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和死人打交道
農(nóng)村人早上起得早，雞兒一叫就得起。
回來之后沒睡了多大一會兒我就被我娘叫起來了，前前后后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我娘知道我睡在我爺這屋子里，我迷迷糊糊的被她敲門的聲音弄醒來，雖然困的要死，但還是的給我娘開門。
我瞇著眼開了門，我娘手里邊拿著一個臉盆邊往里邊走邊和我說話。突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原本迷糊的腦子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
蘇筱還在屋里！
這他娘的要是讓我娘看見了可就完蛋了。我一咕嚕身子，站在我娘前邊。
“娘，你先去弄吃的吧，董哥他們估計(jì)醒來還的一會兒，我收拾下東西，亂糟糟的?！蔽夷锫犖疫@么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我長大了，愛干凈了，知道自己收拾東西了。
我看著我娘念念叨叨的往門口走去，終于松了口氣，哪知道我娘走到門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來?！肮穬海莻€……”
我心里暗道一聲不好，可是這時候我看見我娘的眼睛直了。
我的背上瞬間冷汗?jié)i漣。我轉(zhuǎn)過身去，順著我娘的眼睛看去，這一看，我的眼睛也直了。
我爺這屋是里外兩間，我看到一抹身影從里屋走出來，最重要的是，昨晚給蘇筱包扎的時候她換了個短褲，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就在我眼前晃悠。
睡了這一會兒，蘇筱迷迷糊糊的，夏天原本穿的就少，她大概自己也沒注意到，胸口一抹晃眼的白露在了外邊。
“啊！”
“??！”
兩聲刺耳的女人聲音在我身邊叫了起來。
一個是蘇筱的，一個是我娘的。
我瞬間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蘇筱嚇的捂住了胸口，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
我娘起先是驚訝，隨后臉上出現(xiàn)了那種十分高興的笑容。
“那啥，狗兒，還不快讓蘇姑娘回去好好休息下，別著涼了，洗洗等會讓來吃早飯吶?！闭f完我娘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我娘是走了，可是我卻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蘇筱依舊紅著臉一動不動。
“那啥……你回去收拾下，這事情弄的…….”隨著我的話蘇筱才如夢初醒的向著里屋走去，過了一會兒換了衣服出來了，不過一看到我依舊臉紅，我就在想她怎么這么愛臉紅呢。
我和她去了我家的大屋，吃早飯就在那里。
我們?nèi)チ说臅r候我爹和我娘正招呼著劉家兄弟和董天就，一看到我和蘇筱進(jìn)來了，我娘放下手頭的東西，立馬把蘇筱扶過去做到她身邊，開始端詳起來。
看我娘的那模樣，果然如我所想，這事情……麻煩大了！
我坐在那里自顧自的拿起一個窩頭，喝了點(diǎn)稀飯，沒等我咽下去，我娘的一句話差點(diǎn)將我嗆死。
“狗兒啊，和你一起長大的強(qiáng)子他媳婦都快生了，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娘啥時候能抱個乖孫子啊?！蔽夷镎f完還一個勁的朝著我使眼色，不斷的瞟向蘇筱，這下可弄得不得了了。
蘇筱的臉?biāo)查g紅了個透，我也是老大不自在的咳嗽了幾下，我娘還打算說什么，最后還是我爹估計(jì)看出了不太對勁，咳嗽了下讓我娘快吃。
不過看這陣勢，董天就那家伙又開始八卦起來了，抽空拉著我問我昨晚上不會那啥了吧？那眼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瞎琢磨啥呢？沒那事！”
聽我這么說，董天就哈哈大笑，弄的其他人一臉茫然。
早飯就在這種尷尬里邊吃完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娘看蘇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活脫脫的婆婆看媳婦的眼神。
吃完飯乘著我娘收拾東西的空檔，董天就幾個把我拉進(jìn)他們住的那個屋子里。
