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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戰(zhàn)之道

第十章 列車危機(jī)(上)

以戰(zhàn)之道 睹思 6185 2018-07-07 10:30:00

  日月城東方的星月型沙丘上才露出一絲微光,城西的火車站已經(jīng)人潮涌動,大多都是這站買最便宜的站票,過兩站到達(dá)西部地區(qū)最主要的農(nóng)牧商品貿(mào)易區(qū)――伊達(dá)城。所以一大早的車站里都是趕集的農(nóng)夫,還有堆積成小山包的小麥,土豆等種植谷物等。

  戶想起昨天晚上剛給胳膊敷完膏藥后,打開信封發(fā)現(xiàn)一張通往帝都的硬座票,一張食指長的小紙條,一張大面額的鈔票。

  “明早八點整,城西火車站8號月臺。”小紙條這樣寫到,看完后戶將其丟進(jìn)醫(yī)院食堂燒水的爐子里。付了錢之后,戶一邊走回瑪莎的住所一邊觀察著手中的火車票。

  打票時間是下午的4:12分,而自己到那里時間還要往后兩小時才對的啊。嘖,她還真看得起我。戶穿過宵禁的巡邏隊哼著北方游牧民曲,遁入了黑漆漆的小巷里……

  八點整,主城的時鐘發(fā)出冗長的敲擊聲,車站中央的時鐘也發(fā)出叮叮鈴鈴的響聲。戶從兜里掏出車票看了下發(fā)車時間,還有半個鐘。

  突然,后肩被人拍了一下,戶本能想抓起這只手,但很快另一只手也被他人壓住了。

  “馬其頓先生,大庭廣眾之下還想大打出手呀?”

  戶身后響起一陣清脆的輕笑聲。

  “師長,您……”戶無奈地轉(zhuǎn)過身來

  “打?。 卑杯h(huán)視了一周,湊近戶耳根說“你現(xiàn)在在執(zhí)行的是特殊地護(hù)衛(wèi)任務(wù),叫我米蒂巴莉小姐!”

  “好的,米蒂巴……”戶看著一聲裝扮愣住了。原本齊腰的麥黃色長發(fā)都盤起來藏在深紅色的圓頂禮帽里,只留下兩條垂鬢沿著精致的輪廓垂下來。她此時化著一點淡妝,一些稍淡的駝色眼影,一層素白的粉底填滿戰(zhàn)爭的蒼桑,櫻桃紅的唇彩顯得一絲活潑俏皮的錯覺。

  純白色的長袖衫搭配凸顯大腿完美曲線的緊身馬褲,一雙錚亮皮靴和周圍粗糙的麻布鞋成鮮明的對比。無比凸顯其端莊且富有朝氣的美。戶考慮到她正值芳華的年齡也是無可厚非的。

  “馬其頓先生,您這是性騷擾嗎?”艾薇咯咯地打趣道,湛藍(lán)色誘人的瞳孔把戶的魂勾了回來。

  戶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這樣,我只是……”

  艾薇拇指抵著輕滑的朱唇,笑道:“看你這樣肯定也是個工作狂吧,而且刑偵科也都是三大五粗但心思縝密的男人吧!”

  “其實在這一天,可以考慮充當(dāng)一下你的愛人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刑偵科都是出了名的狼窩?!卑边M(jìn)一步挑逗地說

  “???!這……”戶感到語無倫次,只能窘迫地看著鬼馬精靈的艾薇。還沒等戶說完,艾薇就以“呀呀呀,發(fā)車時間到了呢,麻煩您了?!钡睦碛裳杆倥苌祥_往帝都――高恩堡的普通專列。

  果然,自己還是沒有經(jīng)驗應(yīng)付這種年齡的女孩。戶倒也接到過不少潛伏命令,自然也包括潛伏到芳華正茂的朝廷重臣的女兒或?qū)O女身邊,但無一例外的要么給黛爾搶過去,要么就是黛爾硬推給薩斯特去完成。以什么少女心思難捉摸,可能被暴露啊和沒有這類經(jīng)驗等理由搪塞過去。

