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jīng)意間,我看向了茜語,發(fā)覺自從孟古青出現(xiàn),令茜語的臉上浮現(xiàn)出恐慌感,難道她就這般害怕?
我回過神兒來,作出一個很安慰的表情,道:“沒錯,靜妃變得有自知之明,本宮甚是安慰?!闭f著,我嘴角彎彎的翹起,笑:“靈若,一會兒將本宮的紅寶石項圈還有前年本宮封妃時,皇后親賜的上好的羊脂玉手鐲,找出來送去翊坤宮,賞給靜妃與筆什赫福晉?!蔽艺f“賞”字時,語氣極為重。
“是,主兒。”靈若笑著應了聲,我想做什么,她自然是明白的。
“靜妃娘娘,您好歹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嫡妻,她就算是皇貴妃,也是皇上的妾,這會兒給您擺起嫡妻的架子?!鼻浦瞎徘鄽鈶嵉匚兆×俗约旱氖峙?,想她是氣急了,又聽到巴氏在那翻弄是非,我瞬間覺得這女人簡直惡心至極。
“皇貴妃她的確不是皇上嫡妻?!避缯Z從榻上下來,用看不起的眼神瞄了巴氏一眼,道:“但總比某些人好吧?”聞言,我在心中輕輕一笑,她終于鼓起了勇氣。
“你!”聽話后的巴氏,指著茜語的鼻子,很是氣憤。
“呦,茜語妹妹呀,病好了?”孟古青略帶驚訝地看著茜語,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看過她如此過吧。
“多年不見,孟古青姐姐真是風采如舊。”說著,茜語還不忘在孟古青身旁漫步,打量了一番。
氣氛開始漸漸變得激烈,孟古青也絲毫不示弱,嫵媚地用手指摸了摸臉,“本宮是科爾沁最美的格格,又是皇上的嫡妻?!闭f著,神氣地看了看我,偏偏我絲毫不在意,扶著靈若的手,走至凳前坐下。
又聽著孟古青對茜語說:“自然勝似從前了,倒是茜嬪,數(shù)年不見,怎看著越來越人不人,鬼不鬼了呢?”今日的茜語未曾梳妝,所以面色顯得十分憔悴,意識到自家主兒只穿一身圓領(lǐng)淺綠褻衣褻褲的宮女翡翠進內(nèi)殿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于身,打了個結(jié)
只見茜語將她推開,含著冷漠的目光,與孟古青對視,“像人也好,像鬼也罷,這都是拜誰所賜?”說著,似冷冷一笑,用淡淡的語氣問道:“我想,沒有人能比姐姐清楚吧?”
看來,的確是靜妃孟古青動的手腳,是她讓茜語入了冷宮,這差不多七年所受之苦,全部都是因為她的堂姐孟古青?我想了一下,仔細看著靜妃的神情,分明就是做了虧心事嘛。哦!是了,要照當初靜妃的行事風格,又善妒的性子,是不會讓一起入宮的嬪妃,比她先誕下皇子的。我繼續(xù)聽著她二人的話,不經(jīng)意間看到在門口藏著,偷聽話的人,我心下一驚,來得正好,身后靈若看到那人亦是不動聲色。隨即,我又仔細聽著,
接著瞧見巴氏跟翡翠立于她們一人一邊幫著勸說,孟古青瞪了巴氏一眼,勾著唇,略帶疑惑,“我清楚什么?”
茜語也是個犟脾氣的,絲毫不管翡翠的阻止,硬要繼續(xù),帶著恨意問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當初是你買通了太醫(yī)來誣陷我嗎?”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到底是與不是,我想,孟古青本人是最清楚的。
接著,她好似陷入了回憶,臉好像綻開的玫瑰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啟齒道:“我打小就傾慕皇上,從第一次阿瑪帶我們兄妹幾個來京城拜見皇上跟姑姑,我就對皇上一見鐘情了,為了他我可以學漢舞習漢學,我雖然刁蠻任性,但他對我很好,很溫柔地對我說話,教我讀書寫字,詩詞歌賦,帶我玩耍,從那個時候我就暗自向長生天發(fā)了誓言,此生非他不嫁,可是……”她臉上漸漸變得陰狠,伸手指著我與茜語,發(fā)著抖恨道:“皇上突然不理我了,就是因為你,他不喜歡我了,不見我了,只跟你玩,長大后又是你搶走了皇上,我恨你!”
孟古青臉上無淚,嗓子卻漸漸大起來,也不知是笑,還是哭,幾乎整個房間都能聽到,當然,殿外的那人也能聽到。
而我兩手交叉,平靜地聽著孟古青講的前塵往事,
“后來我也漸漸地學會安靜,淡忘了,可是,長大后阿瑪卻告訴我,我與皇上在幼時就已訂了親事,只不過,姑姑,皇太后讓我以選秀的方式入宮,當初的青澀,讓我再次激起了對他的感情,不巧的是……”
“他要的是你,我的妹妹博爾濟吉特茜語!我名正言順成為了他的皇后,可是我做夢都想不到,貴人晉為嬪位,你竟用了半月時日?!彼钢缯Z,猛地瞪大眼睛,眸中帶著恨,淚在眼中打轉(zhuǎn),“所以我恨,我恨你個賤人,趙太醫(yī)是我指使的,讓他先告訴你有喜了,可是又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是我做的!”
茜語與巴氏立于一旁,似乎陷入沉思,我勾了勾嘴角,當作在笑。
“好!真好,”在椅子上的我就聽到福臨的聲音,果然那幾人看到福臨,立馬就屈膝,跪了下來,“給皇上請安。”茜語先開口的,至于孟古青與巴氏在那跪著頭也不敢抬,我扶著靈若的手站起身福了福,卻什么都沒說。
福臨走至前,將茜語扶起,只見她垂眸尷尬地笑了笑,“思兒,起來吧!”是,我沒聽錯,他叫她思兒,那么,他愛上我也是因為我名字里有個思字嗎?我僅僅只是個替代品嗎?我愣了愣,
“謝皇上!”福臨將茜語的手握住,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站在那兒他們的是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呢。
福臨的臉瞬間陰了下來,毫無表情,問:“怎不說了呢?”跪在地上的孟古青與巴氏二人,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抬起。
“靜妃,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應該如何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說著,又看向巴氏,語氣冷冷地道:“朕是看在三個孩子的面上才沒有將你送出宮,若再在宮中興風作浪,朕就把五公主送到皇后或皇貴妃宮中去養(yǎng)!”
“是,皇……皇上?!卑褪蠎?,欲將孟古青扶著起來,沒想到被她推了一把,茜語一臉無奈,她也替她二人尷尬。之后,孟古青與巴氏像逃跑似的離開了鐘粹宮。
瞧著福臨與茜語二人有說有笑,我并未覺得難受,對她寒暄片刻,才記起自己原本是來送信的,給了她烏云珠來的信,我與福臨不經(jīng)意間的對視,令我覺得很尷尬,果然,保持這樣為好,否則就會被人誤會說我要復寵,那樣我身邊的人就會受到傷害,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沒必要再和好了,既然,我在他心中只是個替身,孩子也是因他而死,說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那我又何必要常常與他相見?那樣豈不是找麻煩?
于是我謊稱宮中有要事,帶著靈若自覺地退了出去。

陌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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