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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張變身卡

第八十四章故事

每周一張變身卡 瘋狂的石頭怪 2351 2019-09-30 00:32:17

  小狐貍跟獵戶結(jié)婚了!

  她穿上了大紅嫁衣,頭戴鳳釵金冠,都是獵戶一手敲出來的,兩人多年的愛情馬拉松終于修成正果,看得王愷也倍感欣慰,露出慈父笑容。

  他是比較古板,但他并非不解風(fēng)情,他會欣賞美,也樂見于別人大撒狗糧,并在心中送上祝福。

  只是他曾在接引地脈之氣入體時,驚鴻一瞥看到過后續(xù)的場景。

  是獵戶的弟弟,那名樵夫,在最后用一把斧頭殺了小狐貍。

  其中曲折他不得而知,但結(jié)局獵戶的悲愴他已提前知曉,于是看著這一幕時,心中便籠罩起了些許陰霾,越發(fā)明白為何大家都那么討厭劇透黨了。

  新婚這天,小狐貍吐露實情,自己其實是青丘子嗣,受到被鎮(zhèn)封在此的老祖血脈召喚,才會一直徘徊在此,但卻找不到進(jìn)入洞府的方法。

  這解釋了為何小狐貍會奮不顧身,撞在冰川上,那是為了用她的血脈喚醒被施咒陷入永眠的先祖,但她只解釋了這個,卻沒再解釋她的修為為什么如此低微。

  按理說青丘血脈應(yīng)該極為強(qiáng)大才對,當(dāng)初黃帝戰(zhàn)蚩尤,青丘站在蚩尤這方,一位青丘族的絕世大妖連斬黃帝麾下多員神將,力能誅仙!

  青丘后嗣,本不該如此弱小才對。

  但獵戶也沒追問。

  他也在洞府崩潰那一刻得知了父親為何會死于此的前因后果。

  那些冰川前林立的冰雕都是歷代覬覦這里寶物,從而闖進(jìn)來的修行者,但誰知這里根本不是什么古代修行者的洞府,而是那人為了鎮(zhèn)壓這只青丘狐筑成的封禁之地。

  他們一窩蜂闖進(jìn)來,在搜索寶物與傳承的過程中,受那只古老的青丘狐的力量影響,不知不覺凍結(jié)在原地。

  他們的靈魂部分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衰亡,但獵戶的父親才被冰封二十年的時間,雖然衰弱,但還存有意識。

  在冰封的身體隨著洞府崩潰而消散后,他的靈魂得以逃脫,將自己僥幸獲得的那門修行法訣交付給了獵戶并將前因后果告知了他,隨后才受到感召,下了地府。

  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為了找尋醫(yī)治母親傷勢的靈物,遍尋整個云頂山,最終機(jī)緣巧合發(fā)現(xiàn)了那座洞府,所以他將所有醫(yī)治母親大道之傷的希望都投注在了其中。

  畢竟他們不過是一介散修,勉強(qiáng)修行這么多年,根本沒有積攢下來積蓄,刨開這里,在別的地方能有所收獲的可能實在微乎其微。

  自此,他為了破解洞府的秘密,傾盡心血,日夜在此苦等,最終等到洞府開啟,還來不及回去通知,便一頭闖入。

  然而卻還沒搜尋到所謂的寶物,就被那股森冷的寒意漸漸種入心頭。

  等到他意識到不對勁兒時,卻已然是積重難返,這股力量著實可怕,帶著潤物無聲的侵蝕,到意識到不對時,身體都已僵硬,勉強(qiáng)跑幾步,也不濟(jì)事了。

  父親最后說道:“明明前面看到那些冰雕時,我就應(yīng)該意識到危險的,可是......你母親的病,實在是拖不得了,為父最遺憾的是,沒能見到你娘最后一面,還有......沒能親眼看著你們長大?!?p>  獵戶心結(jié)消散,不再自稱云頂山中一獵戶,恢復(fù)了自己的本名“涂山獵”,他的父親姓“涂山”,來源于大商一個小族。

  涂山獵心中要說因此而憎恨上青丘一族,倒也不至于,畢竟其父貪念在先,那股冰封力量又根本就是青丘狐無意識散發(fā)出來的。

  若是不因洞府寶藏而心生覬覦,便不會靠近,更不會因此而亡。

  如果因大河能溺死人,便憎恨大河確實無理。

  只是涂山獵心中仍是有了心結(jié),對于他們這種小修士,似那青丘一族古老者般的強(qiáng)者,無異于蚍蜉螻蛄。

  他一定要變得更強(qiáng)!

  這是最樸素的修行觀,不求大道,只求個人偉力。

  新婚這天,小狐貍化形的女子美到人間極致,只是仍舊弱小,沒什么法力在身。

  但獵戶不一樣,他的修為與日俱增,幾乎是沒有瓶頸般地便接連突破,凝聚出了金丹,從此命不由天,享壽五百載。

  他自洞府中得到的修行法訣名為卻谷食氣法,名字很簡樸,顧名思義就是辟谷以氣代替食物,是一門相當(dāng)古老的古修法。

  跟云上瑯瑯書相比,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卻谷食氣法是先秦時代最流行的修行法訣,勝在穩(wěn)健,一步一臺階,不像云上瑯瑯書,屬于勇猛精進(jìn),大開大闔的那種。