“小老弟，想要去看看地底下，這趟來，我兄弟的工具沒帶齊全啊，我當(dāng)初也沒想到這活兒這么棘手，我需要回城里一趟，置辦點(diǎn)東西啊，我和董二爺說好了，他也回去，你和蘇筱在這里等幾天，順便等村里的警察走了咱再下手，要不然容易出亂子。”
聽他這么說，而且考慮比價周全，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他們收拾了下就打算走了，董天就和我說少則三天，多則七天他們就回來了，蘇筱腳不方便，留下在我家養(yǎng)傷。
我們出來的時候，我爹也在院子里，他和我說不打算挖沙了，昨天和鎮(zhèn)里邊的一個朋友打了招呼，那朋友開廠子的，我爹去他那里干活。
我想了想，覺得也不錯，至少離開了那片沙場，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正巧董天就他們聽說我爹要去鎮(zhèn)子里邊，他們順路，能夠捎我爹一程。
就這樣董天就他們開著車和我爹一溜煙走了。
前前后后這么多事情，一下子清凈了不少，我突然感覺有一種難得的寧靜，不過這寧靜大概持續(xù)不了多久，等董天就他們一回來，平靜將再一次打破。
我突然想到，要想真正參合進(jìn)這些事情里邊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想要弄清楚我爺?shù)乃酪?，弄清楚我爺給我留下的東西，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
這個時候蘇筱走到我身邊來，我看著蘇筱，突然一個念頭爬上心頭，我不懂這些蘇筱懂啊，這幾天正好讓她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蘇筱……”“阿文……”
我笑了，沒想到我兩同時開口了。
“那啥，你先說。”我撓了撓頭對蘇筱笑了笑。
蘇筱紅著臉向著我家院子里邊偷偷看了看，看到我娘回屋子里邊收拾家了，她才抬起頭吞吞吐吐的對我說?！澳隳锬抢镎`會了，你和我…….這…….“看著她那模樣我不由的樂了。
這小妞，這他娘的有意思，不過這話我可沒說出來，在她面前我不太好意思說臟話。
“沒事，我回頭和她說清楚了，就是讓你為難了?！蔽掖笫忠粨]，拍著胸脯對她說。
“恩，那就好，那就好。”她拍著胸脯，一臉歡快的說著?！皩α耍銊偛畔胝f什么來著？”她笑著問我。
“那個啥，我就是想讓你乘著這幾天給我說說那些土夫子的事情，這不等董哥他們回來咱就的出發(fā)了，我可不能啥也不知道哇，到時候萬一有什么兇險，我也能應(yīng)付?！蔽乙荒樥J(rèn)真的對她說。
她聽我這么說，好奇的看著我“你真想學(xué)？為啥??？這東西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彼p輕的鄒了鄒眉頭。
“我…….“我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難不成告訴她我想弄清楚我爺?shù)氖虑?？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黃河沙鬼在作祟？
可是黃河沙鬼的事情也僅僅是劉二聽來的傳言，誰知道真的假的，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我心里邊糾結(jié)的不得了。
“我想護(hù)著你！”哪知道我想來想去最后卻張嘴說出這么一句。這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他娘的，我這張嘴啊。本來因?yàn)榻裉煸缟系氖虑?，我娘弄的就讓我和蘇筱有點(diǎn)誤會，可是我這一說，這不是添亂嘛。
蘇筱聽完我的話，瞪大了眼睛，過了老半天她轉(zhuǎn)過身向著我家的院子走去。
看她沒說話就走了，我心里邊七上八下的，這他娘的是要鬧哪樣？
我沖著她的背影吼了一句“中不中??？你給句話哇？”她聽到我的話停下腳步，隔著老遠(yuǎn)轉(zhuǎn)過頭來，沖著我一笑，“你猜?！?p> 看著她說完這句話就回院子里邊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這讓我怎么猜呢？
不過不用我猜了，我正想著的時候，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嚇得我一哆嗦。
“嘿，狗兒，你咋在這呢？我正找你?！彪S著這只手，背后傳來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
