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驟停只是一瞬,葉渝汐沒什么痛苦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當他醒來時,離上朝時間不到半個小時,而光是從葉府趕往朝殿就不止半個小時。
“太傅……”
見葉渝汐醒來,叫他起床的下人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收起哭喪的臉,連聲催促他。
“太傅快些,衣物小的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朝食怕是來不及吃了,您穿戴好后小的駕車快些,應(yīng)該能趕上上朝!”
“急什么?”葉渝汐不慌不忙的從床上起來。
“準備朝食,我是陛下的老師,遲一會兒無事!”
他說完拿起衣服開始慢條斯理的穿戴,絲毫不理下人此時僵住的表情。
“這……不好吧……”下人嘴角抽搐的說,他雖說是陛下老師,遲一會兒確實不會受到懲罰,但這樣做也太猖狂了些吧!
剛回來就這樣,不怕陛下心里不舒服嗎?
“沒什么不好,快去準備吧!”下人還想再勸葉渝汐改變主意,但是葉渝汐不聽。
無奈,下人只好照著葉渝汐說的去做,準備好朝食,等著葉渝汐吃完后駕著馬車一路往皇宮趕去。
不過在葉渝汐慢慢享用早餐的時候,皇宮里此時卻氣氛僵持。
葉渝汐在邊疆呆了四年,好不容易回來,本來是件讓司景空很高興的事,這一次的上朝也讓他萬分期待。
只是左等右等等到上朝時間到,坐到朝殿最上方,環(huán)顧一圈,他卻發(fā)現(xiàn)整個朝殿還是原來那批熟悉的人。
“太傅呢?”司景空不禁開口對底下眾臣詢問。
“這……”
眾臣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面面相覷著。
“行了,太傅可能一路舟車勞頓……怕是睡過了吧!”
見眾臣都說不出原因,司景空只能自己為葉渝汐找了個原因出來,只是這個解釋卻讓眾臣心里埋怨。
“上朝這等大事,我等臣子就算再累,也不該來遲!”司景空話剛落,就有朝臣出來打抱不平。
只見他一臉憤慨,站在自己的位置對著司景空說道,“就算事出有因,也該讓人來說一聲才是!”
“是啊!”這個朝臣說完,就有其他人附和。
“請陛下治太傅不敬之罪!”
白丞相位于大殿右側(cè)朝臣之首,在眾臣七嘴八舌議論完后出列,他對司景空跪下奏道。
“請陛下治太傅不敬之罪!”他一出面,后面就有朝臣出來跟著請奏。
司景空看著這個場面后悔了!
他就不該多嘴問那一句太傅,但現(xiàn)在讓他治罪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只能打著圓場,先讓這些跪在朝殿上的臣子們起來。
“好了,太傅這四年來為我大閔留守邊疆,有家不得返,勞苦功高,朕豈能因這一點小事就去治他的罪,你們不要說了!”
“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若因臣民有功而原諒他們犯下的錯,那國法何在?這天下不亂套了嗎?”
然而,司景空想將事揭過去,白丞相卻不允,他忠心耿耿的看著司景空。
“陛下,太傅雖于陛下有教導之恩,但他仗著陛下有情有義而蔑視君威,不得不罰啊!”
“丞相!”
白丞相一再揪著葉渝汐不放,必須讓他懲罰他,讓司景空怒了,“一件小事你們也能興師動眾,是國事都處理完了?窮頓困苦之人都沒了?還是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yǎng)了?不是就趕緊議論正事,別揪著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小題大做!”
司景空一頓發(fā)飆完,朝堂上立刻一陣寂靜,均無話可說。畢竟司景空說的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