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顏啃完一盤煙熏鹿腿,側(cè)眸看到譚萌萌呆愣的眼神,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赫連子寒,搖頭嘖嘖道:
“就你這喝酒法,要酌到何時?”
說罷,伸出油膩膩的手,搶過赫連子寒手中的酒罐,將罐口對嘴,大口灌入腹中。
譚萌萌大愣,驚得茶杯幾乎拿不穩(wěn)。
赫連子寒倒沒什么表情變化,任由云沐顏搶去酒罐,看她三兩下灌完一罐酒后,唇角的笑意加深,眼中閃過淺淺的揶揄。
“你可知這是什么酒?如你這般喝法,今晚可不要對我耍瘋?!?p> 云沐顏抹了抹嘴,賊賊一笑,“倒是個好主意,喝了酒就要做不正常的事!天底下想調(diào)戲墨公子的不計其數(shù)吧?”
赫連子寒揚了揚眉,“無一人?!?p> 云沐顏作吃驚狀,“你怎么混的?這么沒桃花緣?難道你人品太差?是了,很多人怕你,你的人品太差?!?p> 赫連子寒抬起左手,修長手指微屈,手背輕輕撐著下顎,身子稍稍傾斜,隨意一搭姿勢便優(yōu)雅如仙,又如邪魅之靈,他眼中的光閃了閃,笑道:
“人品,能用來做什么?”
他的聲音低磁如美酒般醉人,極具迷惑力。
云沐顏又驚,“做什么?沒人品,哪有人愿意搭理你,哪能去結(jié)交友人,識得美人知己?哪能尋得三兩人陪你喝酒?”
說罷,云沐顏搶來另一罐酒,去掉封口,接著又一頓猛灌,無半分女子酌酒的羞澀。
赫連子寒笑了笑,“要那么多人做什么?與我舉杯共飲之人,一人足矣?!?p> 云沐顏也哈哈笑了,稱他太沒追求,其實她眼神開始發(fā)散,已漸入醉態(tài)。
譚萌萌只覺尷尬,如同自己是一個多余的人,尤其赫連子寒看著云沐顏的眼神,讓她心里更覺寒涼。
她放下茶杯,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云沐顏又扯下一條鹿腿啃了起來,眸中點著迷離的光,她咬下一口嬌嫩的肉,扎巴嘴嚼了兩下,突然道:
“酒,還可以用來增強功力!”
赫連子寒輕疑,“哦?”
“沒錯!”
云沐顏蹙著眉頭,酒癮上來,看到酒罐沒了酒,便搶過赫連子寒手中的酒盞,對著他飲過的地方,將盞中酒一口飲盡。
她打了個酒嗝,“趁我酒力正濃,今晚,我就去東邊林子,把瓜木匠救回來!”
赫連子寒眼眸沉了沉,“找死,那個門派你現(xiàn)在還對付不了?!?p> 云沐顏又打了一個酒嗝,“怕什么!我喝酒了!”
“喝了酒還怎么打?”
云沐顏又咬下一口肉,比劃道:“我幼時看著爹爹喝一大罐酒后,身體晃來晃去,打出的拳軟不拉幾的,卻用一拳炸碎了好幾個酒罐。就像這樣……”
她一手抓著鹿腿,一手握拳,油膩膩的拳頭捶向赫連子寒的胸口,軟綿綿的。
“疼不疼?”
云沐顏問,小臉湊向赫連子寒的臉,認真觀察他的表情,她的雙眼早已渙散,面頰紅如霞,嘴唇潤如水。
云沐顏歪著身子靠向他,重心不平衡,就要歪倒。
赫連子寒攬住她的腰支起她,此時兩人面孔湊得更近,鼻尖相對,彼此鼻息灑在對方臉上。
云沐顏忽然愣了,怔怔道:“你這張臉,怎么這么好看?”
真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