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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劍英雄傳

二十二回?趙掌門高臺奪魁,楚少俠泰山托事

閑劍英雄傳 成二水 5616 2018-08-22 23:24:57

  二十二回?趙掌門高臺奪魁,楚少俠泰山托事

  眼見英雄大會轉(zhuǎn)眼將近,楚江寒心下著急,無奈身邊帶這個嬌滴滴的雪如來,好賴耽誤了腳程,好不容易到得泰山腳下,二人打尖吃飯,雪如連日奔波,實在虛弱,楚江寒無奈,只得找了客棧,二人宿了一夜。

  這日清晨正吃早飯間,卻聽見幾個江湖打扮的議論紛紛,暗暗自責(zé)誤了時日,又想起少林寺張二哥的吩咐來,難免更加著急:當(dāng)日二哥冒死斷后,自己拋下兩位哥哥,獨自逃走,始終如鯁在喉,也不知幾位兄長安危如何?若要再誤了約會,哪里還有半點義氣可言?又想起沈姑娘來,也不知她會不會隨幾位兄長前來泰山?這泰山大會,與任有為、瘋丐等都有約再先,哪里還能坐得住,匆匆間付過錢,便取道上山。

  未行一二里,只感覺身后有人不遠(yuǎn)不近,一路相隨,楚江寒停下腳程,向后高聲道:“何方高人?還請現(xiàn)身!”身后一人哈哈一笑,轉(zhuǎn)眼就到跟前,身法極其古怪,仔細(xì)看時,一身打扮從未見過,短寸頭發(fā),到像個僧人,只是瞧來實在別扭。

  來人雙手合十,躬身說話,口音卻是生硬難聽:“小僧旦增,來自藏邊?!毖┤缫娝@身古怪打扮,不由得往楚江寒身后直躲。番邦僧人見狀笑道:“夫人不必害怕,老僧是個出家人,卻不是惡人?!?p>  楚江寒也不解釋,只直問道:“大和尚,你從酒肆一路尾隨,所為何事?”那旦增和尚哈哈一笑,答道:“老僧自小癡迷武學(xué),此來中原,是為拜會高人。尊駕必是身懷絕技,只為討教,還請勿要多疑!”楚江寒見他呼氣沉穩(wěn),雙眼卻是極其有神,卻敲不出一絲惡意戾氣,且不知佛法修為如何,但就剛剛露的那一手,卻也是見所未見,非同小可。

  當(dāng)下躬身道:“大師傅請了!只是晚輩還有要事,不能與大師傅論道,不過這泰山之頂,天下英雄云集,武功高出在下者數(shù)不勝數(shù),想必大師傅也有耳聞,何不上山與天下英雄切磋?”

  番僧旦增搖頭一笑,道:“尊駕過謙了!自我初到中原至今,尊駕是老僧見到的頭一位高人,難得難得啊!”又接道:“你我還是過上一招,點到即止如何?”

  說話間呵呵一笑,舉起右手,只在胸前一晃,楚江寒只見他手掌間立時發(fā)黃,繼而一掌只向自己推來,楚江寒心知非同小可,當(dāng)下雙掌相迎,卻是三十六路風(fēng)靈掌中的一招“飛沙走石”。交掌處二人身形各自一晃,齊刷刷倒退幾步,顯然是旗鼓相當(dāng)。

  楚江寒暗叫這番僧實在了得,這一身功力當(dāng)真不在自己之下。番僧旦增更是臉色大變,先是微微搖頭,繼而開懷笑道:“中原武林當(dāng)真實臥虎藏龍,想不到區(qū)區(qū)一個少年,竟然有如此修為,了不起了不起!”又笑問姓名,楚江寒躬身報出字號,旦增聽了大喜,笑道:“原來是鼎鼎有名的‘丹陽劍客’,恕老僧失禮了。”