“你他娘的李強(qiáng)，你欺負(fù)老子是不是？人嚇人嚇?biāo)廊税?，以后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蔽液樲D(zhuǎn)過身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家伙。
這就是我娘早上說的強(qiáng)子，這家伙初中沒上完就開始挖沙了這些年攢了點(diǎn)錢去隔壁的村子討了房老婆，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
“大清早這么大火氣？我姨罵你了？”他看了我一眼。
“沒事，強(qiáng)子你找我啥事？”我知道這小子的性格，沒事不會來找我的，有空了早就陪媳婦了。
“吳二讓我來叫你，說讓你去他家一趟。”他想了想對我說。
“啥？強(qiáng)子，這幾天沒見你可出息了啊，居然給吳二辦事了?！蔽遗瓪鉀_沖的看著這個家伙，他娘的居然成吳二的狗腿子了。
“這……狗兒，你也知道，人吳二是村支書，我媳婦快要生了，這娃娃一下來就得落戶了，到時候還不在他手里，我這也是沒辦法?！甭犖疫@么說，強(qiáng)子苦著臉解釋。
我嘆了口氣，沒說什么，村里這事情也沒得說，我現(xiàn)在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只能認(rèn)命了。
“那你知不知道啥事？這吳二現(xiàn)在對我怨氣大著呢?！蔽夷X子里邊想起了那天在沙場看到吳二那家伙就像瘋狗一樣，最后還被我蹬了一腳。
“不曉得，不過我看他家院子里邊有警察，你自己小心點(diǎn)，我先去忙了，我姨在家不？我問問她咱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哪個接生婆好，我提前打好招呼，到時候我媳婦也能順當(dāng)?！?p> 聽他這么說，我心不在焉的指了指院子“我娘在呢，你去吧，我先去看看吳二那家伙想干啥。”
我順著路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吳二家。
隔著老遠(yuǎn)，看見幾個警察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果然如強(qiáng)子說的一樣。
這吳二到底想干啥？
我吳二他家院子里邊，吳二和一個警察在說著什么，看他那樣子紅著眼還在一臉諂媚的巴結(jié)人家，我心里邊吐了口唾沫，什么東西。<#..
不過隨即心頭又有點(diǎn)過意不去，吳家兩兄弟的死和我脫不了干系，雖然不是我害死的，但是當(dāng)初是我拖著他們下水的。
那警察我認(rèn)識，就是那天在我家院子里邊和董天就他們說的的那個劉警官，這也是我敢來吳二家的原因，有董天就的交代劉警官不會為難我，他吳二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的動我。
“嘿，來了啊，張文?！蹦莿⒕倏吹轿伊?，笑著對我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旁邊的吳二牙咬得咯咯作響，看來對我還是恨的牙癢癢。
“張阿狗，你等著，這事沒完！”吳二就像一條狼狗一樣盯著我，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行了，你別嚇我，人家劉警官還在這里，你想做什么?！蔽彝屏怂话褟乃斑呑哌^去?！罢f吧，找我什么事情，我忙的呢?！蔽铱粗鴧嵌悄有睦镞呉魂囁??？此菢幼又皇侵绤谴蠡⒌乃溃侵绤谴笥幸菜懒说脑?，絕對能夠生吞活剝了我。
“是我找你有點(diǎn)事情?！蹦莿⒕倏次覇枀嵌哌^來和我說。“當(dāng)初消失的時候是吳大有和吳大虎兩人，現(xiàn)在只找到吳大虎的尸體，但是吳大有一直不知道哪里去了，你有沒有什么線索？”我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難道是懷疑我。
我心里邊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不過隨即就想到，這東西和我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我沒殺人怕個毛。
我抬起頭看了那劉警官一眼，“真不知道，不過那天吳大有走失的時候，山洪暴發(fā)，恐怕……”我還沒說完，吳二就吼起來了。
“狗日的張阿狗，你別給老子灌黃湯，我家大有還活著，絕對活著，你再胡咧咧老子弄死你！”看吳二那狗急跳墻的模樣，我嘆了口氣，“劉警官，這事你看…….”
