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小攤子上吃著面青墨將一張皺巴巴的麻紙展開,看著上面的東西百思不得其解,沈瀾月有些出奇的看著她一會問。
“墨墨,你這地圖是從哪里弄來的?”
“剛才路過一個小攤上買的?!鼻嗄⒅貓D上看,頭也未抬。
“你在找什么?”
“這地圖有點看不懂,平江在哪呢?”
沈瀾月輕輕將地圖轉(zhuǎn)了半圈,指著上面群山環(huán)繞中的幾條河道說:“這里就是平江?!?p> “原來在鹿山腳下。”青墨一陣尷尬,眨巴著看他,剛才她將地圖拿倒了,難怪找不到地方。
“嗯,旁邊就是鹿山?!?p> 這地圖不像現(xiàn)今的地圖清晰一目了然,加上古代造紙技術(shù)落后地圖印在麻紙上,看只能看個大概來,不過方向還是能確定沒有走錯的。
幾人吃完面就趕緊上了馬車,此去周村有一天的行程,不是路遠而是路不好走,彎彎繞繞都是些長滿野草的小道,四周還荒無人煙,所以安全起見大家一致決定要在天黑之前到達地方。
然而,這種預計有些失策,因為馬車還沒有使出街道口就被幾隊身著整齊的人馬攔住了去路,迫不得已小七只好停下了車。
“怎么回事?”
“公子,是候捕頭?!?p> 沈瀾月掀起了車簾子一角看到的是侯寶亭穿著深色錦衣站在路中間,他的臉色不似之前那般和氣,反而看起來很是冰冷。
“阿月,怎么回事?”青墨坐在他的右側(cè),從他撩起的車簾子里往外看,當她看到候?qū)毻さ臅r候也有些不敢置信。
這幾日,侯寶亭唯命是從,實則暗地里早有疑惑,直到昨日司徒庸來到長寧,才知此二人并非宮中之人。
“兩位,不好意思,你們暫時不能離開這里,有些事還需要你們配合處理一下?!?p> 什么事?難道哪里穿幫了?
青墨不安的跟著瀾月公子后面一同下了馬車。
“候捕頭,發(fā)生了什么事?”瀾月問。
“這要問你們自己,假冒太子該當何罪?”
侯寶亭說著將手中一封折疊平整的信紙給了瀾月手中。
看過之后,大家都感到驚訝,太子尚在宮中,也未差人到長寧辦事。雖不知道這封信是出自誰寫,但青墨感覺大事不妙。
“將這幾人抓起來押入大牢?!焙顚毻し愿缹傧伦ト?。
侯寶亭帶了很多人過來,看情形今天是不會讓他們離開的了,青墨被沈瀾月護在身后:“墨墨,你和杏兒先走?!?p> “阿月,我不走,說好的同生共死,要進牢房我們就一起進。”
“抓起來,今天一個人都不能放走!”侯寶亭再次發(fā)令道。
瀾月拿劍一擋:“墨墨聽話,先走,我來斷后?!?p> “還不動手?”侯寶亭有些不耐煩的說,屬下人等一聽隨即上前。
像瀾月這樣一等一的高手那些人一個個不過是上來送死,但寡不敵眾自然是有道理的,青墨不忍再見瀾月受傷,怒道:“等下!”
為什么偏偏這時候出問題,青墨直覺的有些蹊蹺:“侯捕頭,東宮令牌你不是沒見過,難道還需要我亮第二次?”
誰知侯寶亭側(cè)過臉來暗暗一笑道:“誰能保證你的東宮令不是偷盜出來的呢?”
“東宮令還能造假?”
“你們的膽子不小,敢冒充東宮的人,要知道這可是死罪?!?p> 侯寶亭說完這話,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讓大家感到震驚。
“司徒庸!”
她這才明白過來,那侯寶亭原來也是站在劉家一邊的人,這樣想此事就不得而知了。
“死丫頭,我們又見面了?!?p> 看著司徒庸那混蛋厚顏無恥的嘴臉站在眼前,昔日不過砸了他的賭坊,今日成了粘人的一坨狗屎,偏偏是到哪都要抓到她才肯罷休,青墨恨得咬牙。
更可恨的是那個侯寶亭,作為長寧的捕快,侯寶亭卻是非不分黑白不辯,暗里幫著這些人為非作歹,這才讓人感到可怕。
看著場中少女復雜的情緒,司徒庸奸邪的笑:“死丫頭,今日你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乖乖做司徒夫人,二是和他們一起蹲牢房,我可以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p> 我呸,也不照照鏡子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得起本姑娘?
“我要是兩個都不選呢?”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p> “司徒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伯爵府小姐,你敢對我無禮,就不怕我爹把你碎尸萬段!”
司徒庸聽聞后大笑:“你爹?應該回不了京城吧?!彼就接剐靶Φ难凵窭锿嘎冻鰜淼南矏傋屒嗄械綋鷳n。
爹不會在半路上出事了吧?
“司徒庸,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只要是出了京都城,就別想著再回去,很快,這個天下就要換主人了?!?p> “什么?”
除了青墨沈瀾月也非常吃驚,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但司徒庸敢說出此番話來,一定不是隨便說說的。
京城有變,沈府不知會如何?
“原來你們都不知道,昨夜太子被暗人刺殺,死在皇宮,老皇帝得知此事后吐了幾口血,怕是命不久矣?!彼就接箍此麄冋痼@,又繼續(xù)道:“現(xiàn)如今天下重心就在我姑父手中,鏟除異己本來也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
聽這話,青墨心已亂,她爹要是出事,蕭敬昱和二娘怎么辦?
“司徒庸,你們把我爹怎么樣了?”
“一時半會死不了,不過你若從了我,老子總不會虧待了岳丈大人吧?!?p> 青墨猶豫著司徒庸的話是真是假,沈瀾月護住她說道:“墨墨,不要聽他胡謅,此人言詞不可聽信?!?p> 司徒庸一聽跳起來指著沈瀾月道:“沈瀾月是吧?假冒太子之名到處招搖撞騙,還沒治你罪名呢,你居然敢出來逞英雄好漢。”
“沈某不敢自稱什么英雄好漢,但自認問心無愧,沈某更沒有假冒太子之名招搖撞騙,此事侯捕頭最清楚不過。”
“自己眼瞎,怪誰呢。”青墨低聲咄咄兩句,把侯寶亭氣得不說話,沈瀾月確實沒有自己表明是太子身份,全是侯寶亭一廂情愿誤以為他是太子。
司徒庸臉色一沉,道:“死丫頭,你爹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間,還是快點決定吧?!?p> 沈瀾月拿起長劍擋在青墨前面:“沈某既然與墨墨定下生死誓言,定然不會棄墨墨不顧?!?p> “阿月,我知道你心意,但……我不能不救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