  楚江寒見他雖是番僧,這官話講的卻也如此得體,心道必是個有些修行的人物,心下又多了幾分好感,索性與他同行,一路之上,卻見這旦增和尚雖是個番僧,卻對這東岳泰山指點掌故,細(xì)數(shù)歷朝大事,心下更是大為佩服。

  三人上了山頂,遙聽見刀劍撞擊,喝彩助威不斷,尋聲過去,老遠(yuǎn)瞧見早就有人筑好高臺,當(dāng)中間有兩個大漢正在酣斗,不一時便有一個受傷被打下臺去。

  高臺之上,各個門派豎起大旗,當(dāng)中一把椅子空了出來,后有一面大旗,清清楚楚的寫著“武林盟主”四個大字,左、右邊緊挨著是少林、武當(dāng)?shù)拇笃?,底下各一把椅子,分別坐著兩派掌門,身后一眾和尚道士站了一堆。楚江寒認(rèn)得,少林派大旗之下坐著一位老僧,卻是覺明方丈。少林方丈德高望重,若非武林大事,怎會輕易下山,看來此次英雄大會當(dāng)真非同小可。

  再看武當(dāng)這邊,一位老道胡子花白,道冠岸然,相當(dāng)正式。少林派掌門既然來了,這位定然是武當(dāng)?shù)恼崎T無疑了。在看旁邊位子是一堆花子,楚江寒卻瞧見大名鼎鼎的瘋丐無姓名居然站在椅子旁邊,看來這椅子之上,定是丐幫的幫主“乾坤霹靂手”周幫主了。

  武林各派都來了,那我?guī)熼T中該會派那位前長輩領(lǐng)隊前來呢?莫不是師父他老人將親自出馬了吧?慌忙掃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所占的位置,正在崆峒派后面,前面好幾十號人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竟然瞧不見領(lǐng)頭的是誰,只瞧見了幾個師兄弟的身影。

  楚江寒心下一熱,轉(zhuǎn)而又一涼:究竟要不要上前相認(rèn)?離開師門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思念之情自是不予言表;可是少林寺內(nèi),自己出手傷了同門師叔,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貿(mào)然相認(rèn),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事端來。

  楚江寒正自思量間,番僧旦增要近前觀看,楚江寒慌忙攔道:“萬萬不可近前,座上少林方丈、丐幫吳老爺子內(nèi)功出神入化,一旦近前,必然要被發(fā)覺。咱們先在此處看看,稍時再上前不遲?!钡┰霾徽Z。

  卻看臺下七嘴八舌早就亂成一片,場子中間有一人高聲道:“眾位英雄,眾位英雄,此次大會雖是少林、武當(dāng)發(fā)起,我泰山派做東,可咱們大伙兒按照事先定好的規(guī)矩比武較量,華山派趙掌門技壓群雄,咱們大伙兒自該奉他為武林盟主!”說話直人內(nèi)功充沛,蓋過了眾人,楚江寒心說定是泰山派掌門無疑了。

  臺下有人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縱然是敗給了他姓趙的,可若說什么技壓群雄,在場的少林覺明大師,丐幫的吳老前輩尚未下場,只怕天下英雄不服吧?”臺下一片附和,立時哄亂。

  昆侖派陰陽二子中的一個嚷道:“姓趙的雖然武功勝過在場的大多數(shù),可這武林盟主自該由德高望重者擔(dān)任,我看該由少林覺明方丈擔(dān)任!”

