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刺義士扎哈木
莫然元年十一月中旬,十幾萬大軍完成對柳邊城的合圍,由于接到了圣旨,駙馬耿璿和四川指揮使鄭玉先行撤軍,莫然給他們又提升了爵位。
楊榮也恢復了翰林院的榮譽頭銜,莫然表示后面還有驚喜。
鄭和和周常,竇平和徐祖輝等十七人全部加都了爵位。天子的恩賜讓他們在柳邊城的攻勢更猛,十一月中旬,柳邊城被切斷了水源,大過年的外邊的明軍一邊吃吃喝喝好不熱鬧,城里的瓦刺兵卻又悲催的斷糧了。
更可憐的是,城外的明軍可以換班休息,而城內瓦刺軍卻無時無刻不在戰(zhàn)斗,就在這樣的艱苦條件下,又堅持了半個月,扎哈木望穿秋水的等著馬哈木來援,可是他不知道馬哈木的日子也不好過。
大明軍撤走之后,馬哈木清點損失,部落的牛羊也就兩萬多頭了,他自己卻有二十幾萬部眾,再加上投奔而來的韃靼部落的人,都快三十萬人了。這點牛羊怎么夠吃飯用的,于是大家就去找那些丟失的牛羊,找了一個多月找回來十幾萬頭,配著被大明炮兵炸死的牛羊肉吃飯,連大年三十這天,案板上的烤牛肉都是帶著硝煙味的,沒辦法有得連肉都沒有,只能吃些野草野菜。
剛剛牽涉了大營,儲存的牛羊還不夠吃的,哪有力氣收復河套。最主要人心不穩(wěn)了,再提出打仗估計自己這個酋長都當不上了,只能明年努力的放牧牛羊,等儲備足夠的干糧,再讓士兵的心情平復之后,才想著何時去打大明,找回來失去的臉面,等這些都實現起碼幾年以后了。
明軍雖然也死了三萬多士兵,可是從韃靼搶劫來的東西,莫然分文沒要,全都讓楊榮和徐祖輝拿來犒賞三軍,搶來的八十多萬兩銀子,還有大明贊助的二百萬兩軍費,無論是陜西的地方軍,還是大明的禁衛(wèi)軍,還是四川支援的友軍都是心滿意足得到了獎賞,連死去的士兵都有大筆的體桖金,而且他們的孩子只要愿意就可以進入大明軍校,得到培訓,成材以后會優(yōu)先錄取當將軍。
扎哈木面對如此的局勢,仍然每天堅守自己的崗位,每次都親臨戰(zhàn)場前線,一直將大明軍隊抵擋在城外,可他望穿秋水,等不到一個援兵了,吃盡糧食吃草根、吃完草根吃樹皮,到最后甚至還吃剛剛戰(zhàn)死的兄弟。
在大明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炮火下,在大明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騷擾下。扎哈木是越戰(zhàn)越勇,每次都是親臨戰(zhàn)斗前沿陣地,陪大明士兵玩空手接白刃,可是他的手下士氣是被摧毀了,整整三個多月沒見一個援兵,沒見一粒糧食或者一塊牛羊肉,這日子咋活。
特別是有一天,那三個韃靼部落的蒙奸,穿著豪華的錦緞衣服,每個人捧著一箱亮晶晶的白銀,在弓箭射程外站著,對城內的瓦刺大兵用蒙古語交流:“瓦刺的弟兄們,你看看我們一投降都是侯爺,而且大明皇帝還給我們蓋好了房子,娶好了媳婦,日子過得可是相當好,每天不必為飯食操勞,還有美女侍候,每年還能拿取俸祿,這小日子過的,真是好的不得了。”
盡管情節(jié)很老套,這狗血的勸降表演,無疑給城內那些走投無路的瓦刺兵一線希望,不久后就有瓦刺兵表示愿意投誠,和城下的明軍眉目傳情,頻頻互動,都訂好起義的日子了??墒沁€是被扎哈木給發(fā)現了,扎哈木明明知道想投誠已經是大部分瓦刺兵的想法了,其中就有自己的兒子。
可是扎哈木含淚殺親子,還是當著大明軍的面殺的,斷絕了自己投誠的一切可能,揚言自己要和柳邊城共存亡。
在扎哈木的高壓下,瓦刺兵暫時屈服了??蓳Q來是大明的新一輪攻擊,徐祖輝命令軍隊,把大炮拉下去,咱們不炸城墻了,炸了城墻以后咱還得修,反正圍城四個多月,里面的漢人百姓也死光了,就用投石車,直接把炮彈丟到城里去,讓城內的瓦刺軍歇息都沒地方躺,處處是戰(zhàn)場。
徐祖輝下令還豎起來一條大白旗,上面寫著——早一日投降好升大官,晚一日投降與城同亡。
在明軍的實力壓迫下,精神蹂躪中。瓦刺士兵徹底失去了斗志,在徐祖輝豎起棋子的第四日,大批瓦刺軍跑出城墻投降,又過了七天,扎哈木被部將綁住,部將獻城投降。歷時半年的柳邊城終于被攻破。
徐祖輝親自給扎哈木解綁,要求扎哈木投降大明。
沒想到扎哈木是個熱血漢子,說道:“一臣不事二主,我雖不是你們漢家男兒,熟讀各種禮儀和尊君之道,可我也是一個懂得忠義的人,若是你尊敬我,就請賜我一死,成全我的英明?!?p> 徐祖輝大家贊賞,讓扎哈木好吃好喝,飽飽吃了一頓,然后自縊而亡,留得一副全尸,特地給他修筑一個墳堆。
其他人都說這樣不好吧,我軍死傷那么多人都是草草埋掉,你對敵方的將領卻如此看重,會遭士兵和皇上的埋怨的。
徐祖輝說:“士兵埋怨或許會有的,可是皇上絕對不會埋怨我的,要是皇上在,也會認為忠貞之士就要這樣對待?!?p> 果不其然,沒多久莫然帝下旨,夸獎了徐祖輝的所作所為,既然戰(zhàn)事已平,就讓徐祖輝和鄭和率領大軍回京師。
周常和竇平各率領一萬人馬在祅爾都司駐守。又命肅王朱楧、秦王朱尚炳、慶王朱楦各派遣自己的一萬護衛(wèi),用來給周常和竇平統(tǒng)一操練。美名曰為國分憂、協調邊防。
三個慫包王爺,本來還想抵抗一番,可是看到邊境鬧了那么大的動靜,瓦刺和韃靼都被打殘了,自己就老老實實的把士兵交出來吧,反正里面的將軍還是他們自己的,這些將軍還要拿自己銀子,肯定還得聽自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