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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劍英雄傳

二十三回 楚江寒大鬧泰山,任有為指路險道

閑劍英雄傳 成二水 5573 2018-08-25 01:45:05

  二十三回楚江寒大鬧泰山,任有為指路險道

  月黑風(fēng)高,楚江寒仗著一身本事尋去。但見各派好手人手眾多,卻各都依命原地扎營,七八人一堆點(diǎn)起篝火,泰山派將來酒飯,眾人徑自吃喝。

  遠(yuǎn)瞧見昆侖派陰陽二子埋頭飲酒,楚江寒小心翼翼,迂回靠近。但聽見一個嘆息道:“師哥,莫非咱們昆侖派此行,當(dāng)真又要無功而返不成?”

  另一個回道:“唉!你我數(shù)年不曾下山,不想武林中當(dāng)真人才輩出,前翻奪劍不成,如今又被姓趙的搶了盟主一席,只怪你我本事不濟(jì),昆侖派人才凋零,怨不得別人!”

  那一人一聲怒罵,將手中酒壺摔個粉碎,起身道:“先前是崆峒派姓楚的,少林寺上又殺出個赤手靈屠來,如今華山派姓趙的,哪一個不是后輩晚生,便從娘胎里練起,也萬萬不會有此修為!你我也是自小苦學(xué),數(shù)十年寒暑,難不成真要折在后輩手里,不得翻身了?”

  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站著的又道:“師哥,你說那姓趙的,為何非要等到明日一早,再處置那魔頭?依著我,今日便宰了,省得又鬧出什么亂子?”另一個又道:“我看不會,那魔頭由少林覺明老和尚和丐幫吳老叫花親自看守,哪里會出什么亂子?縱是請下大羅神仙來,也不能怎樣!只是......”

  站著的問道:“只是什么?”另一個道:“只是這姓趙的不但武功了得,更是詭計(jì)多端,咱們不得不防!”站著的言道:“師哥言之有理!我看除了覺明和尚、吳老花子,泰山之上,再找不出一個是他對手,便是武當(dāng)?shù)臎_玄道士、丐幫的周大雷也未必能敵?!绷硪蝗艘膊淮鹪挕?p>  站著的又道:“這泰山派劉掌門也當(dāng)真不是個東西,只顧著拍人馬屁,一股腦兒的巴結(jié)姓趙的和那兩個棺材瓤子。叫天下英雄在此喝涼風(fēng)!”另一個慌忙止?。骸安豢啥嘧?,當(dāng)心又得罪人!”另一個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怕他作甚!”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楚江寒躲在一處,聽得一清二楚,心道:聽著二人言下之意,這玄武定然被關(guān)押在泰山派無疑,且由武功最高的少林方丈覺明大師和丐幫的吳老爺子親自看管,這二人武功通神,自己雖然最近修為精進(jìn),恐怕這二人中的任何一個,也是難以應(yīng)付,若旁邊再有高人,莫說是救人,是怕是接近也難了,這可如何是好?可既然決心出手相救,若是知難而退,斷了楊家故人的線索,上則失了先父之義氣,下則對不起葉老員外在天之靈。

  當(dāng)下直奔泰山派,只見院中燈火通明,但有一對對大漢身背長劍,手執(zhí)火把來回巡邏。

  楚江寒不熟地形,四下蟄伏探聽,好一伙兒,才把個院子談聽了個遍,哪里還能發(fā)現(xiàn)半點(diǎn)影子?心下不由得著急起來:畢竟地形不熟,二來趙掌門多謀善斷,此間又有高手看守,萬一一個不小心泄露行蹤,只怕更會嚴(yán)加防范,到那時再想動手相救,只會難上加難。

  卻瞧見一座偏院之內(nèi)無人看守,楚江寒幾個翻身來在了窗前,正打算稍事休息再作計(jì)較,忽聽見屋內(nèi)有人微微喘粗,便悄悄地捅開窗戶紙向內(nèi)一瞧,只見里面黑壓壓一片,楚江寒畢竟功力深厚耳聰目明,一眼瞧見靠墻跟蜷縮著一人,喘著粗氣,多半是玄武。

