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已過去半個月,福臨已決定,過完年就是四阿哥下葬的日子,他將四阿哥追封為和碩榮親王,并想把地宮修的無比豪華,只是,地宮豪華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再也不會回來,每每想到這兒,我都覺得我的心,痛到無法平靜。
知道四阿哥夭折的真相后,一連幾日孝莊皇太后都昏迷不醒,這次的事件對剛接受四阿哥這個孫子的她來說沖擊力太大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時辰準備。
這日清晨,因是過年,這宮中都挺熱鬧,晴月陪著我在用膳時聽她說了烏云珠將要離宮一事,而且還是孝莊皇太后特許的,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心中充滿不舍,可是,很快我就想通了,依烏云珠的性格來說,她并不屬于宮中這等是非之地,早些離開也好,只是這次她離宮,不知何年何日我們才能再次相見,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
晴月見我沒吃東西,似乎想到什么,立馬將一屋子奴婢奴才都散出去,隨即夾了一個素日里我最喜歡吃的水晶蒸餃入小盤,道:“思雪姐姐,多吃些,瞧你身子都瘦了!”
“嗯,好?!蔽页吨旖?,想笑一個給她看,卻笑不出來,看著盤里的蒸餃,樣子像個月牙兒,晶瑩剔透,表面也散發(fā)著鮮餡兒味,面對這樣的美食,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勉強用了些南瓜小米粥,瞧著晴月不吃了才命人撤去,片刻我沒有帶奴才們,便與晴月往烏云珠居住的偏殿走去,差人通傳后我們才進入殿中,瞧著她東西已理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不便攜帶的陳設。
見烏云珠與一位佳人并肩從內殿出來,晴月略有些驚訝,“茜嬪?你怎么在這?”沒錯,晴月口中所說之人就是茜嬪,博爾濟吉特茜語,烏云珠的同胞妹妹,“回佟妃娘娘,嬪妾來送送福晉?!彪S即,茜語矮著身子向我們行了個萬福禮,“皇貴妃娘娘萬福,佟妃娘娘萬福。”
“免禮吧!”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都坐?!闭f罷,我們四人不顧禮數(shù)地款款落座。
“天涼,你瞧瞧你們二人,怎得不多穿點就出門?”烏云珠關切地看看我,再看看晴月,順著桌子,握住我們二人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舍地道:“晴月妹妹,我走以后,你要多加小心,還有,思雪妹妹就拜托你了!”聽著話,我與晴月不自覺地對視了一下,仿佛,在表示無論何時,遇到什么事情都有彼此。
“妹妹,你如今挺好的,太后已經準許你在宮中多加走動,別像從前那般,凡事要找晴月與思雪商量?!甭勓?,茜語的眼淚瞬間掉下,點了點頭,晴月?lián)崦谋潮硎景参?,我的目光射向烏云珠,漸漸陷入沉思,因為我發(fā)現(xiàn),說到出宮的她眼睛充滿了光環(huán),四雙手互相緊緊握住,氣氛十分地溫暖。
烏云珠走時,福臨終是沒有出現(xiàn),就只是讓吳良輔代替來送下。
半個月后,也就是順治十五年正月十七,順治十四年時的考生舞弊事件重新審理。
考生接著來京復試,復考那天由軍隊將考生送進考場,聽聞,由福臨親自出題考試,結果出來后,革去了八個舞弊舉人,親自審理了一些受賄犯人,隨后又處置了二十五人。
這日陽光明媚,在窗邊看著烏云珠來的信,說她已到靜云寺,如今她過得極好,特別是心無雜念。
平安就好,我合上信,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讓吳德海叫了一架肩輿,打算讓靈若跟寒香陪著去鐘粹宮看看茜語,順便把這封信給她看看。
哪知,剛下肩輿,走入宮門就聽著殿中的東西嘩啦一聲,像是摔碎了東西,聽那嘲笑的嬌聲,我像是想到什么,在心中琢磨著,隨后我在寒香耳邊吩咐了些話,她便平穩(wěn)地向鐘粹門外走去。
我扶著靈若的手,進入殿中,見茜語的陪嫁翡翠在地上落魄地跪著,茜語冷冷地盯著那女子,高冷中帶著憤恨,我眉毛輕佻,笑瞇瞇看向那女子,女子見了我,臉一下子就白了,靈若自覺地放開我,將翡翠扶起。
“本宮當是誰?”我抬手,扶了扶頭上的玉簪,頗有深意地笑,“原來是筆什赫額捏福晉呀,怎得不在翊坤宮待著照顧孩子,跑到這來做甚?”她是福臨第一個女人,也是皇長子牛鈕的母親,只不過牛鈕幼殤,皇三女也在去年八月夭折,剩下的那個女兒五歲,暫時沒有稱呼或封號,只是稱為五公主,四年間福臨與筆什赫額捏福晉生了三個孩子,能看得出這女人有很大的魅力,只不過她比福臨大兩歲,如今居住在翊坤宮偏殿,與靜妃孟古青相處得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見她不說話,我在她的面前走著轉了一圈挑逗地看著她,問:“在宮中多少年了?怎得一點兒都不懂尊卑有別?”
“皇貴妃這話要從何說起?妾身只是開個玩笑罷了?!?p> “哦?是嗎?那翡翠又為何跪在地上?”
“翡翠,你說?!鼻浦褪系皖^不說話,我又看向翡翠,“不得有一絲隱瞞!”
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此事從何而起。
原是昨夜茜語受了些風寒,陪嫁翡翠見自家主兒身子難受心中不忍,就想去太醫(yī)院找太醫(yī)來給主兒看看,哪知走至半路,就看到巴氏,非說自個兒丟了鐲子,讓翡翠替她尋找,沒想到翡翠這個小宮女,顧著自家主兒的身子想推脫,卻被巴氏說成小偷,就這樣,她們二人才鬧到了鐘粹宮茜語這兒,茜語認為小事一樁,也不好意思去找我與皇后主持公道,所以才會鬧成這個地步。
聽到此,我嘴角一揚,像是聽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樂了,“不知筆什赫福晉所找的鐲子是什么樣的?”
“啟稟皇貴妃,妾身的鐲子是妾身額娘,在妾身入宮前所贈,是上好的羊脂玉鐲?!彼椭^,像是不敢看著我。
聞言,我“哦”了一聲,臉上帶著懷疑問道:“對嗎?本宮怎就不信?”
“呦!這不是寵冠后宮的皇貴妃嗎?”這口氣,我連猜都不用猜,無非就是那個頭腦簡單的靜妃博爾濟吉特孟古青,我早就猜到她要來,所以才會讓寒香先去找一個人。
陌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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