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放假,金余娜和米拉買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提回了宿舍。
“今天收獲是真不少,前段時間還老貴的衣服今天就打折了。你說是不是運氣好?”金余娜很滿足,此時和米拉說著話都能讓人感覺到她神采飛揚(yáng)。
米拉笑了笑,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突然,她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她彎下腰捂著小腹。
金余娜問她:“米拉,你怎么了?沒事吧?”
“我可能來大姨媽了,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泵桌f完就奔著衛(wèi)生間跑去。金余娜急得大喊:“那你帶東西了沒啊?”“帶了!”
米拉學(xué)校女生宿舍正在裝修,所以衛(wèi)生間只能去公共衛(wèi)生間。
公共衛(wèi)生間里有些燈壞了,所以燈光不如樓道間明亮。米拉雖然說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她怕黑,平時一個人不敢去黑的地方。
“為什么?”有聲音在這時響起。
米拉嚇了一跳,閉眼。腦海里不由地想起了曾經(jīng)看到過的那些恐怖的電影,身體更是明顯抖了抖:“所以我就該讓金余娜陪著我一起來吧!”
“你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了?”那個聲音在此時更清晰了些,米拉愣了愣,怎么有些熟悉?
“你又和她滾了床單?真是讓我惡心!滾!”然后緊接著是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在空曠的衛(wèi)生間里聽的格外清楚。
不過好歹聽出了是個自己認(rèn)識的人,這讓米拉揪著的心放松了些。她走了出來,朝著聲源處走去。哭聲漸漸近了,她在一處站住。
女生感覺到有人過來了,轉(zhuǎn)過身看到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尖叫。米拉捂住她的嘴連忙開口道:“我是米拉,你別怕?!?p> “……所以你說,那個男的把你……之后,又和他前女友混在一起?”見孫罌粟點點頭,米拉倒吸口冷氣。
“不僅這樣,被你發(fā)現(xiàn)以后他承諾不會再和那個女的聯(lián)系?”孫罌粟再次點頭。
米拉一臉恨鐵不成鋼:“你怎么會這么傻,你居然相信那種男人的話?”
“……米拉,你……”孫罌粟似是沒想到平時清清冷冷的米拉會說出這種話,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你說,還有什么?”米拉壓下了情緒,一臉鎮(zhèn)定的問她。
孫罌粟突然紅了眼圈,語氣有些哽咽:“在之后,我懷孕了??墒怯H眼看到他又和他的前女友在一起后,我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被送進(jìn)醫(yī)院之后,流產(chǎn)不說,還被告之今后都……”
米拉突然憤怒了起來,一拳砸在單人床的架子上:“禽獸不如的東西!”
學(xué)校的床質(zhì)量還不錯,米拉憤怒的一拳砸上也只是搖晃幾下,沒有出現(xiàn)質(zhì)量問題。
孫罌粟的眼淚就這么凝固在眼眶沒有掉落下來,她看著突然憤怒的米拉,眨巴眨巴眼,眼淚這才又掉了下來。
米拉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眼睛猩紅一片:“你就甘心這么輕易地放過他?”
孫罌粟咬了下唇:“我……”但逐漸捏緊的手掌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她恨、她不甘心。
米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扯起嘴角一邊的弧度:“呵呵,不甘心就要有所作為。別讓壞人,逍遙法外?!?p> 學(xué)校的女生宿舍少,所以就是米拉已經(jīng)轉(zhuǎn)了班級也沒有換宿舍,依舊和之前的室友住在一起。第二天一早,金余娜還在睡夢中,米拉已經(jīng)輕手輕腳的從上床跳了下來。
她快速的洗漱完畢,扎起高馬尾,拿起搭在床架上的牛仔外套。收拾完畢之后就到了斜對面的宿舍敲門,孫罌粟探頭探腦的把門打開,小聲地說:“進(jìn)來吧?!?p> 和米拉宿舍一樣,其他人都還在休息。米拉對著孫罌粟說:“今天你可得盛裝打扮一番?!?p> “啊?可是我沒心情……”
米拉笑著拿起她化妝包的氣墊,“分了手之后才更要打扮自己,你又不是沒了男友不能活。女孩子嘛,就是要自己強(qiáng)大才不會被人看低?!?p> ……
“信我的沒有錯,快去吧?!泵桌浦鴮O罌粟進(jìn)了試衣間。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給姜涼打了電話:“姜涼,二十分鐘后到服裝城三樓女裝精品區(qū),我和孫罌粟在這里等你。別廢話,來了你就知道了?!?p> 掛了電話米拉忍不住笑了笑,這小子,當(dāng)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他每一次看孫罌粟的眼神嗎?
