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王爺,有話好好說!
面壁思過半月后,姜鈺珺也總算可以帶著柳碧和采姬一同出來游園了。
既然她不能出宮,出門去御花園總可以了吧!
近日夏季,御花園的紅蓮盛開,引來不少妃子游園。而今天姜鈺珺著了一身金絲鑲邊的瑪瑙紅長裙,頭頂戴了對紅蓮絨花和留紅金釵,手上也套了一對銀環(huán),這些打扮都是姜鈺珺經(jīng)不住菜姬和柳碧的百般勸解才答應(yīng)的,沒想到打扮得像一朵夏季艷玫瑰,耀眼的很。
這一杵在御花園都能獲不少目光,而這般驚人的打扮還偏生有人撞衫!
姜鈺珺剛要走那座不知道誰修的多余的小橋就瞧見了橋頂上正喂魚的女人。倆人視線這一對上,尷尬氣氛中又透露一絲敵意。
撞衫的女子是晏曲沉剛納不久的鎮(zhèn)國將軍之女羅悠柔。會點戲曲,討了皇上開心,最近剛冊封柔貴妃。
想必這件衣裙也是晏曲沉剛賞賜給她的,所以前來御花園炫耀一番吧,沒想到這種爽事居然被她打斷了。
姜鈺珺無視了羅悠柔的眼神,剛要避開這場風(fēng)暴,卻被羅悠柔率先叫住。
“姐姐等等?!绷_悠柔站在橋上行了一禮,“姐姐要不要一同妹妹喂魚?”
姜鈺珺敏銳的眼眸打量了羅悠柔幾眼,淺笑了聲:“……自然?!?p> 她就知道羅悠柔這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不會這么輕易的放她走。
姜鈺珺邁著步子走到了羅悠柔的身邊,接過羅悠柔遞來的一碗魚飼料,抓一大把扔一大把。能抓多少就絕不少扔。
一旁的羅悠柔見此,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姐姐可是在生皇的氣?”
“怎么說?”姜鈺珺一頓,問道。
“前幾日去伺候皇上的時候,聽皇上身邊的公公說了此時?!绷_悠婉轉(zhuǎn)嘆息,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本是想替姐姐求親,但皇上雖似乎是鐵了心要罰你?!?p> 姜鈺珺默了片刻,問道:“你這幾天一直都在伺候皇上?”
“是的?!闭f起這個,羅悠柔的杏眼透著羞澀,臉上也暈染了紅云,似乎是在炫耀:“前幾日皇上叫臣妾去唱曲兒給他聽,所以在寢宮里歇了幾日,至今日都還有些累呢?!?p> “哦……”姜鈺珺了然,又問道:“那你可看見了謝長儀?”
“謝長儀?”羅悠柔搖了搖頭“未曾見過,謝長儀不是和赫王爺來往密切嗎?”
是嗎?晏闕舟?和謝長儀有感情戲了?!這算是這么多天以來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那妹妹繼續(xù)喂魚吧,姐姐還有事兒,就不奉陪了。”
姜鈺珺將魚飼料盡數(shù)倒在了河里,道別一句后就連忙離開。無論羅悠柔如何叫喚。
羅悠柔氣急敗壞的看著姜鈺珺越來越遠(yuǎn)的影子,索性也被魚飼料全部倒了。枉她剛剛還費盡唇舌的嘲諷姜鈺珺,沒想到姜鈺珺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看來爹爹說的沒錯,能鎮(zhèn)住后宮之人絕非一般人……
姜鈺珺帶著采姬柳碧來到了御書房門口,不知為何晏曲沉身邊的公公居然沒有伸手?jǐn)r她,就這樣讓她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的晏曲沉仍舊正襟危坐的在書桌前,批閱著堆積成山的奏折,不用抬眼他也能知道是誰來了。因為姜鈺珺身上的幽蘭香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你又來干什么?”
“我……我來幫你……”姜鈺珺邁著小碎步跑到桌邊,主動替晏曲沉研磨。
“呵?!标糖晾浜咭宦暎盁o事獻(xiàn)殷勤?!?p> “我……”姜鈺珺細(xì)想,好像是殷勤來著??粗糖镣慌纳裆囂降溃骸盎噬辖裉齑蛩憬泻稳耸虒??”
聽言,晏曲沉終于舍得放下手上的奏折,看向姜鈺珺:“你又想侍寢?”
