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為誰祈愿這點微弱光茫?或許,無人所需...
白無渡在昨夜出現(xiàn)又離開,就像是他做的一場夢一樣。他幾乎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棧的。當他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
而人的懷中多了一抹似有似無的溫度,溥夜微睜的眸間有些疑惑,人低頭便瞧見了懷中的小人兒,驚地一下子推開了對方從床上坐了起來。
“哥哥?”
白生伸手揉了揉倦眉,迷茫地看著對方。頭發(fā)幾根趐起成了呆毛,可愛至極。
“嗯...沒什么...”音落,眼前的人一下子湊近了過來,他咦道:“哥哥可是生病了?臉怎會這么紅?”白生伸手撫上他的額頭低咕了一句:“沒有發(fā)燒啊...”
哄——
似乎有什么東西炸了,溥夜的臉更紅了,他連忙拉開白生的手連連說道:“沒有...沒有,哥哥沒病,只是屋子里有些熱罷了!”這慌撒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溥夜心虛地偷瞄了人幾眼,心想著白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抱著自己睡覺又沒什么,自己怎得像一個未出閣女子般羞澀!還臉紅,真是丟臉死了!
好在白生只是“哦”了一聲,像是什么事也沒有就下了榻。
溥夜這才松了口氣。
待人下榻梳洗了一番,溥夜出了屋子便聽到隔壁走出來的二人動靜。
“早就說了讓你去另一間,非要跟本少爺擠,臭和尚,你不嫌擠,本少爺還嫌了,又擠又熱,還動手動腳!”一聲帶著抱怨的少年音色從屋內(nèi)傳了出來。
隨即另一個聲音不滿道:“憑啥?你要是嫌擠自己去另一間!本大爺還不伺候您嘞!大小姐!”
“你...你...”
顧溫嵐被氣得牙都在打顫,直指著人。宋洋也不怕他,痞里痞氣地哼了聲又道:“也不知昨晚是誰,三更半夜做了惡夢,非抱著貧僧不放。”他無奈似地嘆了口氣,好似無辜:“貧僧可是出家人??!要是佛祖怪罪下來...”
“宋洋!”
少年怒喝了一聲,手從桌上抽出長劍就朝人砍。宋洋躲閃著,可顧溫嵐手的劍是上品,寒光冽冽,砍人的速度絲毫不差,劃破了對方的衣裳。
宋洋汗顏,暗道叫慘。
轉(zhuǎn)身推門就跑,生怕再這樣下去,他就沒衣裳遮體了。
顧溫嵐哪肯放過他?像炸了毛的貓。提著劍就追了出去。
二人一跑一追,一個進攻一個躲閃防衛(wèi)繞了一圈。溥夜一出來便見這幅模樣,看著顧溫嵐砍得地方,都變成廢柴了。
好在兩人再追打一圈的時候都停了下。宋洋躲在溥夜身后,見人真了下來,沖人挑釁地勾起嘴角。這模樣是有多抽打就有多少。
“溥夜,你讓開!今日本少爺非砍了這臭和尚不可!”
他突然有種想撫額地沖動,宋洋又緊緊地抓著他,生怕溥夜不仁義跑掉似的。
“有本事你過來??!”
“你!”
溥夜道:“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他又低聲對身后的宋洋說:“你也別再把他惹毛,否則他真把你剝了!”
溥夜又對顧溫嵐開口:“把劍收收,我們不是還要去朝洲嗎?再與他鬧下去,又得擔閣一天了!”
溥夜的話,顧溫嵐還是會聽的。他鼻音輕哼了一聲,就把手中的霜落給收回了腰間劍銷中,長長地馬尾一甩,人獨自下了樓。
樓下,幾個店小二排成一排。恭恭敬敬地盯著下來的幾人。其實還有其他屋子里的人,只是幾個小鬼們給那些人下了術(shù),也就沒有起來。
顧溫嵐翹著腿在一方桌坐下,他道:“你們幾個可準備好了?”
一個店小二開口:“您放心!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是...”
“嗯?”
見溥夜與宋洋,還有一個白衣少年,店小二繼續(xù)道:“小的給各位大人帶路,只是到了朝州,希望各位大人委屈一下躺在棺材里...”小鬼越說越發(fā)小心翼翼。
一旁的顧溫嵐臉色一變:“棺材?!”
那店小二立馬解釋道:“大人!只有躺在棺材里,才有人來接應?。 ?p> 不待人開口,溥夜折扇一收,想了一下:“好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