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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之魂

第四章 冤死人(二)

大國之魂 路旁的草叢 3717 2019-07-11 12:45:23

  “花蘿,你干什么?!你可知道我奉我家大人命令清查陳露底細(xì),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我都要仔細(xì)檢查清楚,你為何要阻攔于我!”屋后的院墻外面,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氣憤的對著花蘿低吼道。

  “哼!幻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荒唐心思,二公主早在跨馬御街的時候就看中了陳露,你不過是受了她的命令才來的,陳露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縣令,委實不是二公主的良配!我想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你回去只消告訴二公主陳露已因意外而死亡,二公主她必定也便忘記了什么陳露,陳霜了……”花蘿一眼就看穿了幻舞的伎倆。

  “花蘿,你不過是叉器下屬的一條狗而已,即便是叉器本人見到我們二公主也要點頭哈腰,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指點點?”

  “哈!你是來領(lǐng)教我武功的吧,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若不走,明天的太陽你怕是見不到了!”花蘿臉色一寒,腰間的雙叉不知道如何動作便滴溜溜的轉(zhuǎn)到手上,森寒的氣息死死地鎖定了幻舞。

  “你!”

  “二!”

  “哼!你等著!我會如實上報給二公主殿下的,你就等著你們相爺?shù)奶幜P吧!”幻舞自知自己絕不是叉姬的對手,打起來自己不用三招便會被她捏住喉嚨,也不知道這女人的武藝為何如此厲害,即便是從娘胎里練武也不過如此吧,他的武藝已經(jīng)能摸得到一流高手的瓶頸了,而叉姬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進入了一流高手行列,據(jù)說叉姬只有一十八歲,以如此年紀(jì)和天賦,或許要不到幾年便能進入頂級高手的行列,自己怕是萬萬不能的。

  因此,也只能撂下一句狠話了。

  “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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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蘿,你剛才干嘛去了,本大人腦殼上被人砸了一個大包,雖然說我不是靠這張臉吃飯的,但是額頭上來這么一下也是很疼的!”馬車?yán)铮婕ё陉惵秾γ?,陳露一只手揉著額頭,一只手拖著下巴作思考狀,他很疑惑,叉姬不可能不知道縣衙有刺客,但是一直沒露面,直到自己穿好衣服,擦了退淤膏,她才慢吞吞的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這些事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不是要吃飯么,白天的衣服吃飯麻煩,我去換衣服去了!”花蘿隨意找了個借口,打算敷衍過去。

  “哦!可你身上的這套衣服和白天的貌似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啊?”陳露心里一凜,這不管是樣式還是顏色都還是白天的那一件好吧。

  “探尋我們五器的私密可是要被下牢房的,而且,本姑娘告訴你,這件衣服,我有幾套,就喜歡這個樣式和顏色,怎么了,你有意見?!”花蘿瞇著眼睛瞪著陳露,右手摸向自己的的腰間,陳露看的真切,那地方可是她擺放武器的地方,不過可能是習(xí)武之人的原因吧,與尋常女子相比,花蘿的腰肢更加細(xì)小,即使緊身佩戴兵刃也比尋常女子腰細(xì),再順著腰肢往上看去,那撩撥、動人的曲線,傲人挺拔的雙……

  “咳!松,松手,松手,咳咳!”迅雷不及掩耳。

  “花蘿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鎖我喉,我差點被你掐死,咳咳!”陳露一陣后怕,這花蘿年紀(jì)不大,一身武藝確實驚人,自己的眼神悄悄往上移還沒有看到那個地方,就被她制住了,可見她的武藝之高,動作之快,而且女人的第六感確實厲害,咳咳!

