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其他朝臣無話可說,白丞相卻不甘。
但他剛一開口,司景空一個眼神飛過去,“嗯?”
他只能停住嘴,乖乖站起來對他彎腰道:“是!”
見所有人都住了嘴,司景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了一聲,開始正式上朝。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楊公公一聲高喊,有事要奏的朝臣一個個出列,將事情拿出來一起討論并請司景空決斷。
在朝會真正開始二十幾分鐘后,葉渝汐才珊珊來遲伴。
伴隨著一聲行禮聲,剛還熱鬧的朝堂一瞬間又安靜了下來。正在議事的臣子紛紛朝葉渝汐看過去。
這些臣子有一部分是這四年才提拔上來的,沒見過葉渝汐,對他懷著好奇,趁著這時候看了個夠。
“臣見過陛下!”
在一眾“熱烈”的目光中,葉渝汐淡定跪拜行禮。
“太傅請起?!彼麆偘菹?,司景空就趕忙讓人起來。
“謝陛下。”葉渝汐依允起身。
只是他一起來,就聽到安靜的朝堂上傳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太傅真是好大的架子!”
葉渝汐和司景空一起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個朱色官袍,年紀大概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諷刺的看著他。
這個官員是剛和白丞相一起請命處罰葉渝汐的官員之一,他也是這四年新提拔上來的官員之一。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而剛還一直鬧著要司景空處罰葉渝汐的白丞相,這時卻安靜如雞,一直閉口不言。
“哦?”葉渝汐看到官員后,原本繃著的嘴角一揚,笑了一聲。
他看著這官員一臉不屈于強權(quán)的表情,覺得很好笑,因此很有興致的問道,“所以?”
“太傅……”
司景空警告的叫了聲葉渝汐,在他看過來時對他搖了搖頭,而后又叫這個官員,“侯卿,好了!”
“行!”
看司景空明顯一副不讓鬧事的模樣,葉渝汐也給他這個面子,點點頭不準備說下去。
只是他停止了,侯長代卻不消停。
他老生常談,當著葉渝汐的面再次請司景空就葉渝汐來晚卻不報備一事處罰他。
“的確該罰!”
在侯長代跪下高喊后,葉渝汐也點點頭附和他的話。
不等司景空驚問,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卷起的圖和一封奏折,然后彎腰雙手呈上道:“臣此次回京只為兩事,一是邊疆軍防整理妥當,請陛下檢閱,二是辭去太傅一職,請陛下應(yīng)允?!?p> 他話說完,滿朝上下均驚住了。
“太傅不可!”
驚了片刻,白丞相率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阻止葉渝汐的辭官。
他高喝了一句,然后露出一副笑臉對著葉渝汐勸道:“太傅,侯侍郎性子直,言語不當,還望你勿怪。您這太傅之位乃先帝指定,豈能說辭便辭?”
“是??!”司景空聽到白丞相的話也反應(yīng)過來,他狠狠的瞪了侯長代一眼,也堆起笑看著葉渝汐。
“太傅,朕自幼承您教導(dǎo),若無您苦心培育,豈有朕如今英明神武?這太傅一職您當之無愧,因此辭官的氣話還是不要說了?!?p> “對對對,太傅您別和侯侍郎置氣……”
司景空和白丞相兩個人一開口,其他人也都反應(yīng)過來,順著風向標一起跟著勸道。
葉渝汐見此白眼一翻,起身換成一只手拿著兵防圖和奏折,朝向楊公公的位置前遞,臉卻對著司景空無奈道。
“臣確實于教導(dǎo)陛下有極大功勞,畢竟要是說沒功勞,那是在罵陛下!”
說完他轉(zhuǎn)而催促楊公公道:“好了楊公公,快些將這個呈給陛下,我舉著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