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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huán)策之庸王俗妃

爭寵上位(4)

連環(huán)策之庸王俗妃 怒雪 2061 2019-02-27 07:10:01

    芳蕊低聲泣道,“回王爺,美人從午時(shí)開始便心腹絞痛,有如刀割,只硬撐著不讓奴婢們回,方才太醫(yī)來,說美人的癥狀可能是絞腸痧,開了幾副藥,可美人怕藥苦,怎么都不肯吃。故此奴婢大著膽子來求王爺,只有王爺?shù)脑捗廊瞬趴下牎G笸鯛斁祛?!?p>  說著,芳蕊重重的叩頭,形容十分可憐。

  我見李恪動(dòng)容,只得在一旁道,“絞腸痧十分兇險(xiǎn),極有可能要人性命,王爺快去勸勸安姐姐吧?!?p>  李恪皺眉,“她平素就有些小毛小病,多半是吃壞肚子,餓兩天就好了。”

  “話雖如此,但安姐姐病痛難忍,王爺理應(yīng)多陪陪?!闭f著,我親自拿來氅衣為他披上。

  “還是美人你懂事?!崩钽∶嗣业哪橆a,目光中充滿眷戀。

  我口中說的大度,眉眼間卻流露出小女兒家的纏綿情態(tài),將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緊緊追著他的身影。李恪隨芳蕊出了院門,仍一步三回頭,對我極是不舍。

  待李恪徹底消失在黑暗中,我的眸光登時(shí)變得清冷,李恪不過在我這里待了兩晚,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jiǎng)邮?,妃嬪之間爭寵絲毫不遜色于朝堂上的傾軋。

  夜沉如水,疏疏幾顆寒星,像窺探世間炎涼的眼睛。北風(fēng)吹過枯枝,發(fā)出簌簌輕響。王府中的勾心斗角,便如這拂過樹梢的風(fēng),日日夜夜,永無止息??蛇@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再多疲憊倦累都要藏于心底。明日是風(fēng)是雨,日子都要過下去。

  我默然站了許久,直到薛嬤嬤為我披上斗篷,勸慰道,“咱們這位王爺,人又風(fēng)流,耳根子又軟,最經(jīng)不得姑娘家的眼淚。王爺這一去多半回不來,您切莫傷心,還是早些回房休息,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p>  我點(diǎn)點(diǎn)頭,自回房中休息。

  第二日是初一,按著規(guī)矩,我一早在堇娘的陪同下去給夫人請安。各院的美人侍妾也都到了,鶯鶯燕燕的坐了一屋子。

  賀蘭柔自是坐在正中主位,穿一件玫瑰色箭袖錦袍,同色撒花裙,額間垂一顆水滴形紅寶石,月余不見,越發(fā)的明麗高貴,冷艷動(dòng)人。

  我留心將其余人等逐個(gè)看過去,左手邊的第一位美人身材頎長,坐姿英挺,顧盼間光彩流溢,端莊大方,想必是出身將門的應(yīng)顏應(yīng)美人,左手第二位的美人柔弱堪憐,溫柔沉默,大約是趙楚楚。右手第一位的美人柳眉杏眼,心思玲瓏,覷著柔夫人的喜好說著俏皮話,應(yīng)當(dāng)是庶女出身的章素元章美人。而坐在章素元下手的女子身材豐腴,妝飾華美,必然是住在薔薇院的安美人。

  只聽章素元道:“方才來時(shí)經(jīng)過梅園,看到梅花怒放,就讓綠蕊摘了一些,送給夫人插瓶?!闭f著,章素元身后走出一個(gè)綠衣丫鬟,呈上一瓶臘梅。

  賀蘭柔看時(shí),果然疏枝橫斜,幽香浮動(dòng),命娜娜接過,笑道:“章美人有心了?!币幻嫱虬裁廊?,“聽說安美人身子不好,怎么不在院中歇著?”

  安美人盈盈笑道:“嬪妾這病癥來的快,去的也快,今日早起已覺得好多了。許久不見夫人和各位姐妹,分外想念,故而掙扎著過來請安。”

  應(yīng)顏掩唇一笑,“趙妹妹頗懂醫(yī)術(shù),若得閑了也去薔薇院看看,給安妹妹開一副根治的藥方子。不然,今兒個(gè)派丫鬟去霽月軒喊,明兒個(gè)派丫鬟去宜雪樓哭。知道的說妹妹多病多災(zāi),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施計(jì)爭寵?!?p>  趙楚楚柔聲道:“應(yīng)姐姐別打趣我了,論醫(yī)術(shù)我只學(xué)了些皮毛,如何能治病救人呢?!?p>  兩人一唱一和,安美人便坐不住了,起身道:“嬪妾身子還有些不爽利,就不打擾各位姐妹敘舊,先回房了?!?p>  賀蘭柔對那些閑話只當(dāng)作未聽見,道一聲去吧。又對眾人道,“侍奉王爺是我等的本分,切不可因此傷了和氣。若沒有特別的事情,且都回去吧?!?p>  眾人聽了,依次起身,扶著丫鬟們回去。

  我亦扶著堇娘的手回去。行至花園,見草木凋零,鴉雀之聲不聞,已是寒冬臘月的蕭疏景象。岸邊枯荷皆已拔去,白玉欄桿之外,空蕩蕩的湖水在日光下粼粼生波,倍添寒涼之意。

  我正觀景,忽聽身后傳來一陣輕笑。回頭,卻是安美人與張姨娘一道走來。安美人今日穿了銀紅比甲,蔥綠撒花裙,顯得眼如水杏,面如銀盤,別有一番風(fēng)情。令身側(cè)的張姨娘相形見絀。

  兩人見了我,乍然收住笑聲。

  我與安美人見了平禮,張姨娘雖一臉不甘,也不得不沖我屈膝行禮,“妾張氏,見過何美人?!?p>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湖水,任她僵在原地。

  終是安美人揮了揮手,讓張氏退下,又走上來道:“妹妹好大的氣性。幸虧是入了王府,若是跟了那陳百戶,再烈的馬他都能馴服,只怕有不少苦頭吃。”

  她面帶驕矜,言語之中暗射前事。我并不避忌過去那些事,但也不想安美人太過得意,便勾了唇角,道:“這等瑣事姐姐怎會(huì)知曉?姐姐的父親是富商,想必與陳百戶這等人交好,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室久而不聞其臭。姐姐有這種父親,妹妹真替姐姐的教養(yǎng)感到擔(dān)心呢?!?p>  安美人聽了,并不氣惱,“妹妹真是伶牙俐齒,半分不肯落于人后。咱們既然入了府,共同侍奉王爺,便是有緣。那些不高興的事都已過去,不知妹妹是否愿意摒棄前嫌?”

  我見她示好,當(dāng)下只能收了鋒芒,澹然一笑,“妹妹愚笨,令姐姐見笑了?!?p>  安美人親熱的挽了我的胳膊,一面走,一面笑說花園的四季景致。湖中心設(shè)一段九曲欄桿,是喂魚垂釣之處,安美人指向湖中道:“夏天這兒滿是錦鯉,灑一把魚食下去,那些魚都涌出來爭搶,千頭萬簇,分外好看。我與王爺時(shí)常站在這里喂魚,你看這欄桿上,有王爺親筆題字。”

  我順著安氏的目光看去,湖水澄碧,白玉欄桿光明可鑒,哪有字跡?正疑惑間,安氏啊呀一聲,陡然向湖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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