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
接下來徐府內(nèi)的口供很快就查完了,不過依然沒什么頭目,誰會想到合家團(tuán)圓的大年三十還有小偷這么敬業(yè),出來作案的呢,徐和氣的又甩了一套名貴茶具,徐夫人望著庫房里空落落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叫人偷了。
徐五姑娘的爹雖說也是一個縣令,可她從小在府內(nèi)長大,還是頭一次經(jīng)歷過這種審訊的流程,整個人都嚇懵了,出來后由婆子好生安慰一番,才有點緩過來。
在正廳等了一會兒,等徹底無事后,才跟著婆子回自己的院子。
等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看見來府上一年的據(jù)說是與二哥有婚約的女子,正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找什么。
她想著母親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要解除婚約,而她爹娘都不在了,看她急得滿頭是汗得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在找什么?”
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女孩都快急哭了:“我的銀子掉啦!”
聞言,徐五姑娘也急起來,問道:“你掉了多少?”
那女孩豎起三根指頭,鄭重的說道:“三個銅板!”
徐五姑娘呆了呆,沒想到對方這么著急的居然只是三個銅板,她雖然不受寵,但每個月還能領(lǐng)到一兩銀子的月錢,吃住都在府里,也就沒什么花銷,自己也存了不少碎銀子。
徐五姑娘從荷包里拿出三個銅板遞給對方:“諾,我給你三個銅板,你別找了,快些回去吧,爹爹公文被人偷了,正在發(fā)脾氣呢,被他看見了可不好?!?p> 女孩很是不舍:“那可是三個銅板呢,就這樣不要了?”
徐五姑娘小聲道:“爹爹和娘親現(xiàn)在都在氣頭上,我們不要惹他們生氣?!?p> 女孩難過的點點頭,為難的說道:“好吧。”
而后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指著徐五姑娘腰間的玉佩說道:“你這塊玉佩真好看,我也有一塊和這個差不多的?!?p> 徐五姑娘也有點開心:“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這是我二哥給我的。”
“你二哥,徐琪?”
“這也是他頭一次送東西給我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哦,他什么時候送的呀?”
“半個月前了,他說偶然間看到這塊玉佩很好看,和我很配,就送給我了?!?p> 女孩不好意思的說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徐五姑娘剛才一高興就忘了這女孩的尷尬身份,聞言也只好把玉佩解下來給對方看。
譚然接過玉佩,原本的絲絳已經(jīng)換了,但是她記得她的那塊玉佩上就是掛絲絳的地方,有一絲紅色玉線在里面,因掛上絲絳外面就看不見這一點瑕疵,也算是一塊好玉飾,撥開絲絳一看果然有紅色玉線,這就是譚然遺失的那塊玉佩,也是害死譚然的那塊玉佩。
原主一路乞討到華長縣都沒當(dāng)?shù)暨@塊玉佩,可見玉佩的重要性。
“你和你二哥感情很好?”
徐五姑娘有點羞澀的開口:“二哥平日里都忙于學(xué)業(yè),很少到后宅來,就是來了,我嘴笨也說不上什么話?!?p> 譚然覺得有點可笑:“難怪?!?p> 徐五姑娘不明白:“什么難怪?”
譚然說道:“我說這塊玉佩是我掉的,你信嗎?”
“譚小姐……”
“你看撥開絲絳,玉佩里面有一條極細(xì)的紅色玉線,一般不仔細(xì)看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弊T然把玉佩遞給徐五姑娘,讓她仔細(xì)查看:“這是我爹爹留下來的,我一直收的好好的,前一段時間突然掉了,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二哥哥手上。”
徐五姑娘果然看到了那個紅色玉線,當(dāng)時她換絲絳的時候都沒注意到。
她的臉色有點難看:“二哥怎么會有你的玉佩……”
是呀,徐琪為什么會有譚然的玉佩呢?
譚然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女孩,說道:“徐五小姐,這個玉佩于我而言,非常重要,你能不能把它還給我?”
徐五姑娘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可是,這是二哥哥送的……”
在徐五姑娘的心里,徐琪這個二哥哥是家里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和善的人,別的姐妹欺負(fù)她時,還是徐琪攔住那些欺負(fù)她的人,保護(hù)她的。
譚然也不想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可這玉佩又必須拿回來。
她想了想說道:“你若信我,以后我一定會賠三塊同樣價值的玉佩給你?!?p> 譚然說的如此慎重,徐五姑娘也不好再說什么,何況這還是人家父親留下來的遺物。
她把玉佩遞過去:“既然是你的,還你?!?p> 譚然接過玉佩又把三個銅板還給徐五姑娘,說道:“謝謝五姑娘,這三個銅板代表三塊玉佩,往后你若見了我,可以用銅板作證?!?p> 徐五姑娘倒是不以為意,現(xiàn)在的譚然吃住都在徐家,比她過的還差,又哪里來的本錢呢,不過這孩子性格軟糯而習(xí)慣于為他人著想,也就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