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子,你姐我都看開了。這些年,遙兒和簫兒都一副青蔥少年樣,再過很久,也是如此模樣。你家非常君入門晚,資質(zhì)出色,如今成長為好青年了。龍宿是儒修,到了后面時間也會靜止的。信韜呢,這么多年一個樣子,他啊,與你一模一樣,自我認(rèn)識你來從沒變過。這啊,就是你們的命。活得長也好,活得短也好,終歸都是一世。人生在世,苦不堪言。妹子,以后的日子,長著呢,你要多開心一些,活得好好的,守著孩子們?!?p> 伍文畫緊緊握住對面的溫暖,這樣的日子,真地不多了啊。這也許就是自己來此居住的原因之一吧。
今天的陽光,沒有暖意,照得人眼睛生疼,流了不少淚。
桂花樹下,緊緊把臂的手,相互依靠,從秋陽望見了秋月。
一襲黃裳,頭戴頂冠的非常君進得家門,就看到月光下,自家義母與玲瓏姨兩人沐浴月華的身影。
秋櫻從非常君手里接過一簍大閘蟹,送到了廚房。
伍文畫眨眨眼睛,回頭對非常君道:“黝兒,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適才去湖邊老伯家里去買了又大又肥的蟹子回來。玲瓏姨,可帶回嘗嘗?!狈浅>郎睾偷亻_口。
雨玲瓏站起身,拍了兩下衣服上的褶皺:“不了。明天,那老伯會送幾簍到家,你都回來了,遙兒也到家了。妹子、黝兒,我得先走了。”
“黝兒,送下你姨?!蔽槲漠媷诟纼鹤拥馈?p> “哈,文畫姨,我來接娘啦?!庇皴羞b蹦跳著跑進來,“非常君,你的大閘蟹呢,給我來一打?!?p> 雨玲瓏快走幾步上前捏著兒子耳朵道:“你這孩子,白長幾十年,看到娘,也不請個安,一天到晚就想著吃?!?p> “娘,你輕點。非常君看著呢,他可是師弟,留點面子啊?!庇皴羞b佯裝喊饒。
雨玲瓏加重力道:“臭小子,面子事大,是吧,來,你不叫娘,不給老娘留面兒,老娘也不給你留。”
“娘,痛痛痛?!庇皴羞b喊痛后,將耳朵來回揉揉,“娘哎,你咋越過越回去咯?!?p> “臭小子,你以為你娘還年輕?!庇炅岘噧墒植嫜?。
玉逍遙跳遠兩步,捂緊雙耳:“娘,你中氣十足,年輕得很。那個,娘,咱拿了東西就回去。我想吃你做的清蒸大螃蟹了。”
伍文畫好笑地看著這對母子互動,吩咐廚下挑選的大個螃蟹二三十只塞到了好吃寶寶的手上,目送兩母子消失在巷子里。
“咱兩家挨得雖近,各自關(guān)了門,也就自成了天地?!?p> “義母又在感慨了。今天,發(fā)生何事?”非常君攬過義母肩頭,比了下兩人身高。
“你這孩子,自長成后,就喜歡做這種舉動。習(xí)煙兒,在廚房呆得挺快樂的。我在你說的覺迷津海,將那里的島買下來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就喜歡那里,離南山居隔得那么遠?!?p> 非常君坐在義母身邊,嘴角含笑聽義母嘮叨。每當(dāng)轉(zhuǎn)移話題時,義母總是以嘮叨始??磥恚瑥牧x母那打聽不到什么了。義兄對付義母的招數(shù),非常君學(xué)不來啊。也罷,等下去信問義兄。
疏樓龍宿接到信的時候,學(xué)海無涯新一度招生剛剛結(jié)束。憑著十年如一日的用功,疏樓龍宿在文武上將其他學(xué)子甩得遠遠的,長年居榜首,因此新學(xué)弟們進學(xué)堂后,第一個聽到的大名就是疏樓龍宿。
“哎呀~吾之母親與她之好姐妹呆一處,淚就不停。非常君,汝的觀察力還有待訓(xùn)練。世上無奇不有,鮫人一族居然存在于世,如此機密的事情,義弟能探得也是不易,仙門秘事還是不打聽為要。母親曾說的未來之事不可不防。”疏樓龍宿展紙?zhí)峁P,逐一寫上囑咐。
學(xué)海無涯迎新后,就全力準(zhǔn)備儒教論典大會。此次,儒教盛事舉辦地在萬堺朝城舉行。屆時,儒門各脈將派出代表齊聚此座城市。太學(xué)主在疏樓龍宿名字上劃下重重一筆,龍騰于淵,那么就從此起步。
“哼,不守規(guī)矩的小子,有太學(xué)主罩著,輕而易舉就獲得了儒教大典參與資格?!?p> 酒樓里,太史侯正與一頭戴金冠著紅衫的儒雅男子吐槽。
“太史兄,汝可不能再喝了?!奔t衫男子正是上官信韜。開在學(xué)海無涯附近城鎮(zhèn)的君子樓,是上官信韜所建。
用伍文畫的話來說,哪里的錢好賺,自然是學(xué)校旁邊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官信韜購地置產(chǎn),學(xué)海無涯旁的小集市已有了城市雛形。
與太史侯認(rèn)識,純屬巧合。年輕人倚紅偎翠,來君子樓找樂子,進來后發(fā)現(xiàn)就是一尋常吃飯宴客地,本打算退出去的時候,見大堂飯菜飄香,委實誘人,遂成了???。一來二去的,就與巡場產(chǎn)業(yè)的老板熟識了。
“吾沒醉。想吾太史侯,那小子沒來前,何等受學(xué)弟敬仰、受老師關(guān)注。沒成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生疏樓龍宿,何生太史侯!”
眼前儒生吐露醉話,上官信韜邊點頭邊換盞。太史侯拍了一下上官信韜的肩膀,繼續(xù)大聲道:“龍老板,名字同都有龍字,你這尾就謙虛低調(diào)多了,若不是有緣熟識,還真不知你腰纏萬貫、博學(xué)多才。也不知是哪樣見錢眼開的父母,養(yǎng)出了閃瞎吾眼的那尾臥在珠寶珍珠上的龍!”
上官信韜摸著下巴想想“見錢眼開”=伍文畫,很合適!
此時見錢眼開的伍文畫正在見錢眼開。跟著非常君上了仙門,當(dāng)然這不是伍文畫第一次入仙門。
“哎呀,老頭,你們家越來越闊氣咯。進門的3D效果棒棒噠,能不能將技術(shù)轉(zhuǎn)讓轉(zhuǎn)讓,好讓我家房禁嚴(yán)點。當(dāng)然,咱也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你出力我出錢,讓苦境名門世家都裝上3D結(jié)界,錢就嘩啦啦流進口袋。”
伍文畫一到仙門大殿,就沖九天玄尊噼里啪啦說起入門時看到的陣法成像。
九天玄尊素白的嚴(yán)肅臉上一臉嫌棄,玉逍遙、君奉天、玉簫、默云都低下頭悶笑。非常君站在義母身后,趕緊垂下頭,此時若沒有裝看不到,等會兒,義母口中的老頭,不會將義母怎么樣,卻是會自己讓課業(yè)加重。
“龍夫人,汝如此教子,實不可取?!本盘煨鸢欀碱^,盯著非常君道。
“嘿,老頭,你的心思,我可一目了然。你看我兒時,也在看你兒?!蔽槲漠嫅c幸自己看得到冽紅角,將黝兒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