二十分鐘后,三人之間氣氛微妙。就在幾分鐘前……
孫罌粟和米拉已經(jīng)買了衣服在這里等他:“米拉,你說的等人是在等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焙鋈唬桌吹搅私獩?,對他招了招手:“姜涼,這里!”
“姜涼?!”
“姜涼,晚上逃課唄?”米拉笑瞇瞇的看著姜涼。
“我沒問題啊,但是你得說你逃課做什么?!?p> 反正他們一班,就是全體不上課老師也不會說什么。
“去我們死對頭那里,找找存在感?!?p> “去西大?”姜涼愣了愣。
“有什么意見嗎?”
“沒有,就是好奇西大的人怎么得罪你了。反正我們一班也好久沒動過手了,大家都手癢。今晚去了也好解解饞。”
西大是和米拉所在的東大相對立的大學(xué),據(jù)說兩所大學(xué)的校長之間有些過節(jié)。兩所學(xué)校都有一個不成文的校規(guī),那就是東大(西大)開除的學(xué)生,西大(東大)一律不收。林杰也是西大的人,孫罌粟的渣男友也是西大的。
“有些私人恩怨,必須解決?!泵桌卮鸬?。
周日晚七點,一伙人馬到達(dá)西大旁邊的一個廢舊工廠。來的人數(shù)量龐大,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
“哎老大,他們?nèi)四??不是約了七點在這兒打架的嗎,怎么還不見人?”
“你急什么,該來的遲早會來。”
“哥,東大的學(xué)生怎么會突然找上了我們???”
“管他呢,東大和西大的歷來都不對付,就是突然找上也不奇怪??!”
來的人是西大的學(xué)生,為首的男生走路外八,脊背不直,穿了一身花夾克。
米拉躲在工廠外面的暗處評價了此人,站沒站姿走沒走姿,典型的屌絲。米拉暗暗搖頭,用手比了個大拇指,手指指尖朝下:差評!
“噗!”姜涼等人笑了笑,米拉伸了伸懶腰:“走吧,去會會他們?!?p> “好咧!女士優(yōu)先,請,米拉小姐?!蹦猩鷤兌甲龀鰝€“請”的手勢。米拉也不扭捏,面帶著微笑帶領(lǐng)著眾男生走了進(jìn)去。
正巧這時起了風(fēng),晚風(fēng)吹起米拉的頭發(fā),吹起姜涼的襯衣外套。西大的頭領(lǐng)的小弟看到走進(jìn)來的人,連忙喊:“哥,老大,人來了人來了,是個女的!”
“什么女的,你想女人想瘋了吧?”男子不耐煩的朝男生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迎面走來的人,是以米拉為首的一大隊人馬。
他叼著的煙一下掉落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看著米拉。風(fēng)越吹越大,就像是給他們加了特效。明明是要打群架的人,此時看來怎么看都像是天神派來懲治惡人的。
“靠,這么正點的妞!”