  另一個說道:“不對不對!方丈大師固然武功品德天下景仰,可此次咱們行的卻是這打殺的勾當(dāng),出家人慈悲在懷,難免不好調(diào)度。我看該有丐幫的吳老英雄擔(dān)任,若論武功威望,也唯有吳老英雄才可與方丈大師并稱,那才是真正的領(lǐng)袖武林,號令群雄,在場的哪個不服?”此言一出,在場的齊聲喝彩,說話間便要參拜。

  兩位前輩高人還未開口說話,趙岵哈哈一笑,開口言道:“若論武功德望,趙某哪里及得上方丈大師與吳老英雄?此次咱們大伙兒都是為了鏟除魔教,為武林除害,此間自該由二位前輩與大伙兒共同拿主意?!?p>  臺下有人說道:“姓趙的這才像句人話!”群雄回頭看時,這是峨眉派出了名的“癡顛二僧”中的“顛僧”?!鞍V顛二僧”是峨眉派的高人,早就聞名江湖,可這癡僧好色,從不行淫蕩之事;顛僧好酒,未見喝爛醉之酒。此語一出,旁邊一個體態(tài)豐腴的姑娘拉了一下衣襟,正是成名的后輩“百臂鉤”沈秋月。

  趙岵又言道:“諸位都言之有理!可是此次咱們泰山大會,雖說是為魔教而來,可這魔教自前朝起,便是行蹤詭異,江湖上只聞名頭,又有哪個知曉魔教堂設(shè)何處、壇建哪方啊?百年來,誰曾見過魔教的一個首領(lǐng),半個魔頭?”群雄經(jīng)他這么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峨眉派的百臂鉤沈秋月說道:“此次英雄大會,是由少林、武當(dāng)發(fā)起的,想必少林、武當(dāng)?shù)那拜呑匀恢獣粤?。”群雄聞言,轉(zhuǎn)頭向高臺上壁看去。一眾和尚道士各個面面相覷,都不做聲。

  方丈大師一聲佛號,開口言道:“老衲與沖玄道長召集眾英雄,只因魔教起亂四川,為禍天下,特聚齊天下武林,一是為商討對策,二是為武當(dāng)、丐幫與弊派血案。倒是實在不知魔教行蹤??!”座上也站起武當(dāng)掌門沖玄道長,走上前來言道:“魔教向來詭異,弊派也不知行蹤,須得眾位英雄一起商討啊?!?p>  群雄聚會,各派大半只為沖著武林盟主的寶座而來,細(xì)說起來哪里知道白蓮教的行蹤所在?在場的英雄,只知道江湖上有個白蓮教,各地百姓紛紛迷行入教,歷任掌門都派遣弟子門人混入打探,卻都是泥牛入海,偶有擒獲,都只是各地負(fù)責(zé)教眾教務(wù)的小頭目,哪里知曉首腦所在?江湖上歷來但有大案,便都傳言是白蓮教所為,事過之后,便都又銷聲匿跡。

  百年來,這白蓮教又與武林各大派無犯絲毫,是以各門派多不在意。若非此次白蓮教四川作亂,朝廷用兵在蜀,百姓為奪戰(zhàn)火四下逃難,武林中誰還會想到去剿滅什么魔教?

  一眾英雄沒了主意。趙岵高聲又道:“依在下所見,大伙兒還需有人拿個主意才是!”顛僧罵道:“放你娘的臭屁!這不是廢話嘛!”

  泰山派掌門嚷道:“若是哪位英找到白蓮教所在,咱們大伙兒何不奉他為盟主,大伙兒聽他調(diào)派,齊心滅了魔教,好還武林安寧!大伙兒意下如何?”說話間丹田運(yùn)勁,又兼內(nèi)功渾厚,是以群雄贏了,一時各都住口。陰陽二子齊聲叫好,緊接著紛紛隨聲附和,不一時各都沒有異議。

  趙岵走上前連,向少林、武當(dāng),丐幫三位掌門躬身行禮,三人齊齊點頭。只見趙岵清了清了嗓子,低聲道了一句:“帶上來!”雖是低吼,卻猶如龍吟,這一手功夫座上有一半倒在少室山見識過了。

  只見兩名女弟子各都手把個鐵鏈一頭,押解一人走到了高臺中心,來人身上衣物早就稀稀拉拉,大半被血浸過,干而結(jié)痂,剛好遮羞。這人披頭散發(fā),哪里還認(rèn)得清面目?眾人細(xì)看時,早就被鉤刀穿了琵琶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趙掌門當(dāng)著心狠手辣。丐幫周幫主師徒咦了一聲,失聲驚叫道:“是他?”