  正前方盤腿坐著二人,左邊一人正在打坐,右邊一人卻躺在地上,似是入睡,卻無鼾息。楚江寒屏住呼吸,仔細(xì)一聽:中間兩人正是覺明方丈與瘋丐吳姓名,旁邊兩人呼吸沉穩(wěn),顯然也是一身武功,只是不能識得。

  楚江寒心道:前后院內(nèi)戒備森嚴(yán),卻獨(dú)獨(dú)漏了此間,正是虛實(shí)真假,定然是此處無疑了。正待盤算,屋內(nèi)有人開口道:“外頭的高人既然來了,就請入內(nèi)吧!”楚江寒未來得及反應(yīng),兩扇門早就“嘭”的一聲雙雙打開,顯然是正對面的覺明方丈與瘋丐吳姓名拂袖間使了手法打開的。

  既然已被發(fā)覺,楚江寒索性邁開步子,大搖大擺走了進(jìn)去。吳姓名哈哈一笑,張口道:“果然是你,楚老弟,多日不見,修為又精進(jìn)不少??!”

  楚江寒磕頭在地,拜了三拜,張口道:“晚輩楚江寒,見過諸位前輩!”瘋丐哈哈一笑,立時上躥下跳,上前拉了楚江寒的手轉(zhuǎn)過身來,笑道:“來來來,楚老弟,我與你引薦幾位響當(dāng)當(dāng)?shù)那拜?!”先指著覺明方丈,道:“這位是少林的方丈覺明大師!”

  覺明方丈一聲佛號,開口道:“楚少俠別來無恙?”瘋丐咦了一聲,一拍腦門,道:“老叫花忘了,原來你們見過了?!庇种钢筮呉蝗说溃骸斑@位是武當(dāng)?shù)恼崎T沖玄道長?!背硪姸Y,道:“晚輩早就猜到了。”

  又指著右邊一位道:“這位是峨眉派的高人,江湖人稱‘癲僧’?!背残幸欢Y,癲僧卻冷哼一聲。

  癲僧一聲冷哼,卻是驚醒了瘋丐吳姓名,慌忙問道:“楚老弟,你來此處作甚?”癲僧又是冷哼一聲,道:“楚少俠莫不是來救人的吧?”楚江寒一時不語,吳姓名見狀道:“癲僧說笑了,楚老弟怎么會是前來救人的,八成是趙盟主請來一同看守的,哈哈......楚老弟,你說是也不是?”

  楚江寒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言道:“晚輩卻是來救人的。”瘋丐聞言暴跳而起,口道:“放屁放屁!”繼而又一本正經(jīng)的對楚江寒道:“楚老弟,這等玩笑當(dāng)真開不得。”楚江寒抱拳道:“晚輩不敢欺瞞諸位前輩,確實(shí)是來求諸位前輩,暫留此人性命的。”

  哪知癲僧聞言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這等窮兇極惡的魔頭,便在明早剁了猶嫌時晚,你個后輩小兒,還敢前來耍嘴!”楚江寒慌忙道:“晚輩實(shí)有內(nèi)情,還請聽我道來!”

  癲僧口中大罵:“狗娘養(yǎng)的小賊,該天殺的龜兒,什么內(nèi)情外情,憑你有多大本事,還敢來此撒野,今日有和尚在,容不得你撒野!”楚江寒本想出言解釋,怎奈這癲僧嫉惡如仇,口無遮攔,出言不免難聽,楚江寒正是血?dú)夥絼?,哪里聽得半點(diǎn)言語辱罵,登時火起,哼了一聲,怒回道:“小爺今日非救不可呢,你便怎的?”

