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這個案子的線索并算不上是徹底斷了,至少那個同安知監(jiān)狄仁杰還沒有親自去會一會。狄仁杰之所以能夠在武周和李唐兩朝的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主要的原因還是能夠迎合圣意。不至于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但至少不會像寇準那樣頂著皇帝的性子,也不管皇帝愿不愿意就逆著來。他說話做事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暢,同時也相當有能力。不然當時權(quán)傾朝野的武三思、武承嗣和來俊臣一黨也不至于被他輕易扳倒。
但這次,泉州的案子算是以他的失敗告終。盡管心中萬般不樂意,但也不得不領(lǐng)著隨行的侍衛(wèi)踏上返京回朝的路途。
歸途,對于狄仁杰來說或許并不是很快樂。他知道他回去之后要面臨的是什么:把持朝政、禍國殃民的閻馬丁當;搖擺不定、隔岸觀火的賈似道一黨以及少之又少的務實派。
坐在馬車轎子中,狄仁杰覺得是時候要改變狄英生前自命清高的立場了,他的官職在臨安并不算高,是時候該努力往上爬了?,F(xiàn)在朝中的敵對是丁大全一黨,只要不是敵對的,在目標相同的情況下都可以成為友軍,甚至是敵人也是可以利用的。屆時,還廟堂一個清白天地,還天下太平安定也未嘗不可,但他深知欲治其國者,最起碼的是要掌握到足夠的政治資源。
但狄仁杰沒有想到的是,與他有著相同遭遇,同時是他未來理想抱負的催化劑與他一樣也在趕往臨安的路上。
花開數(shù)朵,各表一枝。且說在袁州自李廣的身體情況好了不少之后,由于目的地一致,曹蓉便帶著趙琨和李廣上路,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保護趙琨手上的龍形玉佩,由于軍情緊急刻不容緩,曹蓉又命人把那些塘報快馬加鞭的送往臨安。自己這行人則大搖大擺的感到了江州,主要目的還是在吸引金蛇會等人的注意力。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曹蓉發(fā)現(xiàn),這個叫李擴(李廣)的男子不僅腿腳功夫厲害,射箭的本事更是讓人嘆為觀止;而那個皇族趙元啟,看似弱不禁風的樣子,但腦子比較好使,但神神叨叨的是他總是喜歡在閑暇的時候練一些奇怪的招式,甚至還在和李擴學射箭。
但重點不在這些,重點是在趕路的時候趙琨總是時不時的扛著一些負重的行禮,拉著李廣和曹蓉陪他一起跑個五六里的山路。在投宿到客棧的時候,趙琨總是在睡覺前按照自己以前在部隊的習慣,做一千個俯臥撐和五百個仰臥起坐。在起床的時候,總是拉著李廣和他一起練以前在部隊學到的擒拿格斗。
就這樣連續(xù)二十來天過去,這三人總算趕到了江州,但同樣也被趙琨折磨的苦不堪言。盡管曹蓉和李廣習過武,但也無法接受這種訓練。盡管趙琨占據(jù)的趙元啟這具身體在訓練上更加吃力,但是毅力是來自于靈魂的力量,趙琨終究是堅持了下來,從初到袁州再到江州的二十多天里,趙琨的身體也發(fā)生了顯著的變化,身體開始變得壯實,皮膚從以前的白暫變成現(xiàn)在的黝黑。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沒有條件給趙琨進行特種部隊級別的高強度訓練,不然趙琨相信他會變得更強。
介于此,趙琨打算到了臨安之后便厚著臉皮向宋理宗趙昀要一筆錢買一處宅子和一塊地,讓自己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進行這些訓練。畢竟在冷兵器為主的古代,拳頭還是硬道理。
不過,在江州的一家客棧中,趙琨有了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與其說是發(fā)現(xiàn)倒不如說是一個驚喜。這個驚喜不是別的,就是先前在袁州時,趙琨翻出的那個外觀看上去精小、內(nèi)部空間卻出奇的大的盒子。
當夜,趁李廣睡熟之后,自己不知為何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無法入睡。索性便起床出去溜達,出去逛了不知道幾條街,回來之后趙琨發(fā)現(xiàn)自己精力依然充沛。在極其無聊的情況下,又把那個盒子從自己背包中翻了出來,將之前看到的圖紙全部拿了出來,想繼續(xù)往這個奇怪的盒子探探究竟,看看到底有多大。
一陣倒騰足將數(shù)百張圖紙給掏了出來,才見到這個盒子的底部。在底部,借助昏暗的燭光,趙琨看見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指針。指針之外是一個圓周,類似于表盤,圓周上用大寫的羅馬數(shù)字均勻的分布在圓周上,乍一看就像是鑲嵌在盒子內(nèi)部的表盤。但與表盤不同,這個‘表盤’只有一個指針,且指著大寫的‘十二’上。
