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學校門口,來到一僻靜的地方停下來,蘇銘揚有些著急的問道
“薛大哥,你們準備怎么去營救這些學生?”
看到蘇銘揚著急的樣子,薛林的臉色也變得陰郁起來,片刻之后才說道
“這樣,我先回去找一下老吳,看看他怎么說,你先別著急?!?p> “那好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哪里的電話你不是知道嗎?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待其說完,薛林便是再次不放心的叮囑道
“銘揚,你記好了千萬不要自己單獨行動?!?p> 似乎是因為擔心肖玉,蘇銘揚也是有些不耐煩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p> 等薛林走回,蘇銘揚再次回到學校門口,此時哪里還有巡捕房的人,門口來往的只不過是一些學生,早已沒有剛才巡捕房抓人時的喧囂。
正要轉身之際,蘇銘揚瞥見遠處那一塊書寫著中文大學四個字的巨大磐石依然佇立在哪里,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再次來到傳達室,敲了敲傳達室的窗戶,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打開窗戶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什么事?”
怎么換人了,猶豫了一下,蘇銘揚還是開口問道
“大叔,我想找一下肖敬海教授。”
“等一下,我?guī)湍銌栆粏?。?p> 不一會,那扇窗口再次打開,從里面?zhèn)鞒鲆粋€很淡然聲音道
“你等一會,肖老師馬上出來。”
“謝謝你。”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肖敬海才從傳達室的側門走了出來,看到蘇銘揚在不遠處走來走去著急的樣子,便走了過去。
“銘揚?!?p>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蘇銘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肖敬海,果然回頭便是看到肖敬海正向自己走過來,連忙喊道
“肖叔叔?”
“銘揚,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才巡捕房抓人的時候來的,不知道他們抓肖玉是為了什么?”
只見肖敬??戳丝刺K銘揚,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雙手狠狠的搓在一起,片刻之后才說道
“銘揚,肖玉這孩子平時倒是很聽話乖巧,其實也是我慣的,這幾天她明天都回去很晚,我問她,她只說是在同學家玩?!?p> 肖敬海似乎也很著急不停的來回走到,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后再次說道
“這件事我也是剛剛聽說的,原來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搞什么學生運動……”
深深吸了口氣的蘇銘揚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用安慰的語氣對肖敬海說道
“肖叔叔,你先不要擔心,這件事我看沒有這么簡單,你先回去,我去想辦法?!?p> 而肖敬海則是一介孺人,顯然是對于官場上的事是一竅不通,聽蘇銘揚這么一說有些感激的說道
“銘揚,謝謝你了?!?p> 隨后,兩人又簡單的交談了一下,而肖敬海伸手扶了扶眼睛,神情之中略帶些許焦慮話語中帶了些許無奈的說道
“回去吧!”
告別了肖敬海,蘇銘揚就徑直往回走離開了這里。
回去的路上蘇銘揚還在想著怎么把肖玉給救出來,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路邊,起初其并沒有在意。
忽然,身后傳來一喊叫聲傳來,怎么聽都像是在叫自己下意識中蘇銘揚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依然前行。
“蘇經(jīng)理,可算找到你了……”
一看來人,發(fā)現(xiàn)正是文府的人,停下腳步問道
“怎么了?”
“蘇經(jīng)理,文先生請你去?!?p> 蘇銘揚有些奇怪,這大早上的能有什么事?再說昨天不是剛去過嗎?無奈之下再次問道
“什么事?”
“不知道,我只負責來告知?!?p>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p> 看到那人坐車走了以后,蘇銘揚才朝悅華走去。
與此同時,剛剛回去的薛林也找到了老吳他們,并且說了剛剛在學校巡捕房抓人的事情和經(jīng)過。
老吳等人聽了之后神情凝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大家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概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老吳起身掐滅手里的煙,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就不說了,營救這些學生的事就是我們頭等大事,我去安排……”
隨后,大家各自離去,對于這件事情老吳有他的打算,大家也不便相問。
倒是薛林最后和老吳分開之際不免有些顧慮的再次問道
“老吳,你打算怎么做?”
