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寶,他有沒有欺負你?”
徐浩宇見到荊一,著急著要到她身邊,邁著大步即將越過承靖州。
衣領(lǐng)被一只大手猛然揪住,向后一扯。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在空曠的走廊里顯得分外的刺耳。
承靖州松開手,張興立刻上前將隨時都準備著的消毒濕巾遞過去讓他擦手。
有潔癖的人可怕。
有嚴重潔癖的人,更可怕。
承靖州屬于后者。
男人一邊擦著手,一邊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身,臉上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而有半點的驚慌。
“醒了?”
荊一面色蒼白地站在走廊里,聲音極淡,“再不醒我怕我就醒不來了。”
徐浩宇趁機跑到她面前,急切地說:“一寶,趕緊走!”
“走?”荊一看著他,反問,“走去哪兒?”
“我……我?guī)愠鰢?,我們離開這里?!?p> 徐浩宇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大步離開。
荊一機械麻木地跟著他的腳步,走了幾步后,忽然停下來。
“怎么不走了?”
徐浩宇朝后看了眼承靖州,而后一把將她拖進電梯里。
“州哥……”
張興想要上前把人攔住,承靖州卻搖了下頭。
就給你們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好把分手的事談妥。
但,最多五分鐘。
多一分鐘都不可能!
低頭,男人看著手腕上奢華的腕表。
電梯門終于合上,徐浩宇松了口氣,但抓著荊一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松懈。
“一寶,現(xiàn)在是白天,承靖州就算是再有權(quán)勢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我們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p> 荊一抬頭看他,“我們就這樣走了,不管阿十嗎?”
“阿十她……”徐浩宇眼神閃躲不敢與她對視,“醫(yī)生說她已無大礙,等我們離開這里后我再想辦法救她?!?p> “怕是等你救的時候,阿十已經(jīng)被殺了吧!”荊一冷笑著用力甩開手,“徐浩宇,你不止自私,你還很無恥!”
徐浩宇不樂意了,“一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說太明白大家的面子都掛不住?!?p> “你究竟想說什么?一寶,你變了!還是說……”
徐浩宇眸色一沉,伸手抓住荊一的肩膀,盯著她質(zhì)問:“你是不是已經(jīng)移情別戀,喜歡上了承靖州?”
荊一下巴一抬,挑釁地跟他對視,“對呀,我喜歡上他了!他有錢有權(quán)成熟有魅力,是個女人都會喜歡。”
“你!”
徐浩宇的手倏然揚起,卻在半空頓住,遲遲沒有落下。
“要打我?”荊一冷笑,利索地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卻在他的手落下來之前,聰明地跳開,躲在了電梯的一角。
雙手抱在胸前,她冷冷道:“徐浩宇,我們早就分手了,我喜歡誰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也沒資格管?!?p> 年初徐浩宇出國,她已經(jīng)提了分手,那天是他們認識十幾年,吵架吵得最兇的一次。
徐浩宇捏拳,“我沒同意分手!”
“同不同意是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
話音剛落,眼前一團黑影壓下,荊一的身體被一下子摁在了身后冰涼的鐵板上。
“徐浩宇你瘋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