  趙岵朗聲道:“日前在下遇到此賊正在行兇,出手一翻惡斗之下才將其擒獲?!敝艽罄桌浜咭宦?,道了句:“當(dāng)真是趙掌門苦斗擒來的嗎?”趙岵也是冷哼一聲,反問道:“莫非周幫主識得此人?”

  周大雷看了看師父,師徒二人滿臉漲得通紅,心道:當(dāng)日此人分明是從丐幫手下溜走的,若非是自己糊涂大意,哪能放他逃走?當(dāng)年師父傳位自己時,就有前輩長老反對,說自己雖然勇武,卻是謀略欠佳,這么些年來,幫中大小事務(wù)全賴眾位兄弟扶持,倒是尚未覺察,今日英雄大會,若非自己糊涂,這露臉揚(yáng)威的機(jī)會,可就是丐幫的。瘋丐卻想:這姓趙的后輩年紀(jì)輕輕卻心計深重。莫非當(dāng)日在場不成?若是他當(dāng)日在場,自己怎會未曾發(fā)覺?多半是自己走后,被他撿了漏子。

  趙岵又道“我華山派雖將他拿獲,不想此賊兇悍,嚴(yán)刑審問之下,拒不招認(rèn),在下無奈,只得試了迷藥,方才知曉,此人便是白蓮教玄武堂堂主?!贝搜砸怀鋈巳褐杏质且魂嚭鍋y。

  楚江寒遙遠(yuǎn)聽見,心道不好,此人若被他們殺了,楊家后人,豈不是又要斷了線索嗎?我得設(shè)法營救才可??纱巳水吘故前咨徑淌啄X人物,白蓮教霍亂天下,各派豪杰若能順藤摸瓜找出白蓮教來,也算是為國除害,究竟是救,還是不救?

  但聽得又有人問道:“趙掌門,不知此賊可曾招供出魔教藏身的下落來?”只見本派位置上站起一人來,徑直走向高臺中心,卻是本派鐵手道人:看來本門派出的正是鐵手師叔,師尊他老人家此次并未下山。

  只聽見趙岵說道:“下迷藥雖非正道君子所為,可在下也是迫不得已。不過好在此人現(xiàn)已招出魔教的下落?!比盒奂娂娫儐?,顛僧道:“趙掌門既然知曉,就請說出來吧!”趙岵也不理會,顛僧見狀怒道:“趙掌門,你遲遲不說,莫不是想以此要挾大伙兒,奉你為盟主吧?”又有陰陽二子應(yīng)聲起哄,緊接著峨眉派也有一干弟子跟著叫嚷。

  趙岵依舊面無表情,抱拳言道:“非是趙某有什么想法,只因這白蓮教行事素來詭秘,更兼高手如云,此間人多口雜,難免被他混進(jìn)細(xì)作來,故而此事越少知道為好!”群雄被他一說,又沒了話說,趙岵又轉(zhuǎn)頭向少林、武當(dāng)、丐幫三派掌門行禮問道:“未知幾位前輩以為如何?”瘋丐吳姓名一聲咳嗽,道了句:“事關(guān)者大,我看趙掌門此話有理!”

  方丈覺明大師轉(zhuǎn)頭看看瘋丐,那瘋丐也微微一點頭,只見覺明方丈站起身來,一身佛號后,緩緩言道:“趙掌門文武雙全,老衲看來足可領(lǐng)袖群雄?!庇忠娝呱锨皝恚瑢χw岵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接著言道:“少林派愿聽盟主號令!”身后一眾和尚各都行禮參見。

  接著丐幫幫主一聲嘆氣,也領(lǐng)著一眾花子見禮,趙岵作驚慌狀,連忙還了一禮,言道:“晚輩何德何能,方丈大師,吳老英雄萬萬不可行此大禮,折壽晚輩了!”

