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山王府的管家許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急急忙忙從院里出來迎接二少爺,恭謹(jǐn)?shù)貜澭饕镜溃骸岸贍?,您可算回來了,大少爺?shù)饶S久了,這會兒正在書房里呢。”
“忠叔,我妹妹呢?”
“大小姐去了姚府啦,昨個姚家大小姐來帖子約咱們大小姐去品茶,這會兒還沒回來。”
“忠叔,你去派個羽使給北頭月來莊送個信兒,有個人要過去,我自己去書房找大哥。”說罷便往里頭走。
雖說三年沒回來了,但是景物依舊,二少爺還是輕車熟路地走到了東苑的書房。
“大哥!”二少爺推門而入。見到一俊逸非凡的男子正端坐于書案前細(xì)細(xì)研讀。那男子一身淡青色薄紗的長袍,烏黑而微亮的發(fā)髻上扎著一個潤玉的素簪,一室的淡香飄散成滿屋的書香,正是一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函經(jīng),你回來了?!毙值軅z許久未見,大少爺放下手中的書卷,走上前來,上下細(xì)細(xì)打量,笑道:“嗯,瘦了,也黑了,也長高了,長壯實(shí)了不少?!?p> 杜函經(jīng)也上下打量了大哥一番,頑皮的笑道:“大哥這些年卻依舊是風(fēng)采依舊呀!絲毫不負(fù)當(dāng)年——擲果盈車于杜郎”的美名。若我是女子都要投懷送抱了!”
“你呀!”杜大少爺一面笑著坐下倒上香茶,一面無奈笑道:“我看你是趁著小妹不在,盡是來打趣我。等會兒她回來了,看你還如何耍嘴。”
杜函經(jīng)坐在西塌上,一臉滿不在乎,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待再過些時日,尋了個受得住她性子的妹婿,咱們也再不聽她聒噪了。”
“說誰聒噪呢?”門外忽然傳來一清脆的女子聲音,腳步聲漸近,杜函經(jīng)覺得脊背發(fā)涼,只見一身著月白色的衣衫的二八佳人早已立于身旁。個子中等,面容也不甚嬌俏,但總有一絲絲英發(fā)的風(fēng)采。玲瓏的眼神卻仿若迷上了一層山澗的層霧,一半清澈一半朦朧。
“大哥,二哥跟你在我背后說我什么壞話了?”
“云青你這么早回來了。你二哥也剛到,念著你還沒回來,倒沒說什么。”
杜云青用一種犀利但略帶俏皮的眼神狠狠瞪著杜函經(jīng),弄得杜函經(jīng)也是心慌不已,他心想這丫頭小時候就一肚子鬼主意,仗著老太爺對她的寵愛,向來是欺負(fù)自己,這五年未見,不知道這機(jī)靈腸子又多了多少,盡量避免正面沖突才好。
遂對杜云青說道“這不是看你不在家嘛,向大哥敘敘舊而已。小妹這是去哪里了?”
杜云青將信將疑地放過了杜函經(jīng),自個給自個到了杯清茶,一飲而盡,道:“大哥也不說是什么事兒這么要緊,非要我等你,在昨日在府中無聊,正巧姚英姐姐買了批上好的大紅袍,來了請?zhí)椅胰テ凡瑁揖腿ヒΩ圆枞チ??!?p> 杜大少爺放下手上烹茶的執(zhí)扇,緩緩道:“找你回來,是上月為兄所在禮部接到了陛下的諭旨,將與本月二十九在暢春園為太后壽辰設(shè)宴,廣邀名門子弟、閨秀赴宴。咱們永山王府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