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惡也感覺不可思議,自己洗個腳每次頂天也就五、六百萬冥幣,這尼瑪洗個桑拿開口一億八千萬冥幣,也忒離譜了吧。
要知道自己每個月固定消費也就五千萬冥幣不到呢。
“先生,您是不愿意付費嗎?我們「鬼叫春」桑拿中心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納稅場所。
所有的消費都是明碼標(biāo)價,并且受到酆都工商局保護的。
不信您可以看一看您的消費記錄,看看是不是欺詐了您?!?p> 賞善從彬彬有禮的店長手里面接過消費記錄后,臉色紅了又黑的遞給了一旁,好奇寶寶般的罰惡。
罰惡接過一看,我了個艸艸,這大哥就是大哥,會玩啊。
“生死纏綿一千萬冥幣,服務(wù)技師101號;
熱情黃泉一千萬冥幣,服務(wù)技師003號;
溫柔彼岸一千萬冥幣,服務(wù)技師098號;
閻王桑拿套餐——鬼叫春九千八百萬冥幣,服務(wù)技師178號、167號、001號;
基礎(chǔ)桑拿套餐四千萬冥幣,服務(wù)技師006號;
其他服務(wù)一千二百萬冥幣,合計一億八千萬冥幣?!?p> 罰惡看完好奇的問穿著紅色西裝的收銀員。
“這個其他服務(wù)又是啥?”
收銀員一臉正色指著賞善說。
“這位先生,一共損壞了八套制服和三間床,都算在其他服務(wù)里面。”
罰惡詭異的看了賞善一眼,發(fā)現(xiàn)賞善臉色早已如同猢猻屁股一般,看樣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后,識趣的沒有多說什么。
等了好一會,收銀員見到兩個鬼差還是在那沉默著,有點不耐煩了,麻蛋,兩個土包子,沒錢還學(xué)人來玩桑拿。
但想著老板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盯著,只好耐著性子說。
“先生,再不付款的話,本店就要申請工商制裁了,您的C級鬼差使證,到時候能不能保到F級還是個未知數(shù)噢~”
罰惡倒是聽說過工商制裁這個說法,無非就是錢不夠扣的時候,扣你其他值錢的東西。
地府的公職人員,在正規(guī)場所不理性消費后,又不能付款的。
一級別大概能夠抵個四五千萬冥幣,這腦子被餓鬼啃了才會拿去抵。
這C級證,可是兩鬼花了幾百年才升上來的。
想到這,罰惡開始有點自責(zé)了。尼瑪,早知道賞善這么禁不起誘惑,之前就不應(yīng)該來這的。
“善善吶,都是我不好,我該死,不應(yīng)該帶你來這地方玩的。
你看要不先這樣,我們今天先把賬結(jié)清了,這個桑拿我也不用你請,下個月連同你的五千萬一起還你成不?!?p> 賞善面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罰惡,長嘆了一口氣。
“罰惡啊,哥哥我說話還是算數(shù)的,可特娘的勞資只有一億冥幣了,你說咋辦?!?p> 罰惡一聽,下意識捂了下胸口的錢袋子,得,這下扯犢子了。
面如死灰般將之前借賞善的五千萬,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之后從身上東摸摸,西摸摸,搜出來一把零錢,數(shù)了數(shù)。
撓了撓頭,似乎想起什么,又從褲腰帶里面扣出來一張嶄新的兩千萬冥幣。
“喏,我身上所有的錢都在這里?!?p> 賞善抓起所有錢,連著身上的一億冥幣遞給收銀員。
“你看還差多少?!?p> 收銀員倒也沒有說風(fēng)涼話,認真的點了點。
“先生,還差七百萬冥幣?!?p> 賞善學(xué)著罰惡從兜里東摸摸,西摸摸。
最后,兩鬼湊出來一億八千萬冥幣,終于成功出門。
賞善揉了揉眉心,又摸了摸肚子,今天玩得太狠了,消耗有點大啊。
裝作輕松的沖罰惡笑了笑。
“老弟,你家應(yīng)該還有吃的把?”
罰惡一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善善,你搶我臺詞了?!?p> ……
卻說甘秣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直到爺爺上來拍了幾遍門和窗戶,才頭重腳輕起床,迷迷糊糊扒拉了幾口難吃到爆炸的早餐,頂著個熊貓眼去上學(xué)。
在前往學(xué)校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穿著迷彩服裝拎著黑色帆布包的年輕人,這個是?
試探的叫了句“齊哥哥?”
那個年輕人嗯了一句,也沒怎么搭理甘秣。
年輕人下了坡回到自己家后,看到已經(jīng)有人開始在搭起場棚。
蔣齊平心底幽默了一句,這難不成是知道自己要回來,訂好場棚擺宴席給自己接風(fēng)洗塵的?
看到金蠻子后,路上一直裝作無所謂的蔣齊平,眼眶紅了紅,哽咽一聲。
“爸,我回來了?!?p> 蔣姑嗲低垂著頭從后屋出來,卻是剛給蔣姑娭毑換好壽衣,看到最自豪的大孫子突然回來,有點納悶。
齊兒前段時間不是來信說要去香港駐扎的嘛?難道是因為上次斗法受到影響了?