  沖玄道長走上前來對著群雄言道:“諸位且聽我一言:我等此次泰山集會,只為除魔衛(wèi)道而來,前翻趙掌門技壓群雄,又兼足智多謀,如今拿了魔頭也探知了魔教所在,足可勝任盟主一職,相信他定能帶領(lǐng)大伙兒蕩平魔教!”說完領(lǐng)著武當(dāng)派也見禮參拜。

  眾人只見在場最德高望重的覺明方丈和吳老英雄也都參拜趙岵,眼下又有武林中最大的兩派少林、武當(dāng)和天下第一大幫丐幫都愿意聽從號令,雖然仍有不少人心下不服,也都陸陸續(xù)續(xù),上前見禮。

  趙岵嘿嘿一笑,朗聲言道:“今后還要仰仗各位前輩!”說完也不推辭,徑直走到“武林盟主”大旗之下,赫然入座。群雄再次見禮,趙岵起身笑著回禮。

  盟主既定,又有人高聲道:“敢問你盟主,這魔頭作何處置?”

  楚江寒心道不好,若果真叫他們給殺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茨切遮w的如此得意,定然已經(jīng)從他口中得知了白蓮教下落,如今我再出手救他,也不會耽誤了天下英雄除魔衛(wèi)道。

  正欲準(zhǔn)備救人,又見身后雪如,正揪著自己的衣襟,楚楚可憐,心說道:我若出手相救,難免一場惡戰(zhàn),可就不能照顧別人了。又見那番僧這全神貫注的瞧著,忽然心下一計:看這大和尚也是個可靠的人,莫如教他代為照顧雪如,我才好放心救人。于是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范僧旦增言道:“大和尚,你我算不算朋友?”

  旦增聞言一臉茫然,張口道:“你若當(dāng)老僧是朋友,老僧自然愿拿你當(dāng)朋友?!背勓孕念^一喜,這要交待。

  卻聽得高臺之上又有人道:“盟主,既然已經(jīng)得知了魔教藏身之所,咱們何不砍了這狗頭祭旗?大伙兒的刀劍喝了這魔頭的血,來日殺上賊窩,定然是所向無敵?。 闭f罷群雄中一陣叫好,只有一眾出家人各自念了佛號,當(dāng)下不語。

  趙岵言道:“此言有理,此人已然無用。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各派都隨我開拔,早起聽號角為聲,大伙來來此祭拜天地,歃血為盟,屆時拿這狗頭來祭旗?!比盒垲D時一片歡呼,有的早已激起萬丈豪情,霎時間心潮澎湃,有滑頭的早就點起了響炮,喊叫聲響徹云間。

  天色漸黑,雪如道:“既然公子心下著急,我看不如趁著今夜,救了那人就是了?!背詾槿弧?p>  又對丹增言道:“大師傅,你我既是朋友,我有一事相托,還望大師莫要推辭?!钡┰龅溃骸俺賯b但有吩咐,老僧萬死不辭?!?p>  楚江寒心下大喜道:“只因那人關(guān)乎在下私事,左右也不傷道義,今夜在下定要救他出來。只是這雪如卻要大師代為照顧,還請大師即刻下山,將他送往李家鎮(zhèn)請我義兄張承文代為照顧,若是我張二哥不在,索性就將他送往閑云莊安排,在下感激不盡?!?p>  當(dāng)下便將地址道路細(xì)細(xì)言說一遍,那旦增心下不悅,嘀咕了幾句,卻又不好反悔,楚江寒借機(jī)說起了幾位義兄名號,又夸贊諸位義兄如何了得,武藝如何精湛,番僧旦增聞言又喜,欣然愿往,只是這雪如哭哭啼啼,囑托了好一陣子,才戀戀不舍的隨著大和尚離去了。

  約至二更時分,楚江寒便手提長劍,使開輕功,尋著關(guān)押玄武之處去了。

  欲知此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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