  癲僧解下胸前拳頭大小的念珠,便要動手。覺明方丈一聲佛號,開口道:“楚少俠,此人非同小可,老衲還請楚少俠三思而行?!睕_玄道長也開口道:“二位切莫沖動,楚少俠有話不妨說來聽聽?!?p>  癲僧道:“龜兒子有話快講,有屁快放!”楚江寒一聽又是火起,說道:“小爺有話,也偏不與你這賊禿講?!?p>  癲僧成名武林已久,眼見著后輩如此武林,哪能忍受得了,大喝一聲,揮起拳頭大的佛珠來,早就打去。

  一來癲僧出其不意,二來這癲僧武功確實(shí)高明。覺明、瘋丐二人竟然沒有攔住,倒是武當(dāng)沖玄道長,另有計(jì)較,未曾真正準(zhǔn)備阻攔,反倒希望楚江寒露上一兩手劍法,前不久本門長老死于高人寶劍之下,江湖傳言新出了個丹陽劍客,正邪不明,雖然少林寺內(nèi)當(dāng)著天下英雄面前被證明不是元兇惡,可終究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此次泰山大會,自己身為掌門,親自前來,原因之一也是希望能夠碰上這位楚江寒,好親眼目睹,親自證實(shí),如今遇上,正好瞧個清楚。

  楚江寒心頭正怒,只顧著斗嘴,卻未曾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而且下手霸道至極,慌忙縱身一閃讓過一招,心下更怒,口中罵道:“好你個賊禿,枉你身為武林前輩,竟然下手偷襲,好不要臉!”當(dāng)下提氣運(yùn)功,單憑著一雙肉掌,和癲僧斗在了一處。

  這癲僧右手打出了峨眉派的白虎拳,起手就是一招“虎爪撩掌”,左手也使的是白虎拳法,卻是以手中佛珠化作掌法,剛猛至極,出手間一陰一陽,剛?cè)嵯酀?jì),卻又凌厲快速,旁邊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早就瞧出其中的精妙處,不由得出聲喝彩。

  再看楚江寒,掌上功夫自然是崆峒派的鎮(zhèn)山掌法三十六路風(fēng)靈掌,早就融會貫通了,加上近日來修為精進(jìn),使出來更是虎虎生風(fēng),頃刻間讓過癲僧左手上的佛珠,硬生生接了右手一記“虎爪撩掌”,不偏不倚,恰到好處,正好克住。

  瘋丐在一旁觀戰(zhàn),暗暗叫好,不想一別不久,這小子修為精進(jìn)至此,心下不由得敬佩起來。癲僧一招不成,卻也絲毫未折了銳氣,繼而一個轉(zhuǎn)身,將佛珠掛在了胸前,又是一招“惡虎撲食”,楚江寒側(cè)身讓過,腳上使力,瞅準(zhǔn)了對方肩頭云門穴踢去,云門穴屬肺,若被踢準(zhǔn),定然傷及心脈,輕則吐血落傷,重則登時癱瘓。

  癲僧畢竟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識豐富,立時凌空一翻,讓過一招,變掌為拳,回身直朝對方胸口砸去,楚江寒眼急心快,慌忙一招“風(fēng)起云涌”揮掌相迎,一聲大喝,癲僧被震開。只見癲僧又前上前去,雙手忽左忽右,飄忽不定,時而拳化掌,時而掌化成爪,讓人不辨虛實(shí),楚江寒卻是招招平實(shí),有板有眼,卻絲毫不差,招招總能稍稍克住對方。

  轉(zhuǎn)眼已過三十余招,癲僧隱隱感覺對方功力猶在自己之上,自己身為武林前輩,早就名揚(yáng)天下,今日斗一個小輩竟然久攻不下,反而被對方克住,若非自己臨敵對招經(jīng)驗(yàn)豐富,只怕早就落敗,當(dāng)下惱羞成怒,大喝一聲,雙掌齊發(fā),正是一記“千手掌”。

