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系統(tǒng)冷冷出聲:【宿主!】
南希陡然回神,心頭攀上一層驚悸,目光卻漸漸清明。
是了,她是南希,身負血海深仇的南希,年少成名的X博士,不是沈南希。
她死了,她卻還活著。
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小姐真好看?!迸硕⒅滩蛔≠潎@。
南希緩緩收回盯著鏡子的目光,彎了彎唇:“是嗎?”
女人注意到她雖然是笑著,目光卻十分平靜,并沒有被夸的自得或是其他什么,心下暗吃一驚。
小小年紀居然能做到這么喜怒不形于色,怕也是個不簡單的。想到這位的身份,她頓時收了輕慢之心,神色恭敬詢問她的意見。
“禮服應該還有一會兒才能送來,小姐若是餓了,不妨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還有一會兒要熬呢?!?p> 這便是委婉提醒了。
南希瞥了她一眼,眉眼一彎,乍然一笑色如春曉:“多謝?!?p> 在場的幾人都有些被這笑晃著眼。
許久,不知誰喃喃說了句:
“不得了?!?p> ……*……*……*……
會場外,豪車如云。
幾位美貌女性相攜走了過來。
有人笑著道:“我說阿純,你可真厲害,連傅三爺?shù)难埡寄苁盏健!?p> 沈見純身著白色抹胸小禮服,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和修長的天鵝頸,裙擺過長拖曳在身后,本應顯得累贅,她的步伐卻優(yōu)雅自如,款款動人。
聽聞這話,她下巴微斂,神色有些無奈,眼波流轉(zhuǎn),自我調(diào)侃道:“三爺哪里又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八成是沾了我爺爺?shù)墓?,不然啊,我怕是還要求著你們行行好,也帶我見見世面。”
她說著,吐了吐舌頭,近三十歲的人,竟有幾分少女的俏皮。
幾人被她這番埋汰自己的話逗得又氣又笑,一時氣氛極好。
“誒,你們說,這位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突然搞這么個宴會,到底想干嘛?”聊了這么久,有人不免想到今天來的目的。
其實并沒有人知道這宴會是為什么舉辦,舉辦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爭先恐后擠破腦瓜也要參加的積極性。
原因很簡單。
第一,能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各行各業(yè)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也不一定有機會結(jié)交;第二,不少人是沖著傅時衍的名頭來的,就算不能入了他的眼,能來參加他的宴會,說出去也是談資。
這本來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這么好的機會,傻子才會放過。
“誰知道呢?興許人家就是找找樂子吧,大佬的思維豈是你我能揣摩的?”
沈見純眼神暗了暗,想到上次聽到的,她心里有了數(shù),這宴會八成是為那位也叫“南?!钡难绢^辦的。
這排場之大,饒是她見多了世面,也不免震驚,可見傅三爺對那人的寵愛。
這里面也不乏是知曉內(nèi)情的,她都是如此想,更別提別人了。
想起那位沒見過面的侄女兒,她眸光越發(fā)暗沉,卻也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目光不動聲色地逡巡,并沒有發(fā)現(xiàn)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