蹊微微頓住,忽然回想起那小人斑斑駁駁青紫一片的脖頸,以及方才大廳中那人不加掩飾的視線。

  微微皺起眉頭,她可真是時時刻刻不忘給他惹麻煩,隨即展開眉眼,她那樣機(jī)敏靈動的人哪里需要自己為之操心。

  想到這里,林蹊打斷方煥東喋喋不休的話,聲音輕之又輕,“終是看得陛下旨意,本相剛剛的話你也不必深究了。”

  方煥東戛然而止,一時間對林蹊瞬間變化的態(tài)度摸不著頭腦,不過右相的道理自是不會錯的,話說回來最終的選擇權(quán)利依舊實在陛下手中,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言。

  方煥東望著面前的男子,容顏如畫,清雅端方,號稱天朝第一人,一生榮譽(yù)名望乃是常人望塵莫及的。也是,他這樣驚艷才絕的圣人,怎會與朝堂的那些俗人同流合污,他無需顧及。

  方煥東長嘆,淡笑揶揄,“右相這般清冷絕才之人,何曾想過才子佳人之事?”

  林蹊緩緩轉(zhuǎn)頭,精致的眉眼微微一動,黑眸中沾染了點點星輝月耀,不可方物,“隨緣而處,去留不念?!?p>  方煥東自是瞧見那雙璀璨如琉璃般的黑瞳中別有的色彩,笑容一時怔住,心下慨嘆不知是哪方佳人這般幸運。

  淡淡的月華下,林蹊一襲白衣朝服精致的面容不曾掩飾,長睫微微顫動,幽暗深邃的黑瞳好似看透人心。

  瞧見來人,林蹊立刻施禮道:“陛下。”

  李恩玉隔著一片花草木枝,一早就看見遙遙對岸的林蹊,呼吸頓了頓,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平身。”

  “不知陛下前來有何事?”林蹊直起身子,淡淡道。

  李恩玉垂放著的手不由攥緊繡工精致的宮服衣袖,穩(wěn)住聲線,“右相覺著哪位更適合皇夫的人選?”

  林蹊垂下眸子,慢慢道:“招夫之事乃是陛下要事,臣不可妄加言論,選擇權(quán)終是在陛下手中。”

  李恩玉咬著唇,深深吸了一口氣,松開攥緊的手,扯起一抹笑容,“選擇權(quán)在朕的手中,那么朕的選擇是……是右相呢?”

  “臣惶恐?!绷瞩杪曇魞?yōu)雅而輕緩,“臣身為丞相,在天朝還未推舉出新的人選,只怕是不得辭官?!?p>  李恩玉微微張開的嘴,慢慢合上,唇瓣咬得慘白,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右相過激了,朕說笑的?!?p>  “臣告退。”

  李恩玉瞧著那人遠(yuǎn)處,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盡,被一旁的宮女扶住。她手捂在胸口,一時喘不過氣起來,他寧愿辭官也不愿坐上那皇夫之位。

  當(dāng)林蹊處理完公事,趕回相府時,已近子時。只是馬車剛停在相府門前,連內(nèi)力都不用便可以聽見府中的一片嘈雜,林蹊微微皺眉,伸手掀開車簾。

  瞧見相府中一片燈火通明,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與某個不安分的小人造成的,額角跳了跳,覺著頭有些疼。

  剛推門而入,老管家一臉焦灼上前,“大人,李姑娘她……她快要把庖屋燒了!您快去攔住她!”

  林蹊這次是真的有些頭疼了,疾步前去,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呼吸一頓,他覺著自己現(xiàn)在表情一定不再是云淡風(fēng)輕了。

  煙霧繚繞中可以看見那張灰撲撲的小臉,那人察覺有人來了,撲棱著大眼珠子望去,在燭光中倒是異常明亮。

  林蹊盡可能的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以平淡的聲線道:“你在干什么?”

  安梣整個人一顫,咽了咽口水,小腦袋揚起來,一雙閃著星輝的眼眸直愣愣盯著他,“我……我在做飯?。】础床怀鰜韱帷甭曇粼降胶竺嬖叫?,乃至沒了聲。

  林蹊咬了咬牙,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開口:“敬一,去領(lǐng)罰?!?p>  “誒……誒!不是!”安梣忙上前就要解釋,然而那人一個冷眼殺過來,頓住,咽下口水。

  敬一,自求多福吧!

  

禪小九

安梣:敬一,我對不起你!   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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