  千手掌是峨眉派前輩高人所創(chuàng),歷經(jīng)后輩高人浸淫鉆研,傳到自己師父手上,堪稱大成,師父靠這一手絕技打遍江湖罕逢敵手,故此師父又被稱為“千手彌勒”,這一手功夫到了自己手上,數(shù)十年鉆研,論造詣早就不在師父之下了。

  場外覺明、瘋丐二人眼見這癲僧使出這一手功夫,心道:這一招一出,一半拼的是招式見識,應(yīng)變之功,另一半拼的是內(nèi)功修為,勝負(fù)只在這一招了。

  楚江寒雖然修為精進(jìn),畢竟年輕識前,不能瞧出其中利害,只覺得這一招非同小可,當(dāng)下不敢絲毫大意,提起內(nèi)勁來,雙手一招“拏風(fēng)躍云”,迎了上去。

  場外三人面頰之上只覺一陣猛烈的風(fēng)刮過,駭然不已。瘋丐驚叫一聲“不好”,只見覺明方丈早就提了禪杖,躍上前去,伸開左掌,替癲僧接下一掌,只聽“嘭”的一聲,癲僧哇呀一叫,被掌風(fēng)震在一旁。覺明方丈、楚江寒二人身形各自一晃,倒退了幾步。

  楚江寒見覺明方丈上場,暗叫不好,慌忙抽出寶劍,心道:若是這覺明大師動手,我當(dāng)真沒有多大把握。心下早就仔起來,方丈大師言道:“楚少俠還需手下留情啊。”方丈大師究竟是指對癲僧手下留情,還是方丈大師親自要與自己動?楚江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覺明方丈道:“楚少俠還是離了此地的好!”楚江寒道:“這人性命,晚輩不能不救啊,還望方丈大師恕罪?!闭f完走到玄武面前,使寶劍削斷鎖鏈,抬手拔了鉤刀,先解了穴道,玄武慘叫一聲,痛的直哆嗦,楚江寒一陣心癢,又隨手點(diǎn)了周身幾處大血止痛,背起要走,覺明方丈幾人搖了搖頭,一時也未出手阻攔。

  旁邊癲僧大叫道:“萬不可走了魔頭!”覺明方丈猛地一驚醒,一根禪杖攔在了前頭。

  楚江寒舉不慌不忙,解下上衣隨手撕成布條,又背起玄武來綁在后背,接著隨手用寶劍挑起地上鎖鏈,再外頭又綁結(jié)識了,右手提了寶劍,說道:“諸位若實(shí)在要出手阻攔,在下只好得罪了。”大喝一聲,直往外沖,覺明方丈愣了一陣,一聲“阿彌陀佛”唱罷,使開一根禪杖,就向楚江寒襲來,楚江寒大喝一聲,回身就是一劍,劍吟未止,只見覺明方丈手中的寶仗竟被削作兩截。

  這邊瘋丐吳姓名看在眼里,眼見楚江寒氣概如此,實(shí)在不忍心下手,只是立在一旁,遲遲不肯動手。另一邊武當(dāng)沖玄道長就等楚江寒使出劍法,好瞧個明白,也是遲遲不見動手。

  癲僧眼見覺明方丈手中禪杖被砍作兩半,這一手劍法實(shí)在驚世駭俗,但見旁邊兩位遲遲不見動靜,又一時未看明二人心思,只道是他二人膽怯害怕,心下大罵膿包軟蛋,大喝一聲,從頸上取下佛珠,隨手一拋,就向著楚江寒后輩砸去,這一招使盡他生平功力,若被砸中,莫說是背上玄武,便是墊了一人的楚江寒只怕也要被震傷。

  一旁的瘋丐心知厲害,出聲高叫道:“小心!”楚江寒聞言忽然轉(zhuǎn)身,起手就是一劍,見一道白光閃處,劍吟不止,一百單八顆拳頭大的念珠隨即被劍氣砍作粉末。四人大駭,瘋丐、沖玄慌忙搶上前去,出手便打,楚江寒回身就是一劍,四人慌忙躲閃避開鋒芒,楚江寒趁機(jī)使開“須彌三引”的絕技,轉(zhuǎn)身就往外沖。