  洞房花燭,王愷沒好意思去看,畢竟“非禮勿視”。

  兩人在深谷中度過了一段溫馨的新婚生活,當(dāng)然,驟然面對從寵物變成嬌妻的小狐貍,涂山獵不可避免地會感到不自在,但時間久了,也就能以平常心對待了。

  三年后,他們誕生出第一個小寶寶,涂山獵起初還有些惴惴,所幸誕下來的是人形,只是雙耳尖尖,毛絨絨的,后面還拖了條尾巴。

  比他想象的紅狐臉兒要強(qiáng)多了,涂山獵自此,臉上罕見地常常掛起笑容,似乎連那冰冷的內(nèi)心都開始融化。

  但這天,卻從外面涌來了一群衣衫襤略的難民,為首的正是自己的弟弟,那個曾經(jīng)溫潤如玉的善良樵夫,也可以稱其為涂山樵。

  初見時,涂山獵就大皺眉頭,山中本是他們的二人世界,被他們經(jīng)營良久,辟了農(nóng)田,蓋起了草屋,宛如世外桃源。

  這么多人一股腦兒涌進(jìn)來,立刻便破壞了這種寧靜。

  “哥!”

  涂山樵大喜:“哥,這么多年沒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涂山獵冷冰冰道:“呵呵,把我地窖里食物盡數(shù)私自分給他們的你,恐怕巴不得我死了吧?”

  涂山樵臉上升起羞愧之色,慚愧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對,可大家當(dāng)時只是為了活命,委實沒有別的法子了......也多虧了你當(dāng)初留下的那些食物,不然大家肯定要餓死不少人,他們也都很感謝你,還為你立了生祠呢?!?p>  涂山獵冷冰冰道:“關(guān)我何事?我且問你,若我當(dāng)時回到村里,食物被你等盜竊一空,我該如何生存?”

  涂山樵語塞,良久才干巴巴道:“哥,你本領(lǐng)那么大,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

  涂山獵冷笑:“呵?!?p>  涂山樵訕訕地笑了笑,和涂山獵東拉西扯了兩句,又道:“哥,這次外面周侯姬發(fā)跟商王打得天崩地裂,我和村人們?yōu)楸艿侗?,只好遷入山腹,本來還想著大家一窮二白,就是到了山里,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幸虧有哥在,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涂山獵面色陡然化作森寒,恐怖的氣勢轟然爆發(fā)了出來,他冷冷地盯著自己的弟弟,一字一頓道:“我說過,你們的事情關(guān)我何事?”

  他像是暴怒的雄獅,冷冷地望著涂山樵身后的人群:“這里一草一木,田舍水車皆我親手所造,你們?nèi)舾胰局附z毫,我定讓爾等污血流遍云頂山?!?p>  一聲轟鳴,山谷中狂風(fēng)大作!

  噗通——

  一大片人跌坐在地,三年時間,涂山獵早已接近了元嬰期,就算放到整個修行界,也不再是無名小卒,哪怕只是氣機(jī)散發(fā),又豈是一群山野愚夫所能抗衡的。

  涂山獵屈指化刀,在身前一劃,劃出了一道溝壑:“以此為界,但凡誰敢逾越一步,便斬雙手,逾兩步,削四肢,三步死,四步便叫爾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即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草屋里推門走出了紅衣女子,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問道:“獵,怎么回事?”

  涂山獵語氣頓時緩和,輕聲道:“與我們無關(guān)?!?p>  而另一邊,涂山樵卻渾身顫抖著,在他眼中,那女子居然是一只狐首怪物,他喃喃道:“怪不得我哥會變成這樣,原來是受狐貍精所惑......”

  而另一邊,村民們也緩過勁兒了,開始小聲哭訴:“我等當(dāng)年是取了阿獵的食物,可饑年到來,我們不吃就會死啊,我們也為此深感愧疚,為其立下生祠,日夜祭奠。”

  “這阿獵也是我們村的一員,原先還道他死在野獸腹中,今日一見本還欣喜若狂,可誰知他怎生如此絕情?”

  “也罷,是我等當(dāng)年做的不對,阿獵不原諒我等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你兄弟二人情同手足,萬萬不可因我二人兄弟鬩墻?!?p>  “就是啊,他不管我們,總得管管你這個弟弟吧!”

  “畢竟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連著筋,他至少要你過去吧?”

  “欸,剛剛那女子可是阿獵得妻子?是哪里人氏,我等怎么從來沒見過?”

  有人陰仄仄道:“依我看,怕不是個妖怪!”

  涂山樵義憤填膺,道:“鄉(xiāng)親們不用勸我了,我哥不過是受狐貍精所惑,待我勸回他,必定不會再這樣對待大家!”

  “當(dāng)初的事我一人承擔(dān)便是,跟你們無關(guān),我涂山樵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看到這兒,王愷其實心中對后續(xù)發(fā)展已然有所猜測了。

  這樵夫以為是小狐貍蠱惑了涂山獵,所以才動手殺狐,只是可疑的是,這樵夫本領(lǐng)有限,就算有些拳腳功夫,也未必是狐妖的對手。

  再則說了,涂山獵分明對這伙人的態(tài)度是極度抗拒的,按照他的性情,可絕對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種看似冰冷,實則內(nèi)心圣母的男主角。

  他內(nèi)心本身就只在乎自己父母和小狐貍,連這個親弟弟都沒什么地位,怎么可能讓他有可乘之機(jī)?

  王愷心中起疑,繼續(xù)淡定追劇,不過情知這一場大戲,已經(jīng)即將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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