  事已至此也只能順其自然了,戶看了下中央時鐘的分鐘才指到三,此時此刻戶的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列車動力爐發(fā)出嗡鳴的響聲,緩緩使出日月城,只見遠(yuǎn)處的星月型沙丘跟海浪一樣開始翻滾,因為沙漠的面積有點大,要真正駛出沙漠還要一個小時,到達(dá)百公里開外伊達(dá)城還要在此基礎(chǔ)上還要加上半個小時。而到達(dá)四百多公里外的帝都嘖要耗費將近六小時的時間。

  因為在日月城上車的乘客大多都是農(nóng)夫,所以戶和艾薇所在的車廂此時就顯得很空,除他們兩人以外還有一家三口而已,而且座位上也相去甚遠(yuǎn)。

  “胳膊怎么樣了,還能抬起來嗎?”艾薇撐著下頷望著窗外莽莽黃沙問。

  “抬起來問題不大,醫(yī)生說了這段時間都盡量避免劇烈運動?!睉粢贿厡⑿欣畎苍陬^上的箱格里,邊回答道,“我說師長……米蒂巴莉小姐,能否換個位置,窗口位置太危險了?!?p>  艾薇沒有搭理戶,依舊癡癡地望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

  “真不知道離開這地方是開心還是氣憤啊?!卑蓖蝗婚_口。

  “離開前線不應(yīng)該值得開心嗎?”

  “想多了吧,像我這種被人驅(qū)使的戰(zhàn)略型兵器怎么可能躲在大后方逍遙自在?!睉艨聪虬?,雖然語氣顯得無足輕重,但修長的眼睫毛下仍流露出不自已的傷感。

  “但奇怪的是,這次召回我的不光是作戰(zhàn)指揮部,而且還有皇帝陛下指名要見我。”

  “哦?!還有這等好事?”戶立刻提起了興趣,皇帝的召見就意味要進(jìn)皇城,皇城設(shè)立在較高的地方,若從里向外看可以俯視內(nèi)外城區(qū)的每一個角落,倘若真的可以進(jìn)入的話,自己就可以將整個帝都的形狀大概劃出來,也可算得上一份舉足輕重的情報了。

  “這個我也是一頭霧水?!卑备纱嚯p手都搭在車窗邊,趴在窗臺上,隨后賊嘻嘻地說:“對了,要不要聽一下皇帝的八卦?!?p>  “這不太好吧,議論皇帝?!边@小巫女怎么這么八卦的啊,戶苦笑道。

  “這怎么能叫議論呢,議論得是兩個人交流意見,我說你聽著就行了,況且我只是在講故事而已。”艾薇詭辯道

  “這位皇帝陛下說起來也有點古怪,剛登基時是個病怏怏的藥罐子,但也很是敬業(yè),除非身體真的支撐不住,他都會打理政務(wù)。倒是十年前,陛下就開始變了。”

  十年前?也是黑馬卡開始成型的時候,會這么巧嗎?

  “突然之間皇帝陛下變得生龍活虎地,多次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氣色都十分潤色。但也自此開始皇帝陛下就拍拍屁股將政事都丟給了三大家族和幾個重要的親信以后就鉆進(jìn)宮里不知干什么去了,就連幾位重臣都說不上皇帝到底醉心于什么?!?p>  “那皇帝陛下那些嬪妃呢,她們也不知道嗎?”

  “他哪有什么嬪妃,膝下無子嗣也不娶妻生子,這才是急死那群皇親國戚?!?p>  “這樣啊……話又說回來,三大家族和幾位親信是怎樣處理政務(wù)的呢,按理來說大家對彼此都有偏見把在各方面。”戶進(jìn)一步引導(dǎo)。

  艾薇別過頭好奇地盯著戶的眼鏡,戶也有欲所求的樣子直視著艾薇。對視了五秒之后,艾薇噗呲一笑,揶揄道“我衛(wèi)兵的位置都還沒坐熱,這么早就想升官發(fā)財啦!”

