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平生與宇文招起了個大早,早早地來到了項王宮膳食房的采購處,等待著出宮的馬車。
就在昨夜,宇文招便和之前那個膳房的監(jiān)工大哥問好了,說每月初五初十,是宮里外出采購物資的日子,而今日正好是初十。
宇文招按照顧平生的吩咐,特意私下給監(jiān)工大哥,塞了一塊分量十足的銀子,與他打好了招呼,這次負責外出采買的人選,便換成了他們兄弟倆。
萬事備好,只差出發(fā)。
卻在臨行之際,項天呈身邊的那個陳公公,急忙地趕了過來,一見顧平生便急著開口說道:
“兩位留步,請問你們二人中,哪一位是顧平生啊?”
聽到陳公公這么問,顧平生上前一步回話道:
“是我,不知陳公公,找在下是為何事?”
一聽這話,陳公公趕忙上前,朝著點頭鞠躬道:
“呦,您可是咱們城王看重的貴客,以往啊,是奴才狗眼不識泰山,對您不敬,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咱家一般見識?!?p> 聽著這陳公公奉承的話,宇文招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
“之前罵我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陳公公。”
顧平生輕咳了一下,打斷了宇文招還想繼續(xù)挖苦的話語。
“陳公公,豆子年紀小,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這么早,陳公公急著趕來,可是有什么事?”
陳公公裝腔作勢的一拍腦袋,擺出一副樂呵呵的模樣,“哎呦,你瞧咱家這記性,是有事,是有事,城王吩咐咱家前來尋你,正殿面見城王,有事要與您相商?!?p> “城王要見我?”
“正是,還請您這邊跟咱家走吧?!?p> “陳公公,我與家弟今日本是負責出宮去采買物資的,可這城王有事與我相商,我自然是要立馬過去,但這宮中物資關乎多種多樣,膳房還等著時蔬來做新菜,獻于城王呢,也不能不買了,你說是不是?!?p> 陳公公撓了撓頭,道了句,也是。
顧平生立馬又補充道:“這樣你看好不好,我隨你去面見城王,讓我弟弟出宮去采買物資,兩樣都不耽誤,我只需將需買之物交代給他,便隨你前去,你看這可以嗎?”
“行吧行吧,抓緊時間,趕緊交代?!?p> 顧平生拉著宇文招向前走了幾步,尋了個沒人的地方。
“豆子,這次看來要你一個人出去了,出宮之后,要盡快出城與阿澈他們?nèi)〉寐?lián)系,切記,不管發(fā)生什么,定要護自己周全?!?p> “五哥,你一個人留在這兒,身邊也沒個幫手,太危險了,我還是留下,和你一起去見項天呈吧?!?p> “項天呈已經(jīng)知曉了咱們的身份,卻又沒有與他人說破,此刻,還特意讓陳公公過來,說有要事相商,想必是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你不必擔心我,豆子,完成我交代的事,就是對五哥最大的幫助了。”
“那哥你自己保重,我這就出去,想辦法出城,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辦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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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王宮正殿內(nèi),項天呈坐在主位上,盯著站在殿下的顧平生。
“平生,那日你也在大殿之上,義城王的事,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p> “嗯?!?p> “那,你怎么看?”
“在下,只是在當時草草一觀,至于這其中的個中緣由,很是復雜,恕在下不知。”
聽到顧平生這么說,項天呈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從大殿上方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只是草草一觀,便能察覺到個中緣由,平生,若是本王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去細致了解,你可愿意為本王分憂???”
項天呈的這段話,讓顧平生一頭霧水。
“細致了解?”
看顧平生一臉不解的模樣,項天呈笑著說道:“你來漠北,為求漠北,在大周國土之上的世代安寧,如此豪言壯語,是不是,也該有所行動???”
聽到項天呈這么說,顧平生抬眼看著項天呈的眼睛,眼神堅定,卻未置一言。
“怎么,還沒明白?”
顧平生后退了一步,給項天呈俯身作揖說道:
“明白,只是不知城王為何,會如此信任與我?”
項天呈笑著轉(zhuǎn)過身去,回到了大殿之上,“理由,日后再說,你先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動身。”
“是?!?p> 還沒等顧平生走出大殿,項天呈便叫住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平生,今晚,本王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