想起那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門框上破了個洞的光榮門牌,心頭咯噔一下。
把兒子和孫子叫到僻靜的角落,連忙問怎么回事。
原來金蠻子的大兒子本是在軍隊當(dāng)大頭兵的,由于被蔣姑嗲從小調(diào)教,加上自身天賦不錯,很快便以能打出名,后面晉級成了特種兵。
在香港回歸后,被上頭看重,本來要調(diào)去香港駐守,待個幾年回來升官的。
可半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突然來信說蔣齊平文化程度不夠,塞了五十萬的安置費后,給遣散了回來,那個黑色帆布包里面拎的就是現(xiàn)金了。
這件事情,剛好是蔣姑嗲跟蔣水生斗法之后發(fā)生的,要說沒受到影響,蔣姑嗲是第一個不信的。
但對于一個農(nóng)村小伙子來說,五十萬已經(jīng)是天大的一筆巨款了,要知道當(dāng)時其他人安置費有個一兩萬已經(jīng)算上頭高看了。
蔣齊平雖然知道這件事,除了自己僅僅高中畢業(yè)的原因外,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但看在五十萬的份上到底也沒追究。
蔣姑嗲雖然不是個好人,對于自己的孫子事情還是格外上心的,顧不得喪妻的悲痛,也不再想是否因為光榮軍屬牌的原因,先把錢存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二話沒說,拉著蔣齊平叫上幫忙的摩托車朝鎮(zhèn)上的信用社駛了過去。
金蠻子舌頭之前割了兩刀,這會說話多少有點不利索,但知道兒子有了五十萬,哈哈哈哈,五十萬吶,勞資以后也是個有福之人了。
哪里管得著蔣姑娭毑剛逝世的悲痛,就要好好飽餐一頓黃鴨叫,然后去縣城里面洗腳,不對,這次要做推油。
把醫(yī)生叮囑一定要忌口的吩咐,瞬間丟到瓜哇國去了,顧不上還沒恢復(fù)徹底的身體,騎著摩托車興致顛顛的去買了兩斤黃鴨叫,讓自己老婆燉來吃。
“金蠻子啊,醫(yī)生不是說你不能吃發(fā)物嘛?你怎么……”
金蠻子的老婆剛準(zhǔn)備好好規(guī)勸一番,看到金蠻子的手已經(jīng)揚了起來,知道再說下去,鐵定得挨上一頓好揍。
眼睛一紅,噙著淚沒有吭氣。得,死了也好,讓老娘也過幾年舒心日子。
等到蔣姑嗲和孫子蔣齊平回到家后,看到金蠻子正坐那打著飽嗝。
蔣齊平好奇的問了一句,“爸,什么事情這么開心啊?!?p> 金蠻子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似乎想起馬上就能被小姑娘摸來摸去后,便哈哈哈大笑起來。
唯獨蔣姑嗲聞到金蠻子嘴里的魚腥味,臉色一變。
“金蠻子,你這狗崽子又吃黃鴨叫了?”
金蠻子滿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蔣姑嗲,你真是越老越糊涂,我自己什么情況還不知道,讓你瞎操心?
這舌頭線都拆了十來天,吃點魚正好補一補。
你們先把蔣姑娭毑的葬禮好好弄了再說?!?p> 蔣齊平在和蔣姑嗲一起去鎮(zhèn)上存錢的時候,順便得知自家奶奶過世的消息,不過也沒什么悲痛,又不是親奶奶。
見到老爸和爺爺拌嘴,嘴角抽了抽,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金蠻子的混賬脾氣,他還是很清楚的。
蔣姑嗲嘆了口氣,也不好說什么,兒子孫子都長大了,自己終究是老了哎,索性以后便由他們各自的造化吧。
卻說剛辦完蔣姑娭毑的葬禮,金蠻子又住院了。
而這一次,市里面的醫(yī)院直接拒收,省級醫(yī)院確診后說金蠻子活不過三個月。
原因是金蠻子吃黃鴨叫的時候,魚刺劃傷了舌頭,被寄生蟲感染,治療的話得請米國的醫(yī)生坐飛機過來操刀,還不能確保一定能治好,費用起碼四十萬起步。
意思是,還是別治了,治不好的。
金蠻子一聽,這兒子不是剛拿了五十萬的安置費嘛?勞資這輩子還沒享受夠,怎么能死呢?
“齊兒啊,你爸不想死啊,你不是還有五十萬嘛?一定得治啊,不然你爸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蔣齊平見到自己老爸從病床上滾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周邊沒一會就圍過來很多醫(yī)生、病人、家屬。
心一軟,顧不得老媽和爺爺?shù)膭褡?,把錢都取了出來。
最后,錢花完了,而金蠻子也沒熬過三個月兩眼一閉,死于感染,最后連舌頭都爛沒了。
蔣齊平當(dāng)天晚上買了張火車票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連金蠻子的終都沒有送,只對著自己老媽留下一句話。
“爺爺過世的時候,我再回來?!?p> ps:章節(jié)已經(jīng)修改完畢,3000字大章送上,晚點系統(tǒng)會同步更新~
沐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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