  “那不是,就有點好奇……”是不是太冒進(jìn)了。

  “也不是什么刻意隱瞞秘密,盡管他們都互相看不順眼,三大家族都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都是為維護(hù)他產(chǎn)業(yè)的利益,而那些親信則更注重自己的利益,所以唇槍舌劍那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利益允許的范圍他們還不是握手言和;就是我父親在九年前就退出了政壇,倒是專心去打理他的企業(yè)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边€好沒被察覺,戶松了一口氣但又想回來,倒是她父親急流勇退倒是非常明智的決定,因為就在黑馬卡真正成型后,便開始擬訂暗殺名單,或許因為無作為的關(guān)系,弗拉梅爾·米格道斯也就是米格道斯家族的領(lǐng)頭人被排除在名單之外,也就在六年前開始一場名為“清洗”的暗殺行動,大批高官被暗殺。

  截止目前共暗殺了126位位高權(quán)重的高官,包括由六人主持的臨時最高議事會的皇帝親信也被暗殺了兩位,還有財政部部長,農(nóng)業(yè)糧食部部長,稅務(wù)總局的高層還有軍隊指揮層的各個將領(lǐng)等等,其中超過30名都喪生在戶的手里。

  列車的速度逐漸減慢,而且窗外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孩子的哭啼聲,壯工粗魯?shù)睾敖新曔€有各種街頭藝人手中那古古怪怪的樂器發(fā)出出來的聲音。這一切都證明,沙漠的邊緣,最大型的農(nóng)業(yè)商貿(mào)的交易中心,伊達(dá)城北城火車站到了。

  因為是大城區(qū)而且卸貨都比較多,一般都會停留半小時左右。原本空蕩蕩的車廂很快就擠滿了人,艾薇和戶也不再說話。此時,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大叔走到戶面前,這大概就是今天短暫旅途的伴侶了吧。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蹦俏淮笫屐t腆地笑道,也可能因為自己肥胖的身材占據(jù)了太多位置感到困窘吧。

  戶禮貌地向他回了個微笑,隨后往艾薇那邊挪了一下。艾薇也感到不自在回頭瞪了戶一眼,卻沒想到別過頭去正撞見戶正臉,而且如果戶再往前挪一點雙方的眼睫毛都可以打架了。

  戶也沒想到艾薇會突然回頭,看著她精美的容顏,圓潤而愈發(fā)光亮的湛藍(lán)色瞳孔,一時間更是傻愣愣地僵著。

  “哈哈哈,你們小夫妻可真恩愛呢?!蹦敲笫蹇吹竭@一幕大笑道,這一笑倒好,更是引起車廂里的一些乘客目光。雖然說艾薇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終究也是妙齡少女。不一會臉頰上便抹上了顯而易見的紅妝,跟小孩子一樣別過頭去一動不動地看著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

  “大叔·您誤會啦......我們只是朋友而已?!睉粢布t著臉解釋道,但也不忘自己的本分工作,邊賠笑邊觀察著這位憨厚的大叔。寬松的麻布褲,緊身的黃短袖。沒有地方可以藏槍支,而且是刀具的話只有他出手的瞬間他可以立刻察覺并且可以在三秒內(nèi)制服他。但從他動作上看,沒有什么平常用刀的習(xí)慣或過于靠近時警惕的動作,總總看來應(yīng)該是個普通農(nóng)夫。

  “哈哈哈,看到你們這樣就想起我妻子。我給你看看我妻子的照片?!蹦敲笫鍙亩道锾统鲆粡堈掌透鞣N雜七雜八揉在一起的紙幣,盡管如此照片依舊沒有折痕,像剛剛洗出來那樣。

  “這是三年前拍的,那時她剛生下我女兒,所以身材是胖了點啊哈哈哈?!蹦敲笫逑驊艨湟约旱钠拮?。

  照片上的背景應(yīng)該是午后的農(nóng)田,而且她的妻子抱著一捆剛割下的麥子,正滿意地笑著看向鏡頭。艾薇此時稍稍別過頭看了一眼戶又看了一眼照片,隨后跟偷吃的貓一樣很快又別過頭去了。

  那名大叔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xì)節(jié),也考慮到這個年齡的女孩在感情上確實會胡思亂想。也很適時地收起了照片,和戶拉起了家常:“這次我是要去首都的商業(yè)街給我女兒和我妻子各買一條華麗的裙子,你說巧不巧她們生日竟然在同一天......”戶不時還哼哼哈哈地點頭,倒是艾薇幾欲想挪動身子,但都于事無補(bǔ)。