  “你剛剛在看什么?!”花蘿眼色深寒,若不是劍器大人一再吩咐要保護好此人,她早就一叉下去,給他捅個九九八十一個透明窟窿了。

  “姑娘誤會了,小生絕對沒有輕薄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這件衣服因為常年佩戴武器,腰間錦緞的顏色褪了很多,衣袖裙擺在趕路路過那條小溪時濺了泥土,憑我的眼力還是能知道這一件衣服就是白天的那件衣服的,再者說……”陳露打算告訴她一個人,謊言被拆穿了之后會有多尷尬。

  “我這一對叉,碰到狗身上,最少也是九九八十一個洞,我看你一個毫無武藝的柔弱書生,說不定還不如那……”花蘿臉色微紅,挑釁的看向陳露。

  “車夫,麻煩你快一點,幾位大人該等急了!”陳露心里一顫,旋即又嘆了口氣,自己沒練過武藝,看來這輩子都是打不過她的了,就算練過武藝,只怕自己也萬萬不是她的對手,一時間興趣缺缺,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也不想和花蘿多費口舌了。

  “你怎么突然就泄了氣了?”雖然陳露沒什么優(yōu)點,但是好歹也是一個耐看的后生,說起來帝國似他這般二十出頭便能得中一甲探花的并沒有幾個,不管是樣貌還是能力,與普通人相比還是要略勝一籌的,只是花蘿往日熟悉的都是朝廷高官,最次的也是一府主官,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這點。

  “哎,我之前掉到水里也不知道是被人暗算還是自己不小心,掉了河里之后,以前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便是這學(xué)問也忘得七七八八,自己過去的種種也漸漸模糊,你們五器的人天天打打殺殺,大禹縣靠近邊境,向北幾百里路便是北狄部落,若是他們哪天興致來了,隨便打個秋風(fēng),我只怕也活不了!”陳露回想往事,但是除了一些模糊的影像之外,也并沒有記得什么,這一段記憶就好像憑空被人抽走了一樣。

  “陳大哥你也不用唉聲嘆氣,其實這世間打打殺殺的恩怨情仇哪有那么好玩的,尋常人誰不喜歡平靜安寧,便是我也厭……平常人家大部分都是過得美美滿滿的,大人身為一方縣令,文治才是最為重要,武功嘛,是次要的,再說有我在這里保護你,你大可放心!”叉姬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時間倒是安慰起他來了。

  “可是你畢竟是你,若是哪天你走了,我豈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膽?”

  “大人也不必掛懷,武藝之道在乎體會,據(jù)說丞相大人任職吏部侍郎的時候還是一個什么武功都不會的中年人呢,不知道哪一天大家突然發(fā)現(xiàn)宰相大人習(xí)得了一身高強的武藝,現(xiàn)在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在他手里連一招都撐不下去,據(jù)說是別人通過移功大法傳給他的……”叉姬對這件事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并不是懷疑傳功的事情,而是懷疑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這么傻的人將自己苦修多年的氣海轉(zhuǎn)給別人,要知道武人習(xí)武,修練的是氣海,筋骨皮肉不過是外像罷了,氣海強大實力才大強,而且對于一個人來說,沒有氣海就沒有內(nèi)力,沒有內(nèi)力便沒有威力,雖然打起來步履飄逸,但是一來沒什么威力,二來氣息也不夠持久綿長,武人一旦修成氣海,氣海便成了需要保護的地方,將氣海傳給別人等于自尋死路,誰會那么傻將自己的氣海傳給別人。

  “真有這種傳功的功夫?”陳露持懷疑態(tài)度。

  “據(jù)說是有的!”花蘿在五器之中待的日久,丞相也和幾位重器大人隱秘的談過這些事情,那時候她還小并不知道其中的奧秘,現(xiàn)在想來記住的不過是個結(jié)論罷了。

  “大人,富春樓到了!”陳露還想和叉姬再聊一聊,車夫便停車了。

  “哈哈!多謝陳大人賞光,宴席設(shè)在二樓‘天香閣’大人請!”王勃先一步到了,看來他在這里也是等了一會兒的。他領(lǐng)著陳露一路上東轉(zhuǎn)西彎,但是王勃對此地卻熟悉的很,毫無停頓阻塞之感,看來也是常來的客人。

