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一股突然出現(xiàn)的來自身后的力量拉著他的身體往后倒,若不是時易及時穩(wěn)住身體的話,就被身后的人帶倒了。
那悲慘的后果可想而知。
“你!”時易轉(zhuǎn)身看著罪魁禍?zhǔn)?,捏著拳頭,很氣,可又完全沒有辦法,對上黑色大衣里那張精致的臉,時易將所有的怒氣給壓了回去。
“背我?!闭Z氣輕松極了,好像剛剛那驚險的一幕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一樣。
時易嘆嘆氣,認(rèn)了,叮囑道:“你鼻涕別蹭我身上?!?p> 冷不丁的,時易又挨了兩下,絲毫不留情的兩拳頭,這是他活該。
“你才流鼻涕!彎腰?!睍r易照做,女人吐槽道:“沒事長這么高干什么!”
“……”這都能成槽點(diǎn),他無話可說。
女人跳上了時易的背,找了個好位置,安靜的趴著,沒再胡鬧,時易便安靜的背著她往路邊走去。
到了車?yán)?,隨著溫度升高,女人將時易的大衣脫下扔給了時易,她自己則拉低了帽子,下巴和嘴巴被圍巾抱住了,只露出了鼻子用于呼吸。
以至于她身邊的人都觀察不出她的表情。
“他要是有你四分之一的理解和體貼,我們就不至于分手。”
他為她鞠躬盡瘁的,她居然拿他跟那個渣男比,剛啟動的車子被時易踩了剎車。
時易捏緊方向盤,憤怒促使他的語氣重了很多:“別拿跟那個人比,那就是個渣男,到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還在替他講話?”
“我夸你的你聽不出來?”
夸她什么?拿他跟那個渣男比那是在夸他嗎?分明就是在貶低他。
時易牙縫里勉強(qiáng)擠出了一句話來,“我還真沒聽出來。”
“小屁孩,我都失戀了,你就不能讓著我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時易嘆氣,既無奈又心酸,“別這樣叫我,再叫下次我可不管你了?!?p> “呵呵,你這話說了多少遍了,哪次你沒管我?!?p> “……”時易憑空揮了揮拳頭,然后下了車。
這人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哪次他都盡心盡力,不然他不幫她的話,時易不知道還有誰會這么幫她。
再上來時,時易的手上帶來了苦澀而香醇的味道。
“熱可可,你最喜歡的。”
女人歡喜的接過,眼睛始終蒙在帽子里。
“我如果有你這樣體貼的男朋友,我還分什么手?!?p> “唉,打住,沒有如果,你這樣的女人我可招惹不起?!?p> “小屁孩!會不會說話!就你女朋友好!”
“……”對,從他出生那時起,就注定擺脫不掉這個女人。
時粒,大她五歲的姑姑,明明他是侄子她是姑姑,結(jié)果從小到大,他們的身份好像完全顛倒了。
從小到大,都是時易在照顧時粒,時粒就是他時易的克星。
黎慕然正在幫紀(jì)斯塵往餐桌上端食物的時候,時易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多帶了一個人,一個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人。
兩人進(jìn)來后就站在客廳,黎慕然手中端著紀(jì)斯塵拿手的可樂雞翅,她加快了腳步,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往餐桌走去。
黎慕然不得不承認(rèn)那依偎在時易身邊的女人和時易很般配,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zhì),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天作地和最完美釋義。
所以,這正宮來了,她終于可以退了是嗎?太好了,她早就受夠了,心里雖然是這樣想的,然而此時此刻黎慕然的心情完全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黎慕然心想,肯定是被見到紀(jì)斯塵的激動襯托的。
時粒用手肘悄無聲息的捅了一下時易的腰側(cè),比這餐桌那邊的黎慕然。
“不給我這個長輩介紹一下?”
時易不屑的回道:“你算哪門子長輩?”然后,松開了時粒的手臂,向黎慕然走去。
“唉,時易你給我站??!”
聞聲,黎慕然挺直身體,面帶微笑,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
微笑,無言,恰到好處。
時易雙眉間的哀愁化不開,透著壓抑,聲音聽著都是一般的壓抑:“不是讓你去樓上待著?”
時易的這話恰好被端菜過來的紀(jì)斯塵聽見,紀(jì)斯塵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一個人在樓上待著多無聊,時易,我知道,你有這女朋友挺不容易的,但是你放心,你女朋友只是我的粉絲,他愛的是你?!?p> 黎慕然撇撇嘴巴,她不愛時易,她目前誰都不愛,她之所以沒說真相,只是想要平平安安的待到離開的時候。
紀(jì)斯塵轉(zhuǎn)而面向時粒,紳士有禮貌,“這位美麗的小姐姐,你認(rèn)識時易面前這位小姑娘嗎?”
時粒被紀(jì)斯塵的陰陽怪氣逗的笑出了聲,她揮手作勢要打紀(jì)斯塵一下,被紀(jì)斯塵及時躲開了。
“找打,你們一個個的講話就美個正經(jīng)的,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了,這小子的女朋友,小妹妹,你好,我叫時粒。”
黎慕然回握,心里在想著這個人的名字是哪兩個字,想的都忘記了向時粒介紹自己的名字。
“我是時易的姑姑?!?p> “???”這個人不是時易的正牌女朋友嗎?怎么是時易的姑姑了?
是在騙她的吧,這個人看起來也就跟時易差不多大啊,她是時易的姑姑?估計又是他們的什么游戲,她不想玩了。
“很驚訝嗎?其實(shí),我也就比時易大五歲?!?p> “???”大五歲的姑姑?
“哈哈,你這小姑娘這可愛,剛剛是不是吃醋吶?”
“沒,沒有。”
“我真的是時易的姑姑,不用懷疑。”
毫無防備的,黎慕然的手被時粒握住了,黎慕然很少同不熟的人如此親近,她不由自主的退縮:“我,我叫黎慕然?!?p> “我知道你的名字,走,吃飯去,端菜什么讓他們?nèi)齻€臭男人做就好?!?p> “哎哎?!?p> 黎慕然內(nèi)心已經(jīng)淚流成河了,今天她是倒了那路子的霉,下午看了時易的父親和爺爺,這晚上又看見了時易的姑姑。
心里總覺得怪怪的,但是若是真說,也說不出是什么地方奇怪。
還有,時易的這個姑姑太過熱情了,對于黎慕然這么一個比較冷淡的人來講,她有點(diǎn)接受不了。
“我們之前在學(xué)校見過,你不記得了?”
黎慕然撓了撓掌心,有……有嗎?他們什么時候見過?
她怎么不記得了,還有先前紀(jì)斯塵也說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她去的地方就有那么多嗎?
她怎么就對這兩個人所謂的見面一丁點(diǎn)的印象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