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師兄就像被抽取了魂魄一樣,這是他難以磨滅的痛,他親眼看著他被自己的靈力拽了一下,看著他失去了力道摔下山崖。附禺山全力追查也沒有什么結果,醫(yī)仙看過之后也只是說有魂無魄,最后定為懸案。“你的師兄已經不會醒了”“你殺死了你的師兄”“他有魂無魄了,再也醒不過來了”“是你害他墜入山崖的,你殺了他……”
“不,不是,我沒有殺青垣師兄,不是的”須彌在腦海里不斷重復,然而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些畫面。
“是你,是你,你看,是你的術法把他打下去的……”
就在須彌分神墜入魘景之時,鐘弋也察覺到不對,她本就打坐放空心境,卻不曾想?yún)s進入到另外一個意境中,夢境中只有一個女子,婉約窈窕,雖然很是虛浮朦朧似隱似現(xiàn),但是鐘弋卻莫名好感,有好奇心想一探究竟,甚至想看清她的長相,看看她是誰。突然,白玉山茶的香味傳入鼻息,一瞬間,似醍醐灌頂,就好像一陣清風吹走了所有的霧氣,鐘弋霎時清明意境全無。
須彌的氣息越來越亂,靈力波動越來越大,身體還在起伏,鐘弋才方覺到不對勁,過去拍一拍他的肩膀,:“真慶,怎么了?”不對,鐘弋感覺到真慶似乎也是進入到了某種幻想中,拓展看了一眼周圍的小神女和良月陽神女似乎也陷入了昏睡,他記起了剛剛是白玉山茶將他拖出幻境,隨即,他拿出放在手袖中的那一朵白玉山茶,白玉山茶有鎮(zhèn)神驅魔之效,他一手托住花,一手驅動法術,口中默念真言,一聲散,白玉山茶化出數(shù)朵泛著金光的小山茶和真言飄入神女們的額眉中,緊接著,又是一縷金光向一朵烏云后射去,鐘弋飛身前往,想要捉住這膽大的妖孽。卻不曾想那妖孽見無處躲藏,便放出刺耳的聲音,瞬間就使鐘弋捂住了耳朵,腦中一陣刺痛,此時飛廉獸也聽到了那聲音,一下就驚動起來,鐘弋一看,內心暗道糟糕,立馬飛身到月車的后面,架起結界,真慶也清醒了,良月陽神女和真慶看到飛廉大亂,立馬來到月車后面,良月陽神女催動著封印飛廉獸的咒語,真慶則驅動術法束縛住三腳寒蟾,防止他跳出月車。
鐘弋關閉了聽識,發(fā)現(xiàn)竟也有用,便說道:“快閉了聽識,結界已成,我去追那妖孽。那妖孽見到鐘弋追擊不放,便化出眾多蝙蝠與鐘弋纏斗,而鐘弋在消滅完這些小蝙蝠外,那只妖孽已遁逃已遠。鐘弋不想去追,于是便折返回去,飛廉獸已趨于平緩,不在躁動不休,但還是發(fā)出聲聲低吼,三腳寒蟾也在跳動,鎖住寒蟾一只腳鐵鏈叮叮的響,肚皮也在咕咕咕的鼓起。鐘弋再次念動真言,白玉山茶香味彌散開來,不一會兩只神獸都趨于平靜,這才開始重新御月,良月陽神女也催動法力,讓月車更快些。
待月車趕到不庭山頂?shù)臅r候,月輝灑下,等待許久的神仙們才更為歡悅,因為這一次會降下月輝和月幽,先是月輝落下,各位神女歡呼雀躍,因為月輝落在衣服上,便能使衣服華光異彩,透著隱隱約約的幽光,無論多么鮮艷俗氣的顏色,染了月輝都會顯得貴重清雅,而且永不變色,三公主的婚服上灑落的最多,因此整件紅色的喜服更加華貴。緊接著便是月華撒下,這月華可入藥,能祛污濁,隨身攜帶也可解酷暑難耐,既能防寒也能祛熱,做成首飾也是極為華美的。神女神君們伸出手,便紛紛接住了。
祥云制造的毯子在晚上雖然不在釋放光彩,但是被月輝一撒,又像錦緞一樣浮光掠影,更顯靈動奢華。此時月老的紅綾也由五彩鳥銜著飄過來,緊接便是盛大的接親儀式,因著不庭山與東海相距不過千里,又是天帝第一次嫁女,所以便與東海商議,白日的筵席就到不庭山,接親后便都前往龍宮赴宴,索性距離也不遠,說說笑笑不消片刻便到了,原本想的是東海和天帝的宴請的神仙大多重疊,原本是只用選一處宴請即可已,但是選了龍宮,又體現(xiàn)不出天帝威嚴,選在不停山,又像是龍宮入贅,商議之下便有了今天這個兩頭跑的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