“行了，老吳，你少說兩句，這事情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p> 他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什么問的了。
我看了下吳二家院子里邊，吳大虎的靈堂設(shè)在東邊的墻那里，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聞到一股臭味，大夏天的顯然那尸體已經(jīng)變味兒了。
“吳二，不論怎么說，我和大虎他們是一輩，他走了，我該去拜祭下，成不？”
我看見吳二聽我說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來也是沒什么意見。
我走到靈堂前邊的時候，看著那漆著紅的棺材，心里邊說不出來的滋味，前幾天還活著的，現(xiàn)在就沒了，最主要的是我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拿幾刀紙蹲下來點(diǎn)著了，打算燒完了就走。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沒有風(fēng)的靈堂里邊突然陰風(fēng)陣陣，那些搭建靈堂的油布嘩啦呼啦的響了起來，仿佛不知道多少人在瘋狂的吶喊。
我嚇的一個哆嗦，“他娘的，吳大虎，是不是你在搞鬼？”
我盯著那棺材，胡亂的問。
“忽”我剛問完這句話，面前銅盆里邊燒著的冥紙就呼啦一下滅了，接著那些灰燼居然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陰風(fēng)卷起來，弄得整個靈堂里邊全是。
這下我是真怕了，這他娘的是不是這吳大虎陰魂不散??？我感覺不知道哪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讓我手腳發(fā)麻。
我揉了下眼睛，剛才那灰飛到眼睛里了，這下意識的一看，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那銅盆里邊原本應(yīng)該燒完的冥紙居然還有好多在冒煙，根本沒點(diǎn)著。
“這他娘的大白天活見鬼了？”我想起了小時候聽老人講的，靈堂里邊的冥紙點(diǎn)不著，那死人不甘心的。
我咬著牙沒做聲，把地上的灰用手聚攏了放到銅盆里邊，有點(diǎn)了幾次還是點(diǎn)不著。
“大虎，事情我想辦法弄清楚，你別折騰了?！蔽业吐曊f著，外邊就是劉警官和吳二，我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哪知道我說完這句話，那火又重新燒了起來，陰風(fēng)也不見了。
這下我是真的慌了，背后涼颼颼的，連爬帶滾的出了靈堂。
那劉警官見我臉色難看，問我怎么了，我慌張的說沒啥沒啥，一溜煙走了，
我小跑著回到我家，往蘇筱住的那個屋子走去，滿腦子全是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
我去的時候蘇筱正拿著手機(jī)不知道在玩什么，看我進(jìn)來了，問我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我連忙把剛才那事個她說了，她聽完之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說是不是真的有鬼?。俊蔽已柿丝谕倌?，陰森森的問她。
她沒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你怕？那次在萬家牠你爺?shù)膲灥乩镞?，我也沒見你怎么怕??？”
“這不一樣啊，這能一樣嗎？那是我爺，這他媽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guī)缀跏呛鹬f出來，哪知道我一說完，腦子一震。
對啊，我爺我不怕，大虎我也不用怕啊，這種事情見了好多次了。到底有沒有鬼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什么東西在搞鬼。
心里邊想通了這茬，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行了，別擔(dān)心了，這東西等董哥他們回來，咱們就去沙場底下弄個清楚，到時候一切就明明白白了?！蔽覍μK筱說。