米拉看著男子充滿邪惡的眼神,一陣厭惡。秉承著打架不說廢話的優(yōu)良美德,她直接一腳踢了過去。男子沒有想到米拉不說話直接上,一個沒穩(wěn)住朝后退了好幾步。
姜涼不屑地笑了笑:“西大的地頭蛇,也不過如此?!蹦凶由砗蟮钠渌艘姞疃甲龊昧舜蚣艿募軇?。
“老大,你沒事吧?”他旁邊的小弟趕緊扶住他。男子一把推開他,看向姜涼,眼睛瞇了瞇:“姜涼?”
東大打架最厲害的,除了一班的姜涼沒有別人。對于西大的人來說,碰上姜涼絕對是相當(dāng)不幸的。
姜涼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讓你碰上你涼哥哥了?!?p> “哥,姜涼啊!這架還打不打了?”
他們打架,最怕的還是遇上不要命和不要臉的。而姜涼本人聲名在外,既不要臉又不要命。一班班上的其他人,也各個都是打架不要命的。
男子稍微有些猶豫,但看著米拉的眼神又是勢在必得:“這么辣的妹子,我怎么可能會放過。”
米拉笑了笑,挑釁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說完,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對上男子。
姜涼等人也不多說,和后面的其他人直接杠上。
廢舊工廠最不缺的,就是打架用的棍子。姜涼隨處一撿,就能碰上一根鐵棍。
其中一個小弟碰上盛裝打扮的孫罌粟,一愣:“嫂子?”
孫罌粟淡淡的笑了笑,突然一拳揍在他的鼻子上:“我可不是你嫂子?!?p> “妹妹,長這么漂亮這么暴力,可不好??!”男子瞇著眼笑了笑。
米拉眼角跳了跳,又是這種笑,和林杰一模一樣的笑。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下,腳下剛好有一根半米長的木棍。她用腳尖一踢,木棍穩(wěn)穩(wěn)的落在她手上,她可不想用赤手空拳接觸這個惡心到不行的猥瑣男。
就在男子靠近她的時候,米拉一棍子打在他的脖子,棍子當(dāng)場折斷。男子疼的一咧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被米拉一腳踢在胸膛。
他捂著胸膛退后幾步,眼露兇光:“媽的,臭娘們下手還真重啊!”
“給老娘把嘴巴放干凈點!”米拉側(cè)身躲過他的一拳,轉(zhuǎn)移到一個沙堆后。
“躲得還挺快!”在男子轉(zhuǎn)移陣地就往沙堆跑時,米拉往后退了一步助力跑上上丘,對著男子的臉就是一把沙踢了過去。
“啊!我的眼睛!你來陰的!”沙子進(jìn)了男子的眼睛,刺的他哇哇大叫。
此時她手上拿著剛剛折了一半的木棍,從沙丘上跳了下來,一棍砸在男子的頭上:“贏了就行,管他陰不陰的!”
男子被一棍子砸在后腦勺,他感覺到后腦勺一股溫?zé)崽柿讼聛硎忠幻?,粘糊糊的?p> 米拉看到血后,用拇指一擦嘴角,笑道:“哎呀,你流血了!”
男子接二連三被米拉打到失去了理智,發(fā)出了野獸般的怒吼:“我他媽的饒不了你!”
米拉咯咯的笑起來:“光說大話誰不會?有本事你打到我再說?。〔贿^,你恐怕沒機(jī)會了!”
那邊姜涼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了小兵,看到米拉打的男子毫無反手之力一陣歡呼:“哇哦,厲害!”
米拉一笑:“那是,也不看姐姐是誰。罌粟,過來,這個人就交給你解決了?!?p> 男子的眼睛在這時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扶著自己仿佛炸裂的腦袋:“罌粟,是誰?”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多久,就不記得我了?”孫罌粟穿著華麗的衣裙,渾身散發(fā)著森冷的氣息,猶如是在地獄盛開的罌粟花。
“你……你想干什么?”男子驚恐的往后退了幾步。
“你說呢?”
“不,不要!?。 睉K叫聲響起。
“嘖,真是不經(jīng)嚇?!睂O罌粟看著暈倒在地的男子,用腳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