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萌萌道:“一個(gè)多月前,張家主在斗技場里大鬧一場,被國主抓了后又逃走了。張家主拖家?guī)Э谝黄鹛与x京城,路過婁村,聽到了二小姐在婁村的傳聞。”
“為什么偏偏是婁村?誰傳的?”云沐顏沉默了一陣,還是不明。
譚萌萌盯著眼前的茶杯,直了眼,趁云沐顏沉默的空檔,偷偷噘嘴湊過去吸了一小口,嘗到甘甜,興奮不已,還想再吸一口時(shí),云沐顏恰好轉(zhuǎn)回了頭。
茶杯再度被挪開,譚萌萌吸了個(gè)空,苦惱地皺眉,可憐巴巴看向云沐顏。
云沐顏面無表情,舉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其實(shí)已喝飽,送到口中時(shí),終嫌茶水太難喝,只喝一口便吐了出來,整杯茶都倒了。
譚萌萌盯著地面的茶水心疼至極,面如苦色。
云沐顏端起茶壺,正想將茶壺的水也倒空,見譚萌萌撇著嘴要哭,便扔回石桌上,抱手在懷,慵懶道:
“繼續(xù)說,不說沒水喝?!?p> “啊?”
譚萌萌愣了愣,想起剛才的問題,“誰傳的嗎?想起來了,張家主此前在婁村遇到一對老少,不知他們聊起什么,那對老少說二小姐還活著,且很快就會(huì)去到婁村,所以張家主便傳出二小姐在婁村的消息了。張家主與家父一直來往密切,給家父來信時(shí),我看到的。”
云沐顏愣了愣,“一對老少?……老者可是背著簍子,少年還提著燈籠?”
譚萌萌想了想,點(diǎn)頭,“對,信中是這樣描述的?!?p> 云沐顏大扶額頭,咬牙切齒,恨恨道:“兩個(gè)坑貨!”
原來,那老頭和盾盾將她狠心扔在御仙島后,竟瀟灑地跑回了羅輝國,還在婁村給她埋了個(gè)炸彈!
老者和盾盾傳出的消息狀似無意,卻給有心人聽了去,她本人還未回到羅輝國,便開始有人忙著尋找她的蹤跡,還在村里布下了毒疫陣,害死了這么多人。
不僅如此,正因這四千殘骸,讓白靈門三師弟趁機(jī)修了魔冢大法,差點(diǎn)活著出來禍害人世。
可惡!
云沐顏握拳,元?dú)馍⒊?,手中茶壺嘭地被捏碎,一整壺?zé)岵枇鞒?,全都灑到了地上?p> 云沐顏連忙撤開手,險(xiǎn)些被燙到,懸在空中的茶杯也落地摔了碎。
譚萌萌眼睜睜看著茶壺摔碎,茶水四濺,哇地大哭,“姐姐,我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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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shí),云沐顏?zhàn)屪T萌萌和她坐到一塊用膳,赫連子寒外出兩日,也終于回來了。
三人坐一起,云沐顏忙著大快朵頤,啃得歡騰;赫連子寒悠閑地品著酒,一手拿著精致的小酒罐,一手拿著酒盞,慢悠悠將酒倒入酒盞中,再小口小口地品著。
他早已吃好,只是在等著云沐顏。
譚萌萌整晚沒吃多少,倒是灌了一肚子水,她不喝酒,小口抿茶,眼睛時(shí)不時(shí)偷偷瞄向赫連子寒。
赫連子寒飲過酒后,眼神變得柔和,不再如云彩般高不可攀,也不再冰冷。
本就俊朗非凡的面孔,此時(shí)在微醺下,更是妖孽般的誘人心動(dòng),他嘴角抿出的淺窩時(shí)不時(shí)彎起,那淺笑猶如璀璨星辰,迷醉了人心。
譚萌萌不禁看得呆了,舉著茶杯半晌不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