……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等董天就他們回來，期間那劉警官也來過幾次，無非是問我一些吳家兩兄弟的事情，但是我也說不什么來。
反而是這些天蘇筱不停的教我那些東西讓我明白了不少，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那么點(diǎn)信心。
我記得有一天蘇筱剛給我講完一個，我就口述了一遍順便還和她比劃了下，她一臉不敢相信的對我說“阿文，你真是天生做這個的料，要是見了我爺爺，他一定收你做徒弟?！?p>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她家里的事情。
她和我說她爺爺早些年的時候是做土夫子的，后來新中國之后就很少做了，開始研究古物，現(xiàn)在退休了，以前在文物局做過事情。
隨后我問她為啥劉家兄弟一直叫董天就二爺，蘇筱和我笑著說，董天就和他家是世交，董天就家里排行老二，他又愛鼓搗這些底下的玩意兒，別人就叫一聲董二爺。
我這才明白是這么回事。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半上午董天就打來電話，說是下午就到了，讓我和我娘說說，收拾下，這次多來個人，多做點(diǎn)好吃的。
我拿著董天就留給我的一個手機(jī)，和我娘把事情說了，然后又在西邊收拾出一間屋子來。
我娘問我，董老板這科考的多久??？我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后對她說咱家能掙錢就是了，別的不用管。
她自然不知道我已經(jīng)是董天就他們一伙的，她還以為我在給人家做向?qū)亍?p> 下午三點(diǎn)鐘的時候村外開來一輛車，我看見就是上次董天就他們那車，知道他們來了。
董天就當(dāng)先從車上下來，我一看，好家伙，全身迷彩，花里胡哨的，腳上那鞋子亮的晃眼。
“你這是做啥？弄這行頭？”
“嘿嘿，”董天就的一得意的笑了笑，“咋樣？帥不？哥哥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從美國弄來的，海豹突擊隊(duì)用的，給力不？”
我撇了撇嘴，嘀咕著“穿了也沒用，給鬼看啊?！?p> 董天就聽我這么說完，臉色變得尷尬起來。不大一會兒蘇筱也來了。
董天就看到蘇筱，走到她身邊，連忙問蘇筱他那衣服帥不？蘇筱笑著說是頭狗熊，董天就一臉的黑線。
這時候劉家兄弟也下來了，還從車上搬了不少東西下來，我看著那么一大堆。
“咦，這女娃娃不錯啊，這么漂亮，這小山溝溝里邊怎么就出了一朵牡丹呢？難不成是那蘭花花？”我正和搬東西的劉家兄弟打招呼的時候，背后傳來了這么個聲音。
那聲音聽著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而且古里古怪的。
我一轉(zhuǎn)身，差點(diǎn)沒把眼珠子崩了，這他娘的哪里來的這種奇葩啊。
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是橫著估計(jì)就有十公分，臉上肥肉就像能擠出油來，最讓我震驚的是這廝居然一嘴爛牙，好像活生生被人打掉一樣。
此刻正一臉猥瑣，瞇著小眼睛盯著蘇筱看。我心里邊立馬火了，走到他前面擋著他，“看啥看?！蔽铱粗蔷拖袷前c在地上的肥肉，心里邊忐忑不已，這要是給我來一下子我估計(jì)完蛋了。但是蘇筱就在我后邊，我可不能慫了。
“哎呦，忘了給你介紹了，來來來，阿文，我給你說說，這是洪爺?！倍炀蛶椭鴦⒓倚值芡屡嚿系臇|西，看見我們這邊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這才似乎突然想起來，連忙走到我身邊來。
“這是洪爺，陜西那邊的，手里有真功夫?！倍炀椭钢矍斑@個胖子介紹給我。
聽董天就這么說，我才知道這家伙居然是董天就這次請來的，可是我們這事情用這胖子做什么？
“洪爺，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張文兄弟。”董天就把我介紹給了那胖子。
那胖子盯著我笑了笑，只不過那一口爛牙，讓我看的有些詭異。
“你怎么帶來這么個人？”我把董天就拉到一邊?！昂俸?，小老弟，這家伙可不簡單，人家可是陜西地界上大名鼎鼎啊，這次我們還真缺不得他?！?p> “他能干啥？”我不相信的問董天就。
“嘿嘿，他的絕活，就是背尸！”董天就的聲音傳來，我背后一道寒氣升起。
他娘的，感情這人是和死人打交道的。