  直到開車前一兩分鐘一名留著八字胡,踩著擦得發(fā)亮的皮鞋款步走進(jìn)車廂,像是地方貴族的男人,他正對著戶坐下去,并且翹起二郎腿,心不在焉地看起報紙來。

  “嗡――”火車發(fā)出最后的低吼,車站的檢查員也離開了車廂,車外的場景慢慢在移動,坐在窗邊的艾薇還不時看到兩三位在月臺追趕火車的男子臉上掛滿著依依不舍。

  火車駛出車站,高樓和民居交叉分布,在車上看來就像翻滾的綢帶一樣。一駛出城區(qū),豁然開朗的景象讓艾薇目瞪口呆,真正的青山綠水?。?!在自己呆了三年的沙漠不曾有的景象,雖然只是低矮的丘陵地區(qū),但能見到漫山遍野的翠綠,能看到充滿生機(jī)且奔騰不息的河流,在大自然的精雕細(xì)琢中添加一兩聲脆鳴更是讓人心情愉悅。

  艾薇任由任性的谷風(fēng)拍打自己的臉頰,欣喜地拉著戶像個賺了大錢的守財奴一樣叫道:“馬其頓你看,這山這水還有這風(fēng),都不是干燥的!伸手過來感受下沒有沙礫的風(fēng)!”艾薇興奮地拉著戶的手伸出窗外。

  “對啊,多舒服的風(fēng)??!要是在地里勞作時有這番景象就好了”那名大叔感慨

  “就不能安靜點嗎?大驚小怪的……”那名貴族裝扮的人嘟囔道,還不貧地甩了甩被風(fēng)吹歪一邊的報紙。

  “嚯,還真是抱歉呢,這風(fēng)打擾到大人您了?!卑辈凰卮鸬溃竞眯那樗查g被糟蹋了。

  “請您端正您的態(tài)度,不要像個只會指桑罵愧沒教養(yǎng)的婦女?!蹦敲F族拉低報紙,心高氣傲地說

  “喲?還沒請教是那位大人,恕小女子無理。”艾薇冷笑道

  “冷靜點,萬一是不速之客不正著他的道了嗎”戶湊近艾薇耳邊小聲道,雖然肥胖大叔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也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百姓,跟貴族作對是沒好下場的!所以連忙解圍:“貴族大人您別生氣,小女孩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追究下去了?!?p>  “哼,就因為我是安迪列家族的子爵才更應(yīng)該教育無理的平民,我要代你父親好好管教你什么叫尊重。”那名貴族氣惱地說

  “管教?”這可觸碰到艾薇的底線了,倏地站了起來,要不是戶攔著怕艾薇當(dāng)場就要和他叫板了。

  “怎么,你還拿氣勢壓我?在身份面前不覺得可笑嗎?”貴族男子譏諷道。肥胖大叔臉色有點慘白,攤上貴族準(zhǔn)沒好事,這次恐怕又要讓妻女擔(dān)心了。

  艾薇剛想開口就定住,視線投向了車門處,戶抓住她的手,也望向車門。只見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著黑衣大步流星地穿過車廂,而且從他們腰間凸起的地方應(yīng)該是配備著輕型武器。

  為什么敢如此大膽地顯露出來,他們的目貌似不是他和艾薇。戶反觀艾薇,這小女巫怎么跟神經(jīng)搭錯線一樣,笑嘻嘻地看著遠(yuǎn)去的黑衣男子,按道理她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的武器了啊。

  “或許我們不用再憋著了……”艾薇突然開口道。

  “哈?”艾薇旋即將臉撲近貴族,笑瞇瞇地看著他。貴族突然打了個寒顫,不近人情地說“怎么,想色誘我啊,我可不吃這套,只要我出錢比你漂亮得多的女人跟狼群一樣涌過來?!?p>  “哦,就憑你那猥瑣樣還色誘?”艾薇嗤笑道

  “你……”還沒等他說完,艾薇便將一枚徽章擺在他面前,他看了一眼。隨后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在艾薇和徽章間切換。

  “是不是假的你心里有數(shù)吧!還想保住爵位的話到帝都后就把這位大叔當(dāng)座上賓伺候,記住無論何時。”艾薇不屑一顧地說

  “是……是,鄙人遵命”貴族唯唯諾諾,幾乎不敢抬頭,面對米格道斯親屬這個徽章,要是族長知道他這樣對米格道斯的人,估計驅(qū)逐出門那也正常。

  艾薇收起徽章,拉著戶滿臉高興地說:“走跟我去專列車廂溜達(dá)溜達(dá)?!?p>  “誒,這么急干嘛,行李啊!”戶硬是被她拖著走出了硬座車廂,倒是戶沒想到這小女巫腕勁這么大,自己手腕竟有些疼了。

