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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弦趕到藥室之時,東方麒已經(jīng)幫墨染涂上了藥膏。
墨染摸著脖子上有些黏糊糊的膏藥,有些不舒服的搖搖脖子。
這時明弦推門而入。
墨染正巧看著他進來。
見他臉上有些虛汗,再看看他手中拿著一盅藥罐。
頓時了然,還以為他是趁自己喝藥時跑走了呢!原來是去拿藥了。
拿自己就不計較他讓自己過敏的事了。
不過,說起過敏,這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了。
說起察覺什么,再怎么也不會察覺自己與昭華郡主有關(guān)系???
不過他看見自己手上的金紋,要是懷疑自己是昭華郡主那也是有可能的。
那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就證實了他的猜測!
明弦見墨染已經(jīng)上好藥,便默默收起自己手里的藥盅。
“明兄,似乎對我?guī)煹芎苁顷P(guān)照啊!”東方麒站在墨染旁邊,邊收拾藥邊低頭向明弦問到。
“哼!不過是心中有愧,這世上又哪里來的莫名其妙關(guān)照呢!”明弦若有所思的看著東方麒,有些嘲諷的回答。
墨染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種詭異的氣場在交織。
“額!我差不多好了,我去看看我的扇子?!蹦具@時候想到自己還有扇子在外面,趕緊找借口離開。
明弦馬上跟在墨染身后,“我陪你去吧!”
墨染一愣,隨他去。
等他們再次來到大堂時,浮丘珉正同木圣使告辭了。
倒是云塵依舊坐在李長青上方喝著茶。
木圣使帶著藥箱,走到云塵身邊,畢恭畢敬的道“護法,我們可以走了!”
云塵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看診完了,本護法正事還沒做了!”
說著站起身,看向同樣站起身相送的浮丘珉。
“安王殿下!”
浮丘珉心中涌起一些不好的預感。
“護法有什么事情但講無妨。”
云塵也不矯情,直接說到,“我聽聞浮丘皇室將與稷輝學院舉辦祁獵圍宴?!?p> 浮丘珉皺皺眉,這時候,圣殿為什么要提這件事。
浮丘珉還是點點頭,畢竟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知護法有何高見。”
云塵抬手,“誒!高見不敢當,不過,這祁獵圍宴聽說是盛況空前?。〔恢?,安王殿下可愿與我圣殿合作???”
與圣殿合作?那不就是圣殿也要加入嗎?
墨染剛巧進來,不明白云塵究竟要干什么,但自己身份畢竟不好插手。
只好默默站在一旁,看浮丘珉究竟會怎么做。
浮丘珉倒是沒有思索多久,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當然可以!這是祁獵圍宴的榮幸?!?p> 答應(yīng)的太快,連云塵都有些不可置信,就這樣?你不干涉一下圣殿的這種強人所難的行為?難道不用同另一個舉辦方商量一番?你就這樣答應(yīng)了?
“王爺,三思??!”李長青很快站起來。不明白王爺怎么就那么快答應(yīng)了,這祁獵圍宴還有稷輝學院的學子。這些圣殿之人,蠻不講理,要是突然朝學子們發(fā)威,那皇室怎么同稷輝交待!
浮丘珉抬起手來,阻止李長青繼續(xù)說下去,“我心意已決,莫要再言?!?p> 李長青氣急敗壞的坐下。
云塵一見李長青吃癟,不由心里高興,順帶看著浮丘珉也頗為順眼。
“還是安王殿下深明大義,安王殿下放心,我圣殿只派些想長些見識的圣徒參賽,絕對的遵守比賽規(guī)矩的?!?p> 浮丘珉點點頭,“我當然相信圣殿!”
云塵心滿意足的帶著木圣使離開,走時頗為得意的從李長青身旁路過。
李長青偏過頭,不去看他。
帶云塵走遠,李長青才走到浮丘珉身邊,“王爺,您怎么能這么隨便便將圣殿加入?yún)①愔?!?p> 浮丘珉默然的坐下。
明弦也跟著墨染走上前。
在墨染坐下后,便坐在墨染的下手,也頗為疑惑,“是啊!王爺此舉是有些不明智?!?p> 浮丘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說到,“圣殿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該拒絕。而且,這次要是圣殿在比賽過程中發(fā)難,你們覺得會怎樣?”
明弦經(jīng)浮丘珉這般提點,當下了然的點點頭。
李長青也若有所思,但還是不明白,“王爺,要是他們發(fā)難于稷輝,雖稷輝會與圣殿交惡,但我等也不好向稷輝交待?。 ?p> 浮丘珉搖搖頭,“不,到那時,稷輝唯由我浮丘皇室一個盟友,你覺得他會與我們交惡!”
這么說來也對,李長青點點頭。
這時東方麒走進來,不由笑到,“你們倒是不避諱,在我這個稷輝學院院長首徒臉下這般討論稷輝!”
浮丘珉也笑了笑,頗為悠閑的拿起一個杯子,倒上茶,“是??!稷輝學院的弟子竟有兩個在這兒,的確不適合在這里討論!”
墨染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誰知手上一股藥味,很快嫌棄的放下來。
東方麒來到墨染的上首坐下來。
明弦不禁意的皺皺眉,但也沒說什么!
“你們在此如此光明正大的討論圣殿,要是被圣殿那個圣子聽見,怕是要惱了!”
墨染一驚,狐疑的看著東方麒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明弦也頗為贊同,“圣殿耳目及天下,雖圣殿初出世,但還是不可小覷!”
李長青有些慌亂的環(huán)顧四周,“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圣殿的耳目吧!”
東方麒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可說不準!”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有些緊張的墨染。
墨染察覺東方麒的視線,側(cè)過頭,遭了!這東方麒肯定知道自己身份了。
不過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自己怎么毫無察覺。
在王府呆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出了王府,還要和這個已經(jīng)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一同會稷輝,墨染真是心累啊!
墨染騎著馬,馬匹上還拖著李長青用包裹給自己包好的扇子。
“師兄,沒什么話要問我嗎?”
東方麒騎馬走在墨染身側(cè),聞言,淡笑,“那師妹有什么要同師兄說嗎?”
墨染一口氣梗在喉嚨,果然,他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師兄什么時候知道的?”
東方麒思索一番,“很早便有些疑惑了,后面便發(fā)現(xiàn)了。”
墨染瞬間有些無力了,原來他很早就懷疑自己了,看來自己偽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