趙琨實在想不通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設定,出于好奇,趙琨輕輕撥動了一下指針。沒有任何變化,于是繼續(xù)撥動,當指針指到‘Ⅰ’時,表盤突然放出了一個光暈,與此同時趙琨的腦袋陷入一陣眩暈,片刻之后當趙琨感覺腦袋稍微好受點時,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周遭的環(huán)境徹底變了。
同樣是夜晚,這個夜晚也有月亮,也有星星。但場景卻是有著顯著的不同,周遭是一片水泥路面,借著路燈的燈光趙琨能看清楚周圍數(shù)百米竟然有鐵絲柵欄將整個場地呈矩形的包圍起來。環(huán)顧四周除了路燈就是鐵絲柵欄,沒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只有自己正前方有著一座用紅磚堆砌而成的大房子,目視寬度也在八百米左右,高度有十來米,有點像一座巨型的倉庫。
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是做了一場夢。當然,趙琨還有另外的發(fā)現(xiàn),就是自己左手的手腕上多了一塊機械表,與正常的機械表不同,這塊表的表盤上只有一個指針。這不就是那個鑲嵌在盒子底部的表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左手上。
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而且這個場地似乎是沒有人看守的。有暗哨那可說不一定,如果能遇到那或許是最好的,起碼從自己穿越之后能遇到個把現(xiàn)代人不是?說不定自己回到后世就有希望了。
抱著這個想法,趙琨快步朝那個大倉庫的大門跑去。倉庫的大門上著密碼鎖,但不知為何,這個門卻是虛掩著的。推開虛掩的門,趙琨終于是看見倉庫內(nèi)部的陳設:幾時盞吊燈將數(shù)萬平方米的倉庫照得透亮,里面零零散散的堆放著一些類似于彈藥箱之類的箱子。
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趙琨想要驚動守衛(wèi)這個倉庫的人。于是趙琨快步?jīng)_進倉庫,放開聲,大喊道:“有人嗎???請問有人嗎?。俊?p> 喊了半晌,除了倉庫的回音,趙琨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聽見任何異動,趙琨急了:“沒人的話,這些東西可就是我的了!”
還是沒人回應。氣急之下的趙琨,走到一個箱子旁,看到箱子上有一個鐵鉗,拿起鐵鉗對準了那個已經(jīng)被封住的箱子口,舔了舔嘴唇:“多少年無期徒刑也無所謂了!只要能讓我回去,死也要死在二十一世紀!”
趙琨用盡力氣將箱子蓋撬開,打開箱蓋,里面的東西讓趙琨感到十分突兀。一米五長的箱子里擺放了三把弩,不過這并不是古代打仗用的弩,趙琨一眼便能知道,因為在后世他用過這個東西。
這是后世國產(chǎn)的某型軍用十字弩,與古代的弓弩相比,這種弩采用了復合材料,射程能達到三百米,強大的威力足以將直徑達十厘米的樹干射穿!最重要的是其精確度非常高。假以時日的訓練,在古代是能夠訓練出后世特戰(zhàn)水平的狙擊手的。
看到這里,趙琨一陣心情悸動。不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有后世的槍支彈藥,別說是現(xiàn)代的什么M4A1、95式了,就算是有98K、漢陽造也足以能讓自己在宋朝統(tǒng)一世界,建立一個統(tǒng)一亞歐非大陸的超級帝國。
但是趙琨顯然是想多了,這里面除了軍用十字弩,就是弩箭,根本沒有任何新奇的東西,失落之余,趙琨索性扛著一個箱子,如果能回到那個客棧中,有這些武器在,也就不怕那些陰魂不散的金蛇會了。來多少殺多少。
但是這么多的國產(chǎn)裝備想必也是一個大型的軍火倉庫,一個這么大的軍火倉庫不翼而飛,在地球上的突然消失,跟著自己穿越了。趙琨心中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不知道后世的哪些大人物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倒霉,丟掉烏紗帽倒是小事,無期徒刑倒也罷,吃花生米也不是沒有可能。
扛著箱子走出倉庫,也沒有趙琨幻想的什么暗哨出現(xiàn)。但是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趙琨面前,那就是怎么離開這個地方?整個倉庫都被鐵絲柵欄給圍了起來,盡管有路燈燈光和月光的照耀,但是趙琨根本無法看清楚柵欄外面是什么,彷如光線根本無法將外面的空間給穿透一般,因此趙琨也不敢貿(mào)然的翻出鐵絲柵欄。
但也總不能在這個地方被困死,思索了半天仍然找不到任何出路。趙琨甚至又跑回那個倉庫,看看有沒有什么暗門、地道什么的能夠讓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但顯然現(xiàn)實是十分無情的。趙琨沮喪的坐在箱子上,想著之前自己是因為撥動了表盤上的指針才來到這個地方的。于是又好奇的打量起這塊手表,出于好奇的,趙琨再次撥動了一下指針,將指針指到‘Ⅱ’,如趙琨所想,又出現(xiàn)了一陣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