“當(dāng)然了!”姜鈺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妃子侍寢天經(jīng)地義!”
“呵?!标糖晾涑盁嶂S道:“既不愿意又何必糾纏?”
“臣妾哪兒不愿意了!”
似乎是證明自己一樣。姜鈺珺放下手中的墨條,摟著晏曲沉的脖子,肆無忌憚地坐在了晏曲沉的大腿上,“你看!臣妾很愿意啊?!?p> “是嗎?”晏曲沉也不趕走姜鈺珺,而是湊近了姜鈺珺,仔細(xì)端詳這姜鈺珺的眉眼,啟唇說道:“等你背完女戒,再跟朕商量此事。”
“你!”姜鈺珺不樂意道:“為什么跟自家夫君行房也要背誦女戒?。俊?p> “自然……”晏曲沉拖著長音,起身抱著姜鈺珺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調(diào)侃道:“是希望皇后好好遵守婦道,懂得何為人妻了?!?p> 姜鈺珺干瞪著晏曲沉,見他還真拿來了倆本《女戒》和《女訓(xùn)》,并命令道:“既然你這么喜歡來御書房煩朕,不如每日都來御書房陪朕讀書好了,要是一個月內(nèi)要是背不下來就休要再見朕了。”
“我——!”
媽蛋,晏曲沉死渣男!跟他同房也算了還要背書!還有什么人性??!
姜鈺珺舉著《女戒》正想砸過去,就見晏曲沉余光一瞥,語調(diào)上挑,眼神猶如刀刃,當(dāng)即就嚇得姜鈺珺一個機(jī)靈,連忙翻起書佯裝在仔細(xì)閱讀。
從以前姜鈺珺本來就特別厭煩文言文的書,如今這般仔細(xì)端詳起來讓她一轉(zhuǎn)眼就回到了以前那種上課打瞌睡的熟悉味道。
而晏曲沉怎么可能向姜鈺珺以前的班主任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會喚醒她命令她繼續(xù)讀下去。
無奈之下姜鈺珺又只好搬著書繼續(xù)看下去,這一看就是近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nèi)來來回回在晏曲沉跑了數(shù)次,后宮妃子的八卦都快傳出花兒來,各種版本百花齊放。愣是沒一個真的。
因為誰都沒想到晏曲沉居然會叫姜鈺珺看書!太痛苦了!不過好在她機(jī)智過人,會耍點小聰明,早早的就背完了女戒和女訓(xùn)。
一個月將近,晏曲沉也終于想起了自己和姜鈺珺的約定,他瞥視一旁的姜鈺珺,發(fā)現(xiàn)她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書,并沒有以前那般無精打采。
她……這是突然轉(zhuǎn)性了嗎?
晏曲沉走到了姜鈺珺的身邊,奪過來姜鈺珺的書,語氣也沒之前那般兇巴巴的,“念你幾日還算聽話,侍寢的事情朕可以考慮,不過在此之前,朕要先考考你的女訓(xùn)背誦的如何……”
“唉——”姜鈺珺剛想伸手,卻還是遲了一步。
片刻沉默后,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天空,驚擾了屋頂?shù)镍B兒四處飛散——
“——姜!鈺!珺!”
晏曲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中怒火中燒,連帶周身的空氣都凝固了,手上的書幾乎是要被他碾成灰一般,“這書哪兒來的?!”
姜鈺珺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蜷縮在軟榻的角落處,“我……我隨便找的。”
“哦?”晏曲沉怒極反笑,“那就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嗯……”晏曲沉小聲嘟嚷道:“不就是看了點不能看的嘛……這對未來行房也大有用處?。 ?p> “是嗎?那你不用看了?!标糖翆釉谝贿?,一把將姜鈺珺從角落撈了過來,扛在肩上,“朕會讓你知道,什么叫親自上陣?!?p> “唉唉!皇上!你不是要等我背完女戒嗎?我還沒背完呢!”
“不用背了,朕現(xiàn)在就滿足你?!?p> “皇上皇上!您今天不是翻了柔貴妃的牌子嗎?!”
“不去了。”
“皇……皇上!”
“皇后又想認(rèn)錯不愿了?”晏曲沉戲謔地瞧著已是滿臉通紅姜鈺珺,用著將近嘶啞的粗重聲線咬牙切齒道:“可惜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