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雪也生氣了,她哪里受過這種氣!剛想拍桌子發(fā)脾氣,但是她一眨眼回頭委委屈屈地看著楊伯明夫婦說:“楊伯伯,都怪我,要不是我沒衣服穿,你們就不會拿……她衣服給我穿了。”
林小雪雖然是張揚跋扈的官二代,做事看似沒有腦子,但是推卸責任這種手段還是信手拈來的。
楊伯明和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思琴臉色頓時一變。楊伯明是懊惱這個官小姐一句話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雖然自己覺得秦佩不分輕重,不懂得經(jīng)營丈夫的仕途,衣服這種小事也要計較,實在上不了臺面。
但是這個林小雪當時也是是好說歹說要他們?nèi)ツ脙合钡囊路?,他們當時也是猶豫的。
楊思琴看了一眼那大小姐,想起她在兒媳房間到處亂翻的行為,欲言又止。
“我是真的感謝你們的照顧,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跟我父親說。我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像我爸那種正規(guī)軍隊才能生存下去,這個地方物資缺乏,要什么沒什么K市再小也是城市,要什么都有。以后你們就跟我去我爸那里吧?!绷中⊙┯謸P起了那尖細的下巴,對著秦佩輕蔑一笑,仿佛秦佩不識好歹還要為難她,高傲的表情讓秦佩看了后覺得好笑。
楊伯明夫婦聽了后,臉色即刻恢復了自然,甚至帶著一絲地期待。
楊宸冷笑了一聲,將筷子也放下了,眼光不明地看了自己父母一眼,然后對著那一臉得意的林小雪說:“前提是你能回到你父親那里,即使你能回去,你父親還得是師長才行?!?p> “什么意思!”林小雪大聲地質問,什么叫她能不能回去?又什么叫她父親還是不是師長!
楊宸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低聲地冷聲哼了一下。
這聲冷笑讓林小雪心底發(fā)涼,不管是什么哪種情況,她都害怕!
這頓飯在很楊宸和秦佩淡漠的表情下很快就結束了。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秦佩看著他的臉問:“這個林師長怎么了,為什么你說他不一定還是師長?!?p> “林城這人雖然是師長,但是政績不突出,而且他一直生活奢侈,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里,他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天文數(shù)字,早就是名單里的人了?!?p> 秦佩點點頭,心里明白楊宸的意思。這種人在末世里,是非常不受歡迎的,難怪女兒也是這種人。
可想而知如果林小雪回到K市,父女倆還是這種行徑,別人會怎么想!
“這個林小雪留著不是辦法,你爸媽都要將她當佛在貢拜了,再往后,就怕她又整什么壞注意出來。”秦佩斜眼看了一下正認真看著她的楊宸,也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楊宸知道自己父母對她的偏見,心想這件事情不解決始終是心病。
他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認真地說:“他們是我父母,這些年我也知道你一直在遷就忍讓我父親的冷言冷語。做為子女我們盡量做到關心和贍養(yǎng)的義務,但是如果他們侵犯了你的尊嚴和利益,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的媳婦我自己懂,自己疼。”
說完還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秦佩說不感動是假的,她伸手摩挲著被親的地方,微紅著臉說:“謝謝?!?p> 其實她知道這些年來自己住在娘家,做為公公婆婆肯定有怨言,這也是人之常情。雖然她也隔三差五地打電話回去,但是作為公公的楊伯明除了想孫子時會和楊銘說兩句話,其余的一律不跟她講。
楊伯明的冷漠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更加不想回去跟他們住一起??赡芤惨驗檫@樣,這位公公對她愈發(fā)不待見。
其實他們之前對自己怎么樣,秦佩倒沒放在心上,因為對方畢竟是楊宸的父母,也沒有住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他們?nèi)靸深^膈應自己,她會考慮用點手段讓他們消停。
兩人在房間里膩歪了一下,楊宸去了監(jiān)獄,因為電網(wǎng)開始大面積拉建,需要勞動力。而監(jiān)獄里面都是成年男人,總不能還在干吃等保護。
秦佩還是來到倉庫這邊,因為肖山?jīng)]空,有人領物資她要監(jiān)管。
她剛走到操場,就發(fā)現(xiàn)周圍氣氛很怪異!周圍很多人都回頭看著她,甚至有些婦人還小聲的說著什么。
她頓足微微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人上前說什么,也就當作沒看見地繼續(xù)往前走。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談論是非者,就是是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站在操場對面的白色身影,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那高挑的身影泰然地離開大家的視線,她咬著下唇,手中的筆在一個本子上印出了很深的印子。
秦佩穿過那些指指點點的人群,到達倉庫臨時辦公室的時候,里面有個后勤班的小兵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秦佩倒是有點好奇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只是沒有跟她說,她也懶得還去打聽。
她呆坐在辦公桌前,心里思索著小鎮(zhèn)那邊的情況。這里實在是那些大蟲的菜園子,如果它們真的形成規(guī)模,那這里也就等于是最危險的地方了!
可是他們根本對外界不了解,不知道外面的人對大蟲的認識和打擊到了什么程度。
秦佩在自己簡易的地圖上畫著圈圈,她看著這個山脈,想起那個大洞。
這些陸續(xù)出現(xiàn)的蟲子,會不會就這個洞里出來的?
剛想再細致想想,就聽見一個高跟鞋的聲音。
這個時候還有人穿高跟鞋?她疑惑地看向剛進門的人,心情立刻有點樂了。
田欣悅對她揚起一個‘意外’見面的笑容朝她走過來。
“嫂子在這里呀。”
秦佩勾唇笑到:“田醫(yī)生怎么來這里?”
“我來領些用品?!闭f完揚了下手中的單子,接著轉身朝小兵走去,可是剛走了兩步又挺住回身看著秦佩,又是一副欲言又止。
秦佩都覺得好笑了,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這么集體演戲?
這些人不都是對她指指點點嗎?無外乎都在說她什么,至于在她面前想說不說地做給她看嗎?
她挑眉看著她,也沒有問,也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