  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幾道彎之后,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頂書“天香閣”三字,飄逸靈動,再看兩側(cè)楹聯(lián)“仙人島中神仙樹,天香閣里醉魚羹?!睂⑻煜汩w里的醉魚比作神仙果,雖有夸大之嫌,卻也深得文字之韻味,不提神仙果而有神仙果,不提富春樓卻提天香閣,雖然楹聯(lián)不怎么樣,但是寫此聯(lián)者卻也是雅人一個。

  一名丫鬟想要將花蘿請至隔壁“群芳閣”,陳露與花蘿兩人對了對眼,花蘿便入了“群芳閣”。

  王勃引著陳露進得“天香閣”,只見里面早已坐了半桌子人,見到王勃等人進來,立馬起身打起招呼:

  “王大人!”

  “王大人!”

  “哎,感謝大家今日給王某面子,不過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乃是我身邊這位器宇軒昂的少年郎,陳縣令年紀(jì)輕輕便奪得殿試一甲探花,學(xué)富五車也不過如此了,大家也知道前面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朝廷是如何震怒的,此次由丞相大人親口向皇帝獻(xiàn)策,陳大人來我縣執(zhí)掌正印,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

  “陳大人,下官與你介紹,這位乃是本縣最大的糧商,米上?!?p>  “小民米上,見過縣令大人!”這米上一臉的麻子,諂媚的笑容讓陳露很是嫌棄。

  “旁邊這位乃是本縣的布商,蘇錦南!”這蘇錦南看上去極為干練,穿著藍(lán)色素布長衫,與普通民眾倒是并無多大區(qū)別。

  “蘇錦南見過陳大人!”抱了一拳,便算是打過招呼了,弄得陳露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才來,應(yīng)該沒什么仇怨吧。

  “接下來這位可是大有來頭,他可是本縣唯一的一位皇商,咱們大禹縣接近塞北,雨量極少,既沒有江南那樣的煙雨連綿,也沒有東南沿海的海事發(fā)達(dá),就連西北的山林也比我們這里高密,距離神都更是山高水遠(yuǎn),因此產(chǎn)出極少,但是咱們大禹縣的瓷器可是天下聞名,世人推崇‘瑤瓷’之軟糯白嫩,‘滇瓷’的清脆回響,但是咱們‘雨瓷’可一點都不比它們差了,上好的‘雨瓷’溫婉細(xì)膩,純白猶如羊乳凝脂毫無瑕疵,清風(fēng)吹過更能聽到連綿不斷的回響,仿佛置身江南扶船搖槳,清茶聽雨,端的是美妙無窮!”

  “抬舉了,抬舉了,王大人如此捧我蔣成,看來我家里那一尊‘芙蓉出水’不送給王大人是不行了,哈哈!”這蔣成看上去不過四十年紀(jì),卻顯得很有風(fēng)度,說話很有水平,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啊!可是上次那‘芙蓉出水’?”眾人有了解此事的,立馬又談?wù)撈饋?,米上說道:

  “據(jù)說半個月前打北邊來了個豪商,欲以五十匹壯年良馬換取那一尊‘芙蓉出水’,五十匹啊,那得多少金子啊,咱們大秦優(yōu)質(zhì)馬源稀缺,馬匹買賣必須要經(jīng)過官府備案,五十匹良馬轉(zhuǎn)手便可以賣出,按照市價算來,一匹良馬至少可賣出十兩黃金,一兩黃金可是一百兩銀子,而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也不過十兩銀錢便是一萬文,一匹良馬頂?shù)纳稀别埵顷惵妒嵌皇兰o(jì)的高材生,也沒算出來到底多少錢。

  “哎呀,大家先入席,咱們飯桌上慢慢聊!”王勃看著最后那一位老者,點了點頭,眾人眾星捧月般將陳露請到首座,一番推辭下來,便由那位長者和陳露分坐正席兩側(cè)。

  只可憐了陳露,他一直對那個什么芙蓉出水念念不忘,心里想著到底是什么瓷器竟然那么值錢,以至于吃喝起來也是心不在焉……

  “等等!我好想忘了什么人……”陳露心里突然想到,這秦壽說了一定會來,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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