  艾薇拉扯著戶到達(dá)專列車廂,此時剛巧不巧那兩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就站在門口,而且看拉的比馬臉還長的樣子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站??!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快回去。”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板著臉不懷好意地說。

  “通融一下嘛,我和里面那位貴客很熟的?!卑碧觳慌碌夭慌碌卣f。

  “快走開……”那兩名黑衣男子將手槍掏出來,戶急忙擋在艾薇身前,示意她趕緊回去,別在添亂了。

  “唉,真是死板。芙麗雅你在里面吧!”艾薇不顧形象地大喊。

  專列車廂里,一名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的銀色長發(fā)少女驚訝地呢喃:“這是艾薇的聲音?!”

  “是我艾薇,你家雙胞胎要對我動粗啦?。?!”艾薇嘻哈哈地大喊

  “比盧兄弟,麻煩放她進(jìn)來吧……”專列車廂里傳出無奈且又悅耳的聲音。

  “可小姐,她的身份還不知道,真的可以嗎”比盧·庫擔(dān)憂道

  “她的身份我作保證,她是絕對安全的?!北缺R兄弟又打量了艾薇和戶兩人,只能無奈地打開了專列的門。

  艾薇哼著小曲,小步跳著進(jìn)去,戶本想跟上去但比盧兄弟攔住了他,用不可辯解的口吻說:“先生請回答,大小姐只允許那位小姐進(jìn)去?!?p>  “哈?你這不是隔應(yīng)人嗎?!”

  艾薇扭過頭看了戶一臉倒大霉樣子有點忍俊不禁,說道:“芙麗雅也放他進(jìn)來吧,不然說我欺負(fù)他?!?p>  芙麗雅望了望戶那邊,和戶正好對上了視線,隨后點了點頭,比盧兄弟這才放行。

  原來是她啊。戶回想起她琥珀般的瞳孔,讓不由得感嘆命運的無常。對比起照片上的芙麗雅,感覺相機(jī)此刻就是人類歷史上最糟糕的發(fā)明。

  進(jìn)入里面第一感覺,豪華氣派!水晶燈飾加上宇頂上滿是宗教壁畫,順勢而下在最中央由一張似玉琢成的茶幾,茶幾四邊都擺著價格不菲的真皮沙發(fā)。而且各類古董,藝術(shù)品充斥在車廂各個角落,包括戶現(xiàn)在踩在地上的地毯也是兩百年前幾位工匠大師的杰出之作。

  “喲,快五年沒見了吧。”艾薇向那名背對自己的銀發(fā)女孩打了聲招呼。

  那名女孩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微笑著挖苦艾薇“對啊,分別時你的固執(zhí)還歷歷在目呢?!?p>  “誒,都陳谷子爛麻子的事了,別提了!”艾薇擺了擺手,有點尷尬地說。

  “不準(zhǔn)備介紹下這位先生嗎?”芙麗雅輕笑道

  “就我新招的衛(wèi)兵,哈斯旺·馬其頓上士?!?p>  “我還以為是你愛人呢”芙麗雅揶揄道

  “就他那熊樣,得了吧。站直點,少丟我人,聽好啊,這位是奧爾丁頓家族下一代的繼承人,芙麗雅·奧爾丁頓?!卑迸闹鴳舻男馗?,隨后兩位女孩相視一笑。

  戶站得筆直,眼角余光不時還瞄了瞄芙麗雅。在乳白色和銀色間的長發(fā)垂在沙發(fā)上,猶如將白色的蠶絲散落一般,看起來是如此的輕盈。

  她散發(fā)著一種不同于艾薇的美。如果艾薇是帶刺的薔薇的話,她就像是高貴且一塵不染的紫羅蘭一般。高挺的鼻梁稱托著她那雙柔和的雙眼,一顰一笑都顯得那么的優(yōu)雅且不嬌柔做作。身著白色蕾絲邊的連衣裙讓她看起來是這么的純粹,這或許也和她的職業(yè)有莫大的聯(lián)系。

  戶當(dāng)然知道她,本職是戰(zhàn)地醫(yī)生,“清洗行動”首要目標(biāo)之一,海頓威帝國五位“Angle’s Aura”之一,人稱“天主”的芙麗雅·奧爾丁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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