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風和暢,柳州城內(nèi)。
街上的人都緩慢的向前擠著,街兩旁的空地全部被攤位占滿,只留一條相對較窄的過道,這是比易安鎮(zhèn)大得多的一個中型城市。
“這小鬼頭往哪跑的?”行川在街道上人群中擠著,旁邊的過路人大多偷來不友善的目光。
“你擠個啥?”一長發(fā)男子對行川吼道,說完將頭一甩,頭發(fā)抽到行川臉上。
“對不住了兄弟,對不住啊,大家讓下,對千千萬萬個對不住嘿?!毙写ń舆B道歉,向城中心擠過去。
“包子鋪?或者是城里最富裕的地方?這小鬼肯定會在容易被找到的地方與我會合的?!毙写ǖ哪X子運作的比雙腿快多了。
天還未全亮時,行川便背著冷月到城外了,進城先找了家客棧安頓好了冷月,自己便出來找李大勺了。哪知道就這進客棧的一會兒功夫,街上就被突如其來的人群擠滿了。
“大哥你知道這一帶哪個地方最富有么?”行川向賭館門口游蕩的賭漢詢問到。
“外鄉(xiāng)人吧?咋?賭輸了?想找點生財之道?那我無妨告訴你,在向前走一段路,你就能看到柳州城最豪的豪宅,買鹽許家蓋的,別怪我沒提醒你,那雇的打手可不少?!?p> “謝謝老哥提醒,這點小費你拿著可以進去押兩下?!毙写◤亩道锾统鲂┧殂y,遞與那賭漢。
“講究!”賭漢拿著錢又走了進去。
“果然還是冷大姐的錢花的爽!”行川掂掂錢袋,樂開了花。
金色飛檐,朱色琉璃瓦,同樣朱紅色的木墻上浮雕著祥瑞麒麟花紋,鏤空雕琢的圓木窗精巧別致。這是行川透過高圍欄的縫隙看到的第一個與周圍建筑截然不同,風格迥異的建筑。
“許家應(yīng)該到了吧,這叫一個奢華呢!”望著眼前這個建筑,行川已然看呆了。
“余三,好了沒?蹲茅房上癮吶?”有個奴仆衣裝的人在那房外沖里面喊到。
“再等會!最近上火。”里面人回應(yīng)到。
“懶驢上磨屎尿多!味兒真大!”外面那人捏著鼻子來回打轉(zhuǎn)。
“哎呦我去!這玩意是茅房?”行川大吃一驚。
行川沿著那外墻走,尋找這宅邸的大門口,然后再詢問詢問。
大門依然是闊氣,九層臺階,接著是兩扇大門敞開,門牌匾上寫著“許氏宅邸”四個鎏金大字,朝里望去,只能見到一扇女子游園主題的寬大刺繡屏風,掩住里面場景。
行川正準備上前去詢問那個看門的仆人,卻見忽然兩個家丁架著一白發(fā)老者從門里出來。
“給我打!”兩人對老者施展拳腳,老人被打倒在地,然而兩人拳腳還是不停的往老者身上施展。
“嘿!暴脾氣!咋這事兒就偏讓俺行川遇到?不能忍!”行川立馬沖過去,擠過看熱鬧的人群。
“住手,你們倆!”
“你哪根蔥?”家丁斜著眼看著行川。
“你管我是蔥是蒜?你們這種行為咱反正看不慣!”行川忽然感覺自己硬氣很多,也沒想什么后果。
“哼哼!有些事兒,不是你說管就管得了的,那邊站著的一圈觀眾,哪個他爺爺?shù)母叶嗾f一句?接著打!”一腳踹在老者身上,緊接著又揚起拳頭。
“我去你爺爺?shù)模 毙写ê鋈粵_上來給了其中一個人一腳。
“什么?給我先把這個犢子解決嘍!”那被行川踢了一腳的家丁氣的眉毛直豎。
兩個人立馬圍攻行川,只見行川又是飛起一腳,一個家丁栽倒在地,另一個一拳送來,被行川一個側(cè)身躲掉,反是一拳撂在那家丁的胸脯上。
“這……什么情況?”行川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從來沒有練過,怎么能同時對付兩個成年人還不落下風?
“都上!”看門的四個仆人提著棍棒也上來幫忙了。
將行川圍到中間一頓亂打,混亂中一條悶棍將行川擊倒在地。隨后拳腳便如雨點似的傾瀉而下,那倆被打的家丁也加入進來,打得尤為起勁。
“嗨!這一看就是個外鄉(xiāng)人,不知道許家鹽幫的手段?!?p> “是啊是啊,這是都敢管,是腦子不好使?!?p> “不然咋說年輕人就是愣頭青呢?”周圍圍觀的人都議論開了。
那老者躺在地上看著眼前一幕,眼中透露出的神情無法言說。
“啊!”一個家丁忽然尖叫著摔倒,眾人停手,只見行川一手抓住了那家丁的腿,將其拽倒,騎在其身上。
“我去你爺爺?shù)?!”一拳朝那家丁臉上打去,頓時那家丁鼻血橫飛。
“呦!你小子命大呀!”一個家丁從背后用手扒著行川的肩膀嘲諷地說到。
忽然響起的骨折聲響伴隨著一聲嚎叫。行川直接抓住那家丁的手,過肩摔去。
“都給我上!”行川大叫一聲。
幾個家丁被嚇了一驚,隨后便撿起了棍棒朝行川揮去。
“咔!”一條木棍打在行川胳膊上竟然斷成兩節(jié)。行川扭頭盯著那家丁,滿是鮮血的臉上,一雙通紅的雙眼。一拳打出,這回這個家丁就不是摔倒在地那么簡單了,直接挺直飛了出去。
“這家伙,越打越強!”一個家丁說到。說完便被行川一腳踹飛。
還剩一個家丁直接連滾帶爬往回跑。行川順手抄起一條木棍,一棍悶在其后腦勺上。
“哼!哪個還等你回去報信?”行川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
“沒想到江湖第一戰(zhàn)這么舒服!這還是我嗎?”行川依然感到不可思議。
路邊圍觀群眾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小伙子謝謝你幫我解圍?!蹦抢险吲懒似饋?,沖行川走過去。
“不用客氣,老人家!你沒什么大礙吧?”行川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腦勺。
“老朽可還是要好好謝謝你。”老者邊說邊向行川靠近。
“嗨!小事而已,不用……”行川話還未落被老者點住穴道。
“老人家你?”行川驚恐說到。
“不用擔心,小伙子!”老者又點一穴,行川眼前一片漆黑,卻還有知覺。能清晰感覺到腳下生風,耳邊也是呼呼響的風聲,行川一陣迷惑。
“我這是……被綁票了?”
葦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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