  早有癲僧放了響箭,院中登時大亂,喊殺聲起,身后一眾高手,魚貫追來。當(dāng)中唯有覺明大師、瘋丐吳姓名修為最高,緊追不舍,趕后便是癲僧、沖玄道長二人,其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趕來。楚江寒哪里還能顧上身后,只撿著人少處飛去。

  約莫過了七八里,楚江寒只聽見身后的人漸漸被甩開,只有覺明方丈、瘋丐吳姓名緊追不舍,楚江寒只跑得熱血沸騰,胸中不知何時早涌起一股豪情來,不由得縱聲幾聲長嘯,趕后又是一股腦兒的一陣狂奔,又過七八里,身后二人依然是緊追不舍,楚江寒心知身手二人若論功力,只在自己之上,若非剛才二人對自己欣賞有加,未能痛下殺手,自己萬難逃出來,此番若是被追上,則又另當(dāng)別論,自己身背一人,時間一長,定然要被追上,到那時,要想脫身,只怕是萬萬不能。

  正著急間,只見右斜里閃出一人影來,楚江寒心下大驚,暗叫道:不好,今翻我命休矣!卻聽見來人言道:“賢弟莫慌!愚兄前來助你?!背宦?,正是張二哥,慌忙停住腳步,張承文近前言道:“我是聞嘯前來打探,眾兄弟都在左手處,賢弟快快趕去回合!”楚江寒正待要言,張二哥又是一把推開,口道:“休要多言,還不快走!”說完大喝一聲,縱身抵住了身后二人。

  楚江寒心下一熱,早就兩目含淚,又回頭看了看背上玄武,呼吸微弱,向后一摸時,他肩上血流傷口不止,若再不找地醫(yī)治,是怕顛簸之下,早晚送命,當(dāng)下牙關(guān)一咬,心一橫,直往左手處奔去。

  又未行五六里,忽見有人擋住去路,楚江寒心下大怒:看來今夜一場血拼,是免不了的了。索幸慢下腳步,提劍在手,正待拼殺,那知走近一看,心下卻是一喜,來人正是結(jié)義兄長任疆任有為。

  任有為見狀,慌忙詢問,楚江寒正待解釋,任有為忽驚叫道:“賢弟受傷了?”楚江寒慌忙放下后背之人,雖然被封住穴道,卻也經(jīng)不住一路顛簸,早就血流不止,當(dāng)下任有為拿出金瘡藥來,二人給玄武敷好。

  任有為道:“賢弟萬萬不可再走此路,此人滴血一路,難免被人依了血跡尋來,以為兄之見,莫如回走,再繞到下山?!背詾橛欣?,又擔(dān)心張二哥安危,當(dāng)下二人又反向而走。楚江寒再回到與張二哥分手之處,哪里還有人影在?心下掛念張二哥,卻終究身在龍?zhí)痘⒀?,稍有不慎,便被追來,屆時再想脫身,卻是萬萬不能。

  當(dāng)下楚江寒隨著任有為行了約有半夜,取道下山。任有為言道:“為兄趕來泰山,哪知早已延誤時日,便趁著黑夜上得上來,不料在此處碰到賢弟。”楚江寒只把前前后后約略說了一遍。

  轉(zhuǎn)眼東方既白,楚江寒約至山腳下,任有為道:“看來這岱頂日出,是看不到了!”轉(zhuǎn)而又道:“照此看來,這泰山之上,諸人只怕還得耽擱一兩日,為兄山上還有朋友,便還是要去會上一會,就不能陪著兄弟了?!?p>  楚江寒又說起水月樓之事來,只一個勁兒的說抱歉,任有為略作一笑,道:“你我兄弟,休說此話,再要多言便是見外?!碑?dāng)下二人續(xù)了一番,便各自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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