而老吳則是看了看薛林,微笑說道
“薛林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幾欲張口的薛林張了張嘴,又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望了望轉身離去的老吳,這才轉身離去。
這一天,對于幾天沒有出門的于夢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喝酒,跳舞,身心可以徹底的得到休息。
此時,已經(jīng)從厚重的云霧中展露頭角太陽散發(fā)著刺眼的光芒,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
一直睡到十一點,于夢才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不過于夢并沒有睡醒就起來,而是有些慵懶的躺在床上似是在回味著什么,嘴角滑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而此時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于夢也從小玲的嘴中聽說了,不過這樣的事對于于夢來說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因為其本來就對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于夢才起身穿起那件棉絨的睡衣,走向衛(wèi)生間去洗漱,這也證明其一天的交際生活正式開始。
而這時候,樓下的餐廳餐桌上也早已為其做好了早餐,對于這個時間起來的于夢來說同樣也是午餐。
這樣的生活方式對于于夢而言可以說是已經(jīng)成了習慣。
下樓以后的于夢簡單的用了點飯,便是準備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就在這時候小玲說道
“小姐,剛才文府來電話說讓你過去一下,等下他們會派車來接你?!?p> “說什么事了嗎?”
而于夢甚至懶得抬一下眼瞼。
“沒有,我也沒有敢問?!?p> 小玲弱弱的回答道
“嗯!知道了?!?p> 做了片刻的于夢,再次起身上樓而去。
此時的蘇銘揚已經(jīng)來到了文府,剛進客廳就看到巡捕房的署長孔伯海,于是微笑著主動打了個招呼,之后朝文長青書房走去。
“進來?!?p> “銘揚來了?!?p> “文先生,于先生早上好。”
進屋之后遠遠看到文長青正在哪里寫什么,出于對其的尊敬和禮節(jié)便輕聲的問道
“對了,銘揚等下陪我去見見那個日本人,叫什么一狼的?!?p> 愣了一下,忙問道
“是?!?p> 只見文長青站起身之后路過于林身旁時把寫好的書信遞給給他,并囑咐了一番。
“走,跟我來?!?p> 三人這才一同出了書房,來到了外面的客廳。
“孔署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剛才有……”
“文先生,客氣了,你我都是老朋友了……”
兩人一番言來語去,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自然是免去了剛才孔伯海等了那么久的尷尬局面。
隨后吩咐上了茶,幾人剛剛落座門外就走過來一人道
“于小姐來了?!?p> “知道了?!?p> 不一刻,外面一陣鞋跟咯噔聲傳來,于夢便是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孔伯海表現(xiàn)的很是謙謙君子般,連忙站起身來道
“于小姐玉駕光臨,真是光彩照人滿園春色??!”
哈哈!
文長青其實早就知道孔伯海那副堂堂正正的表面之下那副齷齪一般的心思,有些打趣的道
“孔署長還真是熊心不老……”
而于夢則是嫣然一笑,輕瞥了一眼孔伯海走到文長青的身旁坐下,有些嗔怒的道
“孔署長又拿我說笑,誰不知……”
一句話說的孔伯海老臉通紅,有些尷尬的連連擺手道
“慚愧慚愧。”
幾人看似說笑,實則都明白彼此間心里的那一點點花花腸子。
對于于夢的美貌,孔伯海不是不報幻想,而是礙于文長青的面子。
即使如此南城也有很多人暗自窺伺于夢,其實,在南城誰不知道于夢是文長青的情人,大家因此也只是過過眼癮快活快活嘴罷了。
幾人的談話當然被蘇銘揚全部聽進耳中,臉色也變得愈加難看起來,只不過其也明白當前形勢,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們,其中也有于夢的自甘墮落,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發(fā)生。
當然,這一切似乎也被一旁的于林,文長青看在眼里,但最尷尬的莫過于于夢本人了。
恰在此時,門外走進一人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并言道
“文先生,日本人來了?!?p> 幾人收斂起剛剛還狂放不羈的笑容,冷漠下來的同時,文長青問道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p> 不多時,那人再次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其身后有幾個身穿黃皮軍裝腰胯佩刀的小鬼子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穿便服的人。
這里只有文長青和于夢沒有見過這初生一浪,其他人也算是有過一面之交。
只見于林走過來,而那個穿便服的一臉的諂媚之相,滿臉笑意的走上前道
“文先生,這位就是初生一浪將軍……”
一一介紹之后,幾人便是相繼落座。
當其看向于夢時,更像是狗看見骨頭一樣,兩樣放射出一道綠油油的光芒,盯了好一會,言道
“這位一定是于夢于小姐吧!很高興和你認識……”
只聽初生一浪用他那生硬中帶著不流利的語氣說著一些恭維逢迎的言詞道
“文先生,來南城以前就曾聽聞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而文長青聽了之后,稍微的點了點頭,對于奉承的話誰不愛聽。
在小鬼子一狼和文長青等人一番言語客套之后,小鬼子一狼便是說出了其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