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yuǎn)他苦盡甘來,這一切都是他應(yīng)得的,又關(guān)我不爭不搶什么事?我不像你,天生注定就是要繼承葉氏,不爭不搶,自然就得了……”寧弦樂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不爭不搶都是假的,但是寧致遠(yuǎn)這許多年,他看了都心疼,寧致遠(yuǎn)少年是失去了雙親,本來在寧氏這樣一個大林子里是會永遠(yuǎn)不會出人頭地的,但是他受的苦,寧弦樂自己都佩服。
葉安陽點點頭,拍了拍寧弦樂肩膀以示安慰:“那我們便不談這個”
“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就沒什么東西是我表哥不知道的!”他頓了頓,又沖云亦臣齜牙一笑:“當(dāng)然,還有師傅!”
寧弦樂開始覺得自己和他回來就是個錯誤,這個地方能容納三個人嗎?人家小兩口說話的他來湊什么熱鬧?
寧弦樂起身:“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
“誒,走什么!”
葉安陽眼疾手快將他拉?。骸昂貌蝗菀字胤?,表哥這么忙著走是為什么,再說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宗老頭兒說什么呢?”
人前伯伯人后老頭兒……嘖嘖嘖……
“不說,不告訴你,我不認(rèn)識你,氣死你!”他嫌棄的扒開葉安陽的手,只是沒想到葉安陽手勁很大,不僅扒不開,還有點痛!
“你這人咋這么有意思呢,多大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葉安陽一發(fā)力,輕而易舉給他拽到原位上。
“行了,不玩兒了,你想知道舅舅的什么事?”
“你說宗氏只能有一個孩子,那么其他的孩子是要被殺掉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宗氏就太殘忍了,不過為了權(quán)利和地位,凡人好像都能做得出來呢……
寧弦樂一驚一乍趕忙湊過來蒙住葉安陽嘴巴:“你可別亂說,這是宗氏,一兩天死個人可是很正常的!”
葉安陽點點頭,寧弦樂才終于給他松開。
許久不說話的云亦臣問道:“我依稀記得宗氏有一把劍,名喚別離”
“對,就是叫別離,不僅宗氏有一把,我們寧氏也有一把長情,葉氏有一把相思,不過我沒見過,我們寧氏長情在致遠(yuǎn)上云中城拜師時便給了他,葉氏相思劍只是傳說……”
九州有三把上古兇劍,一把別離,一把長情,一把相思。劍名以世間之苦命名,寶劍雖是兇劍,卻是世上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劍,許多年沒有因劍死去什么人,便也沒人叫他們兇劍,還一度捧上了神壇。
葉安陽想了想,記起家中那一把特別的相思,相思劍劍身通體碧綠,就像手中握了片長長的柳葉一般,相思劍被放在葉氏藏寶閣之中,過去葉安陽也不過是偷偷摸了一下,就被葉老頭罰跪了好幾天,于是他終于明白那兇劍的真實含義!
別碰它,別碰它,別碰它,誰碰誰倒霉!
“宗氏別離,按理來說應(yīng)該在宗寒手上,這個宗寒辦事穩(wěn)妥,出身高貴,心思細(xì)膩,多年來一直被舅舅青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下一任宗氏家主,我總覺得他們家有什么秘密……”寧弦樂將手撐著下巴,一雙眼睛微微睜開,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那一杯水。
他們幾個人討論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宗氏家主好像也沒什么別的兄弟,難道自相殘殺是傳統(tǒng)嗎?幾個人一時間有些驚訝,虎毒不食子,在這樣一個繁華富庶之地,倒是自相殘殺。
待寧弦樂離開后,葉安陽懶洋洋的趴在榻上:“師傅,你這回下凡來時要找這三把劍吧?葉氏還好商量,不過宗氏與葉氏關(guān)系本來就不好,咱們要看一眼別離都成了問題,他怎么可能把別離給我們???”
云亦臣細(xì)眉微皺:“這是兇劍,不管他對宗氏有多重要,它也只能被毀掉!”
“毀掉?這不是暴殄天物嗎?”葉安陽不禁想起了他可憐的風(fēng)決:“劍本身是沒有好壞的,壞的是人,關(guān)劍什么事?”
“這是我本次任務(wù)所在,若你有意見,不跟我一同便是”
“師傅,我這不還沒說什么的嗎,您消消氣!”葉安陽趕緊從榻上爬起來,走到云亦臣身邊,給他揉了揉肩膀。
第二日清晨,葉安陽醒來后發(fā)現(xiàn)師傅又沒在了,他想,會不會是師傅不想讓他一起找劍了呢?
他逛了逛宗氏這奢華的院子,體會了一把走在玉石上的可怕感覺,這樣好的玉石拿來鋪路,監(jiān)兵神君恐怕是會瘋的吧?
“師傅!我錯了!你別躲我好不好!”葉安陽大神喚道,才不管別人能否在意。
他走到這院子后門時,便從空氣中感知到了妖帝一股子蔓延開來的狐騷味,恢復(fù)了修為以后,過去的感知能力好像也慢慢回來了。
而在空氣之中彌留的幾絲仙氣逐漸散去,未羽心道不好,便一路隨著狐騷味去了郊外。
怎么說呢,現(xiàn)在的云亦臣根本不是妖帝的對手,被妖帝抓住以后,會被折磨得很慘吧?
會怎么折磨呢,萬箭穿心?削骨剔肉?
未羽越想越可怕,便從懷中取出以內(nèi)泛著紫色光芒的碧綠環(huán)佩,他在紫陰翠玉佩下一個咒,一只綠色的蝴蝶便漸漸從玉佩中飛出,未羽跟了上去,希望尋靈蝶可以幫忙找到未羽。
他跟著尋靈蝶一直去了山背面的一個山谷里面,只見山谷的深處,一個身著墨色長袍的男人和一個白衣公子對立而站,白衣公子傷痕累累,黑袍的男人伸出手,一團黑霧眼看就要向白衣公子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